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半吞半吐的青逍子,許青心中一陣無語。
這輩子許青最討厭兩種人,第一種人是當謎語人的人,第二種人是不讓他當謎語人的人。
不過對于青逍子這個樣子許青也無話可說,畢竟道家內除了入世的黃老等分支外,太乙山上修仙的那群人基本上都這樣,說話半遮半掩,跟你打謎語。
定了定心神后,許青對著青逍子說道
“既然這樣我便不再多問,等到交代好手上的事情后,便跟著師兄返回太乙山。如果師兄不嫌棄的話,這幾日留在我這府邸可好?”
“師弟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來咸陽的任務一來是帶你回太乙山,二來是為秦國送來請帖。既然你有事情要耽誤一些時日,那這請帖也勞煩你交給秦王了。”
青逍子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布帛,布帛之上寫著天人之約四個大字。
“哦?師兄這么著急返回太乙山可是山上有什么急事嗎?”許青疑惑的問道。
“這倒也不是,本來下山是為公事而來,不過現在公事已了,便想著去他處看看故人。”青逍子扶須輕笑著說道。
聞言,許青也不再有疑,既然是私事的話他也不好過問,而且青逍子雖然在天宗八大長老中排名第八,但那是因為入門晚,但實力并不弱,也是天人宗師境。
“既然師兄要忙私事那就請便吧,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來找我,如若不方便可以派人來。”許青接過請帖后說道。
“請帖的事情便有勞師弟了,一定要盡快返回太乙山,不要耽誤了時間。”
青逍子對著許青囑托了一句話便起身準備離開,許青本想著再怎么著急也不急于這一晚,但青逍子最后還是離開了。
看著青逍子離去的背影,許青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請帖,神色變得認真起來。
“天人之約,逍遙子,加把勁吧,爭取這十九天邁入天人境。”許青握緊了手中的請帖,沉聲說道。
話音落下許青便轉身朝著后院走去,穿過一個回廊后便來到自己的房間之中。
燈火通明的房間里,一襲紅色吊帶薄紗睡衣的焰靈姬正趴在床榻上,豐滿的酥球壓在褥子上,大片的白膩從側邊露出,像是一塊雪餅一般。
兩根繩帶穿過脖子垂在白若初雪的美背之上,纖細的腰肢微微下沉,與豐滿的翹臀勾勒出誘人的弧度。
潔白光滑的美腿上下抬起,精巧的小腳丫上下晃動著,腳趾在燭火的光暈下像是一顆顆垂涎欲滴的紅葡萄一般。
曼妙的身姿曲線被這貼身的紅色蕾絲睡衣展現的淋淋盡致,露出的肌膚在燭火的照耀下,宛如一整塊光滑細膩的羊脂玉一般,引誘著人上前把玩。
見許青回來了,焰靈姬便扭頭看向了許青,不施粉黛的小臉上一如既往的美艷動人,冰藍色的眸子如夢如幻,臉上掛著一絲柔媚的笑容,像是一朵嬌艷盛開的玫瑰。
“你回來了,你跟天宗來的客人說完話了?”
焰靈姬的小手放下竹簡,眸子里閃過一絲好奇,柔聲問道。
“你怎么知道來的人是天宗的?”許青反問道。
焰靈姬白了一眼許青,她覺得許青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這還用問嗎?那個客人頭發黑白分明,白須蒼老卻目光有神,一身素衣,走起路來仙風道骨的,不是天宗的人還能是哪家的人?”
焰靈姬說著從床榻之上坐起來,修長的美腿微微岔開,跪坐在床榻之上,雙手伸起,伸了一個懶腰。
“行了行了,我們家焰靈姬最聰明了,來人是我的師兄,天宗八大長老之一,這次來找我是讓我提前回太乙山的。”
許青走到床榻邊坐下,聲音有些感慨的說道。
焰靈姬一歪身子便爬到了許青的身上,將頭壓在了許青的肩膀上,聲音輕柔的說道
“看來天宗也不放心讓你上觀妙臺,這是要對你進行培訓嗎?要是去的話,秦國這邊怎么辦?”
許青側目看了一眼這磨人的小妖精,伸手揉了揉焰靈姬的秀發說道
“太乙山肯定是要提前回去的,至于秦國這邊應該不耽誤事情。軍醫那邊就讓他們先自己鉆研,等我回來了在教導他們。無雙鬼的話,改日我就將他送入軍隊之中。”
“至于朝堂的話,今日朝議后嫪毐雖然會更加囂張,但畢竟剛剛得罪了宗室,也肯定要低調一段時間,所以不必擔心。”
“至于你的話,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太乙山,就當是散心了。”
焰靈姬的美目中閃過一絲欣喜的笑意,伸手摟住了許青的腰肢,聲音有些慵懶又有些撒嬌的說道
“好,一切都聽你的,爸爸~”
溫熱柔順的幽蘭吐在許青的耳邊,焰靈姬的身子微微晃動了兩下,緊貼著許青的后背。
許青原本還能保持平靜的心態當即有些動搖了,呼吸也有些急促,放在大腿上的手也有些顫抖。
媽的,焰靈姬這樣的尤物叫你爸爸,這還能忍嗎?
許青深呼吸了一下,原本有些渙散的目光再度堅定起來,輕輕拍了拍焰靈姬的小手,便從床榻上起來了。
“別鬧了,我沒多少時間了,要休息你就自己睡覺,我先去練劍了。”
許青說完拿起架子上的承影劍,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焰靈姬看著許青落荒而逃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側躺在床榻之上,潔白的雙腿輕輕摩擦了兩下。
“嘻嘻~看來道心還是蠻堅定的嘛,有點小帥哦~”
焰靈姬輕笑著說道,紅色蕾絲下的酥球輕微晃動著,玉手一轉一朵火苗燃燒了起來。
出了房間的許青反手將房門關上,無語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焰靈姬,他太了解焰靈姬這小妖精了,剛才肯定是故意引誘他的。
他要是真忍不住了,估計就要吃烤鳥了。
“這小妖精,等天人之約結束了,能讓你五天內下來我跟你姓!”
許青心中暗暗發誓,等他結束了天人之約后,一定要給焰靈姬一點教訓。
定了定心神后,許青便朝著驚鯢的院子走去了過去,邊走邊想著等會該怎么和驚鯢說陪自己練劍的事情。
不多時,許青便走到了驚鯢的院落門口,然而剛踏進院子中,便看到手持驚鯢劍站在庭院中的驚鯢。
“你來了。”
驚鯢看著有些意外的許青,聲音平靜的說道。
“你這是在等我?”許青疑惑的問道。
“嗯,天宗來人定然是關于天人之約的,你這兩天又勤勉練武,我猜測你今晚會來找我練劍,所以便在等你。”
驚鯢看著許青,舉起手中的驚鯢劍,對著許青沉聲說道。
其實她不僅是今天在等許青,之前每天晚上都會等許青一會兒,畢竟她答應了許青要陪其練劍。
見自己的想法被看穿,許青只是無奈一笑,隨后臉色便認真了起來,舉起手中的承影劍說道
“那就請指教了。”
驚鯢目光一凝,俊俏的小臉上閃過殺意,裹著金屬漁網襪的小腿發力,黑色尖頭高跟離地而起,手中的驚鯢劍便朝著許青殺去。
許青看著來勢洶洶的驚鯢,下意識的便要使用太極和天地失色,不過考慮到他是磨練自己的劍術,于是便揮劍朝著驚鯢而去。
承影和驚鯢劍碰撞,發出清脆的金革之聲。
驚鯢快速收劍,橫劍朝著許青的手腕而去,劍勢兇猛,沒有絲毫留手的意思。
許青點步后撤,同時揮動承影劍蕩開了驚鯢劍,而驚鯢的攻勢并沒有就此結束,手腕一抖驚鯢劍便纏繞承影劍下方,上撥劍將承影挑起,朝著許青的面門直刺而去。
見狀,許青扭頭躲閃,躲過橫砍來的利劍后,下蹲身子一招燕子抄水朝著驚鯢的腳踝砍去。
驚鯢一個鷂子翻身躍到半空中,手中的驚鯢劍同時朝著許青下劈而去。紫黑色的裙擺沒有無視牛頓朝著下方落下,修長的美腿露出。
然而許青可沒有心思去欣賞這難得美色,抬手擋住了驚鯢劍。
驚鯢落在地上,轉身看向了許青,通過剛才的交手她發現許青的劍術其實并不怎么樣,只能勉強說得上是還能看,但若是跟逍遙子那種高手交手恐怕很快便會落入下風。
許青見驚鯢落下眼神再度一凝,雙腿風穴打開,便強攻朝著驚鯢殺去。
承影劍無形的劍身上凝聚出無色劍芒,朝著驚鯢的上身劈去,面對許青密集如影的攻勢,驚鯢只能不斷格擋。
眨眼間二人便交手十幾招,許青連斬十幾劍,其中真真假假虛實難辨,一時間讓驚鯢也不敢大意,只能聚精會神的抵擋。
承影劍是無形之劍,只能通過許青的手腕發力來判斷許青從什么地方攻來,但許青的貴虛八劍劍招本就虛實難測,驚鯢只能將全部精力用來抵擋,她知道自己一旦有些許失誤或者走神,就可能被承影擊中。
不過隨著兩人交了數十招后,驚鯢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那就是她自己的精神仿佛被許青牽扯住了一般,哪怕不想要去觀察許青的發力和承影的進攻路線,但她的注意力仿佛被吸引住了一樣,根本無法移開。
此時驚鯢也明白了為何天宗敢讓許青上觀妙臺,和人宗的逍遙子比劍了。
哪怕許青的境界和劍術境界都不如逍遙子,但靠著這詭秘莫測劍招和承影劍也是有一戰之力的。她在羅網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怪異的劍招,只能被許青壓著打,被動的防守著。
許青目光堅定,手中承影劍不斷施展貴虛八劍中的第五劍,朝三暮四。
朝三暮四和前面四劍并不一樣,并不是絕殺或者致幻的劍招,其本身就是十六招劍招的總和,施展起來能夠分散和牽扯敵人的注意力和精力,讓其陷入被動的挨打之中。
同時也能夠和第四劍化人迷樓聯合施展,從而讓劍招變得虛實難測。
看著驚鯢只能疲于應對,許青手中長劍當即變招,將第四劍化人迷樓施展出來,當即許青的身影開始變得虛化起來,仿佛有數道燭光打在他的身上,出現多個幻影。
驚鯢神色沉重的看著許青,看著許青突然變做八個人影,而一招一式也仿佛八個人齊齊出手,而無形的承影劍也化作把柄從同一個方向朝著自己刺來。
驚鯢想要后撤但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陷入了許青的節奏之中,想要撤走根本不可能,于是驚鯢眼神一凝,體內運行的內力突然逆行。
原本凝聚的內力突然環撒,開始沖擊經脈,驚鯢的嘴角流出一抹鮮血。
見驚鯢用自損的方式來破解朝三暮四,許青手上的進攻的動作一緩,他們只是切磋比武,并不是以命相搏。
經脈帶來的疼痛,讓驚鯢心頭一震,抓住許青放緩的瞬間,精神從許青的節奏中脫離出來了。
驚鯢周身內力凝聚,粉色的劍氣環繞著驚鯢劍,強大的劍勢散發出來,下一刻身影快速朝著許青殺去。
粉色的劍氣如亂箭一般朝著許青而去,而驚鯢劍也朝著許青面門直刺而去。
許青見狀目光凝重,手中含光劍劍芒大作,無數海鷗朝著驚鯢的劍氣而去,擋住了雜亂的狂暴的粉色劍氣。
而許青本人也朝著驚鯢殺去,手中的承影與驚鯢劍交碰。
金革碰撞聲響起,星星火花落下,許青和驚鯢看著對方相互角力著。
兩人的劍氣不斷碰撞,四散的劍氣將原本整潔高雅的小院攪得一團糟,強大風壓將樹上本就不多的樹葉吹落。
然而就在下一刻,驚鯢劍突然再度爆發出一抹強橫的劍氣,而驚鯢周身的劍勢也如泰山壓頂般朝著許青而去。
許青剛想調動內力來抵擋,就被這劍勢壓住,強橫的劍氣打在承影劍身上,許青直接被擊飛出去。
見許青被擊飛,驚鯢也趁勢收劍,朝著許青而去的劍氣也消散了,四周的劍勢也化為無形。
許青在半空中扭轉身子,將強大的力道卸去,落在地上后退了幾步后才穩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