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太乙山腳下的城鎮中。
一縷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入了遍地狼藉的屋內,地上到處丟散著各種衣物,紫色的高跟鞋歪三倒四,漏洞百出的絲襪被隨意丟在坐席之上。
紫女隨身攜帶的手帕被團成一團,丟在無人在意的角落之上。尚未干透的被褥也被搭在桌案上。
床榻上,許青和紫女二人相擁而眠,明媚的陽光照在紫女白若初雪的肌膚上,微微泛著誘人的光暈。
“嗚~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紫女趴在許青懷中,小臉輕輕蹭了蹭許青的胸膛,聲音慵懶沙啞的問道,看起來像是一只優雅慵懶的貓咪一般。
刺眼的陽光照在臉上,讓紫女不由得抬起了小手遮擋一二,上好絲綢制作的被褥稍微落下,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
兩束紫色的秀發遮掩在身前,被挺拔的山峰所撐起。
“不必在意,反正時間還早。”
許青眼睛都沒有睜開,攔腰抱住紫女,將其摟入了懷中說道。
撫摸紫女光滑的腰肢,許青在其臉上輕輕吻了兩下,昨夜紫女為了安慰他那疲憊的心靈,二人一直折騰到后半夜,要不是最后紫女實在受不了了,估計二人現在才會睡著。
“天人之約結束了,百家的人馬上就要離開,你這當事人難道不去送一送嗎?”
紫女一雙藕臂抱著許青,修長的美腿壓在許青的身上,將頭埋在許青脖頸間,紅唇輕啟,透著成熟嫵媚的御姐音說道
精巧的小腳在許青的小腿上輕輕摩挲著,像是貓咪的尾巴一樣,撩動著許青不安分的心。
許青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懷中溫柔的紫女,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估計昨夜百家喝的都不少,要走也是中午或者下午離開了,到時候我回山上就好了。難得能夠和你相處一會兒,讓我多待一會吧。”
許青嗅著紫女秀發中的清香,戀戀不舍的說道。
“正事要緊,我是跟著韓國使臣團一起來的,但我不一定要跟著他們一起回去。”
紫女仰頭看向許青,媚眼之中滿是無限柔情,素白的小手在許青的胸膛上上下滑動著,小聲的勸說道。
“好好好,我再稍微休息一刻鐘便起來。”許青無奈的說道。
“好,那你先躺著吧,我去給你準備些吃食。”
紫女從許青懷中睜開,單手撐在床榻之上,另一只手將自己的秀發撩起,輕輕打了一個哈欠,小臉上寫滿了疲倦和慵懶。
蓋著身子的被褥滑下落,紫女那白膩曼妙的身子暴露出在空氣之中,纖細的腰肢微微彎曲著,與豐滿的翹臀勾勒出了迷人的弧線。
掃視了一眼雜亂的屋子,尤其是看著尚未干透的被褥,紫女小臉一紅,紫色的眸子中閃過羞意。
“瞧瞧你昨晚做的好事~”
紫女輕輕戳了戳許青,給了對方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眼,小嘴張開哼了哼道。
“昨晚你也沒有阻止我啊,也不知道是誰到最后才松口求饒的~”
許青癱在床榻之上,仰視著紫女輕笑著說道。
紫女的小臉越發紅潤,含羞的撇開頭不敢去看許青,但很快便從床榻上站了起來,單手扶著墻壁,不懷好意的看著許青。
許青向紫女拋去疑惑的目光,不等他開口詢問,便看到一只精巧的小腳朝著自己的臉踩了過來。
“讓你取笑我~快點起床回山上去~”
紫女微微用力,聲音嫵媚而沙啞,給人一種別樣的感覺。
“嗚~我錯了,我錯了~”
許青的困意瞬間消失了,聲音含糊不清的說道。
“現在知道錯了~現在才知道錯嗎~”
“我真知道錯了。”
聽著隔壁許青和紫女打鬧的聲音,胡美人滿是疲倦的小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狹長的狐尾眼眸下方多了一圈深深的黑眼圈。
昨夜何止是許青紫女沒有睡好,就算是她這個鄰居也根本無法安心入睡。
“還是年輕人好啊~”
胡美人伸了一個懶腰,眼眸無意間瞥了一眼墻壁前的水漬,白凈的小臉瞬間布滿了紅暈。
房門被突然打開,胡美人從羞愧中瞬間驚醒,便看到若桃走了進來。
“夫人,你怎么有這么重的黑眼圈呀?昨夜沒有睡好嗎?”
若桃看著疲倦的胡美人,關心的問道。
“沒事,昨夜就是睡得輕了一些,不礙事的。”胡美人伸手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夫人,你的手.”
若桃指著胡美人右手詫異的說道。
胡美人的右手的食指中指的指甲不知何時變短了,在其他三根手指的長指甲之中顯得格外醒目。
低眉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胡美人臉上浮現一抹羞色,快速將手收了回來,粉色高跟鞋內的腳趾微微蜷縮著,心虛的說道
“昨夜不小心磕碰了一下不礙事,你先把那邊的衣服和地板整理一下吧,昨夜我起夜喝水不小心把弄到衣服上了。”
若桃看向丟在坐席上的肚兜和白色睡裙以及一旁地板上的水漬,又看了一眼胡美人,眼中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她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什么。
“好。”
反正也想不明白,若桃索性也不再多想,放下手中的吃食后,便開始整理胡美人的房間。
隔壁的許青和紫女在聽到若桃上樓的動靜后便停下了打鬧,二人很快便穿好了衣服,在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后,許青便從別院中離開了。
不多時,許青便回到了太乙山上,尚未回到自己的住所,便被迎面趕來的清風道童。
“師叔,您可算是回來了,老師請您過去一趟,有貴客在等著您呢。”清風有些焦急的說道。
“別急慢慢說,誰在等著我呢?”許青疑惑的問道。
清風稍作調整后氣息便平穩了下來,今天上午他找了許青一個時辰了,半個太乙宮都找遍都沒找到許青。
“是公羊儒家主,公羊地老先生。公羊老先生一早便找到了老師,說是想要和您見一面。”清風說道。
“公羊儒?”
許青眼中閃爍著微光,他沒有主動去找公羊儒,對方反倒是先找上他了。
公羊儒碰瓷他的事情,他還沒有找對方說道說道呢,雖然這件事對雙方都是有利的,但是公羊儒自作主張,還是讓他有些不開心的。
而且他也要跟公羊儒好好談一談入秦之后的事情了。
秦國可不是齊國,公羊儒那脾氣上來了,搞不好會鬧出大亂子阿里。
“好,帶我過去吧。”許青點頭說道。
“是。”
清風帶著許青朝著赤松子的院子走去,路上許青也不忘和清風打聽自己走后,慶功宴上的大小事情。雖然百家之中多有膽大妄為之人,但這畢竟是在太乙山,雖然有些小摩擦,但也無傷大雅。
不多時,許青便跟著清風來到了赤松子的院子。
剛走入院子中,許青便看到了坐在石桌前的赤松子和公羊地兩人。
“師兄,公羊家主。”許青對著二人拱手說道。
“師弟來了,公羊家主找你有事相談,坐下慢慢說吧。”赤松子扶須說道。
許青微微點頭,走到了公羊地對面坐了下去,而清風給許青上了一杯清茶后,便離開了別院。
“大良造久違了,老夫先前尚未得到你的同意,便強行將你拉入公羊儒中,此事多有得罪,還請不要見怪!”公羊地也沒有端著長輩的面子,對著許青拱了拱手說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見公羊地一個百歲老人對自己擺出低下的姿態,許青心里就算再怎么不滿,也只能忍下去了。
“公羊家主說笑了,我的確是在儒家啟蒙,至于我的那位老師到底是儒家哪個派系的我并不清楚。也多虧公羊儒的朋友以性命幫我證明清白,否則我定然是要被姬無夜陷害背上污名的。”
“怪罪我是萬萬不敢的,理應是我感謝您和公羊儒,敢問刺殺姬無夜的那位師兄姓甚名誰?”
許青也客氣的拱手還禮,聲音謙卑的說道。
見許青稱呼申之春為師兄,公羊地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他知道許青只是對公羊儒突然的碰瓷有些不滿,本身對公羊儒并沒有什么意見。
“他叫申之春,是我最看好的弟子,也是公羊儒下一代人中最能代表公羊家的人。只是.哎.”
公羊地神色有些黯然,眼中滿是惋惜之色。
申之春是他最為看好的弟子,為了公羊儒的未來而不得不獻出生命來,這讓他極為的痛惜。
若是真的再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他和申之春還是會選擇這個方法,因為這關乎著公羊儒的未來。
看著公羊地痛惜的臉色,許青也不由得肅然起敬,為了公羊儒而不惜性命,這樣的人值得任何人尊敬。
“申師兄是為了我才英年早逝的,他可還有后人?”許青開口問道。
“他有一個幼子目前也在公羊家,不過你無需在意,我會將他帶在身邊教導。”公羊地輕嘆一聲說道。
見此,許青也不再說什么,既然客套完了也該說正事了。
“若是今后有需要我的,公羊家主切勿客氣。今日一早您便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