周芙表情猛然一變。
臉色也迅速變得難看無比。
李陽卻是氣勢十足,逼問道:“周總,我判得對不對?現(xiàn)在你還懷疑我的相術(shù)嗎?”
“無稽之談!”
周芙惱怒呵斥,氣勢尤為恐怖,“李陽,你再敢胡說八道,我讓你滾出市場營銷部!”
李陽心里短暫出現(xiàn)片刻狐疑,難道自己判斷錯誤了?
見周芙惱羞成怒樣子,他退后一步,道:“好,周總,算我胡說八道,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如果真有肺結(jié)核,趁早醫(yī)治,如果沒有,算我胡說八道。”
“行啊?!?/p>
周芙冷眼看著李陽,怒極而笑,“如果你胡說八道詛咒我的話,我馬上開除你?!?/p>
李陽寸步不讓,上前說道:“如果我說中了呢?”
周芙昂首,“你想怎樣?”
李陽道:“我們?nèi)M的業(yè)績標(biāo)準(zhǔn)降低到一百五十萬,三百一十萬,我們?nèi)M不可能完成,我不想因為我的害的其他同事獎金扣半,這在風(fēng)水學(xué)中很有講究,會折損我的福德,為我?guī)矶蜻\?!?/p>
無論從心理學(xué)還是社會學(xué)角度來講,因自己原因造成集體利益受損,都不是好事。
輕則惹眾怒,得罪所有人。
重則,若有極端者,更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來。
所以這個隱患,李陽必須想辦法解決。
“好,就這樣一言為定。”
周芙爽快點頭答應(yīng),“我過兩天就去醫(yī)院檢查身體,如果我真有肺結(jié)核,或者更年期綜合癥表現(xiàn),我會為你們?nèi)M降低業(yè)績標(biāo)準(zhǔn),可若是我沒這些問題,你就自行辭職?!?/p>
“好?!?/p>
李陽也一口應(yīng)下,如果他真看錯了,自己學(xué)藝不精,又害了小組其他二十幾人,走是最正確的。
“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敝苘嚼渎暣叽?,看他眼神很是不喜。
李陽轉(zhuǎn)身離開。
走后,周芙呼吸猛地急促,五指緊握拍在桌上,表情陣白陣青,陰晴不定。
若非她從未把家人情況告訴過任何人,若非她家人不在云海市,她都要懷疑,李陽是不是調(diào)查過她家里輕狂了。
他猜的一點沒錯。
她剛生下來才坐完月子,她父親就意外身外,一歲時母親帶著她改嫁。
現(xiàn)在她的父親,是她的繼父。
“難道這相術(shù)真有什么講究?還是說瞎蒙的,可這種事如何能瞎蒙?”
周芙表情變幻不斷,心頭震驚更無語言表。
拿起旁邊鏡子看了看自己雙眼。
果然如李陽所說那樣,左眉偏上,右眉偏下。
再看臉頰,浮現(xiàn)著不自然的潮紅,嗓子這些天也一直很難受,忍不住想咳嗽。
前面覺得李陽在危言聳聽,胡說八道。
可后面斷定她父母之事,讓她忍不住朝那方向去想。
收拾東西也心不在焉,隨后接到母親電話,“囡囡,放假了沒有呀,什么時候回來?!?/p>
“放假了?!薄?/p>
周芙表情微微不太自然,“媽,國慶我先不回來了,在云海市還有些事要處理?!?/p>
“不回來呀,中秋呢,中秋也不回來嗎?你眼里還有沒有這個家了,一直讓你給弟弟安排下工作,你也是一直推辭?!?/p>
電話中母親聲音有些抱怨。
今年的中秋在國慶假期中,所以連放八天假。
“看情況吧,媽,我這邊還有事先不和你說了?!?/p>
周芙交流幾句便掛斷了電話,表情煩躁。
然后離開公司,回到家就查后面幾天云海市各醫(yī)院的號,想盡快去看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李陽的話讓本就焦慮的她更加焦慮。
李陽倒是輕松很多,問題出現(xiàn),他去解決,最后不是把問題解決,就是解決了自己,橫豎進(jìn)退自如。
失去這份工作固然惋惜,但他還年輕,有很大容錯過空間。
最主要是,這個月工資有十萬左右,就算今年一年都不上班他也不會餓死了,有錢在身上就有底氣,就不會太焦慮。
他就沒想過要找陳青鈺,沈明珠她們幫忙,給他沖一百多萬業(yè)績。
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回到陳青鈺別墅中,如她所說,今晚是海鮮宴。
豐盛至極,十足的痛風(fēng)套餐。
比巴掌大的生蠔,足斤重大蝦,還有各類貝殼。
還有許多李陽別說見過了,就是聽都沒聽過的海鮮。
陳青鈺笑容迷人,“怎么開會這么久呀。”
李陽道:“月末嘛,事情就要多一些,不好意思陳姐,讓你久等了?!?/p>
“沒關(guān)系的。”
陳青鈺穿著黑色包臀裙坐下,將她傲人身材完美展現(xiàn),“多吃一點,專門為你準(zhǔn)備的呢。”
說話間,她取來早已醒好的紅酒,為兩人倒上。
保姆傭人已經(jīng)被她放假,所以現(xiàn)偌大別墅中只有他們兩人。
海鮮很鮮,很甜,很可口。
卻也不及陳青鈺半點風(fēng)情。
李陽很快就醉倒在陳青鈺懷中,迷迷糊糊中感到有張性感紅唇向他吻來,李陽下意識回應(yīng),并熱情回應(yīng)。
又是一夜激情。
李陽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多了。
腦子還有點暈乎乎的,昨晚氣氛上頭,一杯接著一杯下去,他酒量都好了不少,后雖有些醉了,卻沒有不省人事,又是瘋狂的一夜,讓他都感到險些吃不消了。
三十如狼,果然沒錯。
好似一個無底洞般。
“古話說得好,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古人誠不欺我啊。”
李陽揉著腰身,心中一笑。
起來到外面去,陳青鈺煮了粥,見他出來,笑著招手,“醒啦,頭還疼嗎?給你煮了紅豆粥,喝點我們?nèi)メt(yī)院。”
“去醫(yī)院干嘛?”
李陽微微困窘,紅著臉解釋,“那個陳姐,我還可以的,還不用去醫(yī)院?!?/p>
陳青鈺噗呲一笑,想起這小子活力四射的年輕身軀,風(fēng)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是是是,你身體可好著呢,都險些被你折騰散架了,當(dāng)然犯不上去醫(yī)院檢查?!?/p>
李陽不好意思摸摸頭,“那我們?nèi)メt(yī)院是?”
“是陸霜又出事了。”
陳青鈺嘆口氣,“剛陸霜才跟我說,昨天她本來出院了,結(jié)果剛走出醫(yī)院,差點被一塊玻璃砸中,可還是受傷不輕,現(xiàn)還在醫(yī)院處理傷口。”
李陽眉頭輕輕一皺,“陳姐,你和陸霜關(guān)系如何?”
陳青鈺想了想后說道:“關(guān)系挺不錯的,認(rèn)識五六年了,我公司一些事她照料不少。”
“那行,那我跟你一起去醫(yī)院看看?!崩铌栒f道。
如果關(guān)系只是一般不錯的話,他就不去了。
但關(guān)系很好,還對陳青鈺有照顧,那他就去看看,如果她態(tài)度好,就看在陳青鈺份上幫她。
和陸霜兩次見面,他都吃癟被看輕。
他是小人物不假,可不代表就可以任意被踐踏尊嚴(yán),而且還是在他最擅長的領(lǐng)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