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手中攥著許青的手帕,一臉茫然的朝著自己的住所走去,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的,路上有人和她打招呼都沒有注意到。
將屋門反手關(guān)上后,看著緊閉的木質(zhì)房門,田蜜猛然從迷茫中回神,粉色的眼眸逐漸的恢復神采。
“不是?他有病吧,我說什么謝謝?”
田蜜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自己的小腳,緊緊握著自己的手帕,像是將其當做了許青一樣。
明明是許青給她嚇哭了,最后竟然還要她說謝謝,實在是沒有天理啊,真把她當軟柿子捏了啊,雖然在許青面前她的確就是一個軟柿子。
回想著剛才和許青交流的過程,田蜜看著手中的手帕,臉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來。
“不愧是從一個小太醫(yī)一步步走到秦國大良造的男人,手段果然可怕,俠魁竟然還想著算計你,可別到了最后輸?shù)靡粺o所有。”田蜜暗暗想到。
剛才在許青的威壓下,田蜜承認自己慌了神,沒能夠識破許青的手段,不僅沒能夠走進對方心里,反而被對方攻破了心理防線。
雖然在許青手里吃了虧,但田蜜不僅沒有感到生氣,反而心中有種莫名的興奮。
“只有這樣強大的男人才值得我侍奉,強大又溫柔的男人果然是最迷人的~”
田蜜小臉因為興奮而布滿了潮紅,小手捂著自己滾燙的小臉,粉色的眸子中閃爍著精光,身子不由得顫抖了幾分。
許青的手段越是高明,實力越是強大,她越是感到開心,畢竟她看上的就是許青這一點,當然還有對方那溫柔安慰她的樣子,讓早已不曾感受過溫暖的田蜜,再度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全感。
當然田蜜也意識到自己單靠美色根本無法真正走入許青的心中,像是這樣強大的男人可能需要花瓶來給自己的日子帶來一些樂趣,但花瓶可是永遠無法得到對方的心的。
“不可我可不是嬌滴滴的女人,有的是力量和手段~”
田蜜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她一直清楚一件事,美貌雖然是一種資本,但單獨拿出來并沒有太大的作用。
所以她在農(nóng)家可不只是耍著那些男人玩,而是抓住一切機會來強大自己。
除了嬌俏的美貌和婀娜的身段之外,她田蜜還有著一顆聰明的腦子,有著足以為許青出謀劃策的智謀。
“我遲早會靠著自己,讓你接受我的,我的大良造~”
田蜜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看著手帕上的脂粉眼中露出一抹害羞,但很快便消失了。
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后,田蜜朝著水盆走去,準備按照許青的吩咐將手帕洗干凈,當好自己侍女的角色。
只有先做好分內(nèi)的事情,才能找到機會逆推了她的主君大人,單是想想那樣的場景,田蜜都覺得有趣。
就在田蜜還在謀劃著該如何和許青拉近關(guān)系的時候,另一邊的大廳內(nèi),田光已經(jīng)帶著農(nóng)家的眾人全部到齊了。
許青坐在次位上掃視了一圈大廳內(nèi)站著的眾人,除了司徒萬里之外,其余人他雖然都沒有見過,但從他們的站位和樣貌還是能夠分辨出眾人的身份的。
帶著一只眼罩的定然是原著中有名的虎逼田虎了,其身旁濃眉大眼、毛發(fā)飛揚但目光深沉的男人必然是田虎的的大哥田猛。
打量了一眼二人后,許青便看向了站在田光右手邊的人。
身材矮小,臉上帶著藍色驚訝面具,這般引人注意的自然是朱家了,對方也是農(nóng)家高層中唯一一個還記著農(nóng)家理念,并裝著百姓民生的人了。
至于其身后則是司徒萬里,而位于最末尾的壯漢,必然是陳勝了,也是原著中一直追著蓋聶要復仇的勝七,不過現(xiàn)在對方還沒有拿到巨闕劍,手中拿著的是一柄無名的利劍。
在許青打量著朱家田猛等人的時候,朱家田猛等人也在觀察著許青,眼中或多或少都帶著些許疑惑。
田光召集他們這些農(nóng)家核心弟子說是議事,但許青這么一個外人在這里,著實讓他們感到不解。
“咳咳咳,今天召集你們來議事是有兩件事要處理,第一件事便是告知你們大良造真正的身份,其實大良造乃是許子的后人,其根源是我們農(nóng)家的人。”
田光看了一眼疑惑的眾人,也沒有說什么開場話,簡單直接的說明了許青的身份。
然而田光說的雖然簡單直接,但他的話在朱家田猛等人心里不亞于點燃了一桶火油,直接將五人驚呆了。
“什么!?”“怎么會!?”
朱家田猛等人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目光在田光和許青身上來回移動,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哪怕早已心在許青這邊的司徒萬里也是滿臉的震驚,心中充滿了疑惑,他和許青也才分別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怎么許青突然搖身一變成了許子后人了?
雖然兩人都是許氏,但一個是韓國新鄭人,一個是楚國滕地人,這兩家是怎么扯上關(guān)系的?
說許青是許子后人,這不是半夜里收玉米,瞎他媽掰嗎?
“諸位,重新認識一下,在下許青乃是許子許子的第七代后人。”
許青站了起來,面帶笑容的對著幾人拱了拱手說道。
“額俠魁,大良造,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大良造不是天宗弟子嗎?怎么突然成了我農(nóng)家的人?”
哪怕是城府極深的田猛,此時也無法維持冷靜,率先開口問道。
“雖然大良造是我農(nóng)家人,我農(nóng)家自覺得蓬蓽生輝,但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啊。”
朱家也緊跟著問道,目光不斷在許青和田光身上來回移動。
司徒萬里等人雖然沒有說話,但在等著許青和田光給他們一個解釋,這消息實在是太過于震驚了。
“事發(fā)突然,大家疑惑也是正常,具體的事情就讓俠魁跟大家說吧。”
許青對著五人說完,便笑著對田光點了點頭,仿佛他才是農(nóng)家的俠魁一樣。
司徒萬里等人看向田光,等著對方給出答案。
田光見許青兩句話就掌握了局勢的主動,眼底閃過一絲凝重,但神色依舊保持著原樣,對著朱家等人說道
“的確是事發(fā)突然,也正是因為這個消息容易引起他人的遐想,所以才只召集了你們五人前來,具體事情還要從先前說起”
田光簡單的將自己如何調(diào)查出許青身份,以及決定讓許青帶領(lǐng)農(nóng)家入秦的事情說了出來,說完還擔心朱家田猛五人不相信,還將自己找來的家譜拿了出來。
“這個消息的確是出人意料,但有騰地許氏家譜為證,大良造的身份定然沒有問題,他就是我農(nóng)家先賢許子的后人,根源理應(yīng)在我農(nóng)家。”
田光一手托著家譜,目光掃著五人,聲音嚴肅的說道。
看著那份家譜,田猛朱家等人依舊還處于震驚之中,這個消息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他們必須得好好消化消化。
“諸位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將家譜打開驗證一下。”許青開口說道。
聽到許青的話,田虎看了一眼許青,便準備去檢驗一下家譜的真假,然而還不等他有所動作,便被一旁的田猛用眼神阻止了。
既然田光敢拿出來,許青敢認,哪怕這家譜是假的,也必須變成真的。
在場的人除了田虎這個虎逼之外,田猛朱家等四人自然看懂了這件事背后的真實目的。
什么許子后人都是扯淡的,無非是要借助許青為農(nóng)家在秦國內(nèi)打開一條路。
只是這條路的代價有點大,許青作為許子后人,對方若是轉(zhuǎn)入農(nóng)家之中,其對俠魁的繼承權(quán)和田姓相差無幾,甚至還隱約高一些。
“既然俠魁和大良造已經(jīng)確定無疑,那么這件事定然不會有錯。只是沒有想到,大良造這般人中龍鳳,竟然是我農(nóng)家之人。”
朱家的臉上換了一張紅色的臉譜,短小的雙手搓著,笑呵呵的對著許青說道。
要說在場的人誰對于許青是農(nóng)家人這件事上最為開心,定然是朱家無疑了,畢竟他作為外姓人的代表,所面臨的是整個農(nóng)家田姓的圍攻。
如今許青成了農(nóng)家人,不僅能夠給他分擔壓力,而且還能極大的壯大外姓人的力量。
哪怕許青在農(nóng)家內(nèi)毫無根基,但就憑借對方的名字和許子后人的身份,哪怕是建立一個新農(nóng)家,農(nóng)家內(nèi)大量外姓弟子也會跟著對方一起走的
畢竟現(xiàn)在的農(nóng)家對外姓弟子壓榨的太狠了。
神農(nóng)不死,地澤萬物,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是農(nóng)家的核心理念。
但無論是前半句還是后半句,現(xiàn)在的農(nóng)家沒有做到任何一個。
陳勝看著開心的朱家和司徒萬里,臉上沒有多少情緒變化,但也對著許青點了點頭,以示友好。
雖說吳曠落得如今下場是咎由自取,怨不得許青。
但吳曠畢竟是他的義弟,他無法做到轉(zhuǎn)頭就對許青笑臉以對。
看著高興的朱家等人,田猛心中一沉,他本人對于對許青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反而還有著幾分敬佩。
若對方成為了農(nóng)家外姓人,那就是他的敵人了。
田猛也不想面對許青這樣可怕的敵人,于是面露擔憂之色,開口說道
“大良造是我農(nóng)家之人,這的確是可喜可賀。只是如今大良造剛剛為天宗奪得雪霽,若是突然轉(zhuǎn)入我農(nóng)家,恐怕這會引來天宗的不滿吧。”
此話一出,朱家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神色不明的看著田猛。
田猛這番話是什么意思,朱家自然明白,關(guān)心是假,想要阻止許青回到農(nóng)家是真。
“這農(nóng)家內(nèi)姓和外姓之間的爭斗還真是激烈,當著自己一個身份還沒確定的外人面都針尖對麥芒啊。”
看著田猛和朱家之間針鋒相對的氣氛,許青心中也不由得感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