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鄭,紫蘭軒后院中。
弄玉輕咬紅唇,素凈的小臉升起一抹醇紅,像是醉開的脂粉一般,惹人生憐。
昔日隱匿星辰的明眸之中滿是羞澀,撥動琴弦的小手微微顫抖著,彈出的琴聲哪里有琴技大家的樣子,甚至還不如初學者一般。
“弄玉,我都教了你兩遍了,你怎么還沒有學會呢?”
許青有些郁悶的看著懷中的弄玉,按理來說梁祝并不難學,他都手把手教了弄玉兩遍了,弄玉也是琴技大家,怎么說都該學會了才是。
郁悶之下,許青不由得捏了捏弄玉柔軟纖細的小手。
我為什么學不會,你難道不知道嗎?
弄玉微微側臉看去,便看到了許青與自己只有半寸距離的臉,許青有些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讓她小鹿亂撞。
許青跪坐在弄玉的身后,雙手握著弄玉的手在教其彈琴,而弄玉則是完全被許青擁入了懷中、
和許青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弄玉只感覺身體發燙,白若初雪的肌膚上泛著一層醇紅,好似初開的桃花一般。
“也許,你可以讓我自己彈著試試”弄玉低頭小聲說道。
被許青握著小手,別說彈琴了,她的心思甚至都不在琴譜之上了。
“你說什么?”許青看向弄玉疑惑的問道。
“沒什么,可能下一遍,我就學會了。”弄玉紅著臉說道。
說完弄玉就后悔了,她到底在干什么呢?明明她是想要自己彈一遍的。
而且她和許青的姿勢是不是有些太過于曖昧了,這要是讓人看見了怎么辦?
在彈第一遍的時候,弄玉其實就想要提醒許青,自己上手彈或許會學的更快。
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感覺自己靠在許青的懷中,會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這種心理上的安心和滿足,讓她每次都話不由心。
感受到許青的視線和呼吸之后,弄玉臉頰愈發紅潤,緊繃的身子忽然一軟,跪坐的雙腿一斜完全癱靠在許青的懷中,纖細的小腰微微前傾。
裹著素白羅襪的小腳,壓在許青的大腿之上,豐滿的蜜桃貼向許青。
弄玉小嘴輕輕張合,呼吸著,想要來散去自己臉上的滾燙。
原本掛在香肩之上的裙帶也隨之滑落,淡粉色褻衣帶子落入許青眼中,順著淡粉色的帶子看去,許青再度看到了動蕩不安的全球局勢。
“好一個老肩巨滑,好一個深藏不漏,好一個全球不安。”
許青心中連說三個好字,來表達自己對弄玉的夸獎。
“弄玉,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要不要姐夫來給你檢查一下身體?”許青言語關切的問道。
“姐姐夫,不用了,要不你還是先松開我吧,我們這樣似乎不太合適。”弄玉小聲的嘟囔著
“姐夫,我們這樣,紫女姐姐看到了不好。”
雖然在許青的懷中讓她很安心,但本著對紫女的尊敬和親情,還是讓她強撐著理智說出了自己一直想說的話。
“我這是幫你調琴呢,是為了你的琴技,也是為了紫蘭軒。”許青義正言辭的說道。
手把手教導弄玉以為是很輕松的事情嗎?是讓他很快樂的事情嗎?
有這么一個溫柔純白的小姨子,許青對此只能表示,我的快樂你想象不到。
“可是.紫女姐姐馬上就要回來了,我們這樣很容易引起誤會的。”
弄玉言語有些激動,看向許青的美目多了幾分慌亂,微微咬著紅唇。
她自然不是要對許青發脾氣,只是害怕被紫女和其他人看到。
她也知道自己對許青的感情有些不正常,說是知音,但其中卻夾雜著一絲私人感情在其中。
真是一個溫柔純白的小姑娘,說重話都這么溫柔,這么美。
“你確定身體沒有問題是嗎?”許青松開了弄玉的手關心的問道。
“我確定。”
弄玉低頭含羞的說道,快速將手古琴之上收回,所在袖口之中,有些不好意思去看許青。
“那就好,你可是紫女的掌上明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別說紫女了,我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許青說著便退后了兩下,從弄玉身后起身,走到了弄玉的對面。
感覺到身后的人離開,弄玉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雙手扶著琴桌,讓自己不至于倒下。
看著坐到自己對面的許青,弄玉突然覺得心里一空,像是丟了什么東西一樣,有些恍惚。
“曲譜我就留下了,你沒事的時候,自己多練練。等到你練好之后,我便安排人將梁祝的故事張貼在紫蘭軒,為你造勢,定然能夠讓紫蘭軒的名氣再上一層樓。”
許青也看出了弄玉的緊張和羞澀,明白必須給弄玉適應的過程,否則弄玉這樣的文藝少女會鉆牛角尖,一不小心就會做出讓所有人都追悔莫及的事情。
上一個沒處理好這種關系的人,他的名字叫做誠哥,至于他的下場.
“好,我會努力練好梁祝的。”
弄玉點頭說道,目光堅毅,在有關琴的事情上,她向來都是極為認真的。
“等到梁祝一出,我想今后我們弄玉的名氣,將會比肩趙國的曠修,甚至超過他的名氣,成為天下第一琴師。”許青伸手摸了摸弄玉的頭,笑著說道。
高山流水為什么能夠成為廣為流傳的千古名曲,不僅是因為其曲子的美妙,更是其背后蘊含的故事,賦予其足夠的深度,讓世人接受。
而梁祝恰好也能夠滿足這一點,再加上彈奏著是一個閉月羞花的美人,那就更值得津津樂道了。
聞言,弄玉先是一愣,然后有些忐忑的看著許青,她自然明白許青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只是單獨的彈奏梁祝,雖然會讓她和紫蘭軒的名氣再上一層樓,但遠無法達到曠修那樣地位。除非,這首梁祝是她自己所作。
而許青的意思,分明就是想要將梁祝這首送給她了,讓她成為了梁祝作曲者。
“不不行,這不行的.”弄玉緊張的有些結巴了,目光慌亂的看著許青。
“有什么不行的,這首曲子本來就是我準備送給你的。而且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份,琴曲雖然高雅,但對于我而言,終究只是小道。”
“若是讓我成為作曲者,非但不會幫我揚名,反而會成為我的累贅。”
許青捏了捏弄玉的小臉,心中不由得感慨真嫩。
弄玉糾結的看著許青,許青的話很有道理,琴之一道雖然高雅,但對于在仕途上如日中天的許青而言,只不過是微末小道,上不得臺面的。
平日里彈琴風雅還行,但對外說是他作出梁祝這般凄慘情愛之曲,非但不會讓他名氣大漲,反而會引來其他士人的嘲笑。
“但是.”弄玉心中對琴之一道的虔誠,讓她遲遲無法應下。
看著弄玉還在猶豫,許青故意虎著臉說道
“你若是不答應,是不想要這首曲子被世人所知曉嗎?準備將其雪藏起來嗎?”
“當然不是,這樣的曲子就該被世人所知曉,流傳千古才能配得上它。”弄玉神色有些激動的說道。
“那你就按照我說的,不然你也不希望我把這首曲子毀掉吧?”
許青做出一副很兇的樣子,威脅著弄玉,像是某種電影里面的男上司。
對于這個柔軟的小姨子,單靠講道理是沒用的,必要的時候得兇一下才行。
弄玉聞言,一把將曲譜抓到手中,緊張的說道
“我答應就是了,你不要把曲譜毀掉。高山流水已經蹤跡難尋,引得世人惋惜。要是梁祝再被毀掉,我就是罪人了。”
“你答應,我自然就不會毀掉曲子了。”許青摸著弄玉的頭說道。
高山流水這首曲子對琴師的意義,不亞于雪霽對道家的意義。
他記得曠修后面又重新讓高山流水重見天日了,找時間他得跟趙國的大師兄聯系一下感情,讓他想辦法從曠修手中把曲譜抄寫一份。
小姨子弄玉看上的東西,他作為姐夫,必須滿足。
“好,謝謝太醫令。”弄玉激動的看著許青,握著曲譜的手不由得用力了幾分。
她自是明白許青送給她的這份禮物價值如何,靠著這首曲子,她也將注定青史留名,看向許青的眼神不由得酥軟了起來。
許青不僅幫她找到了母親,為她復仇,還幫她指導琴技,現在又送給她如此貴重的曲子。
這讓弄玉心中感動的無以復加,不知如何回報許青,讓她以身相許,為許青做牛做馬都不為過。
只是許青已經有了紫女,她總不能搶自己姐姐的男人吧這讓弄玉心中對許青的感情更加復雜了幾分。
“等等,你該叫我什么?”許青面露不悅,抓住了弄玉舉起的手說道。
弄玉臉上好不容易褪下的醇紅再度攀起,小聲的說道
“謝謝謝,姐姐夫。”
“嗯,我們是一家人,以后客氣的話不用說。”許青抓著弄玉的手說道。
“好的,姐夫。”
弄玉被許青抓著手,臉頰微紅,眉宇含羞,美目如絲,心臟砰砰直跳。
“什么客氣不客氣的?怎么又說到一家人的事情了。”
紫女的聲音從房外傳來,弄玉快速掙脫許青的手,將手收了回去。
許青看了一眼慌亂的弄玉,快速收起了臉上不正經的笑容,換上一抹平淡不是柔和的笑容看向門口。
紫女推門走入房中,看到許青的身影后,笑著說道
“我就知道,你沒在我的房中,定然是來找弄玉了。”
說著紫女看向弄玉,在看到弄玉的神色后,她臉上的笑容一僵,嫵媚的眸子中泛起一絲冷意,眼神不善的看向了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