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就是幫你渡過難關(guān)后,多多照顧我們在閘北的生意?!币婈悋e如此直接,宋英凱也不再兜圈子。
“以后再遇到和大鴻發(fā)有關(guān)的案子,還請您高抬貴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p>
“宋老板,你這小算盤打的還真不錯,這么一點小人情就想我以后鞍前馬后為你賣命?”陳國賓冷笑道。
“風(fēng)險我來承擔(dān),好處全讓你拿?”
“姓宋的,你不會真以為,只有你想到了這一點?”
“想在閘北插旗立棍的人很多,不缺你一個大鴻發(fā),想談合作,就拿出你的誠意,別他媽用這種事糊弄我?!?/p>
“信不信我一句話掃了你所有的場子!”
“我們誠心想和你合作,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宋豪威忽然起身,指著陳國賓道。
“誰家養(yǎng)的狗再亂叫?”陳國賓懶得用正眼去看宋豪威。
【檢測主人譏諷小流氓一次,獲得道具獎勵·呂宋大雪茄*5】
果然是個沒用的東西。
才5根大雪茄。
一旁正開心摸魚的程宗揚,一聽這話,直接推開身邊兩個女人,起身拔出腰間的配槍對準(zhǔn)宋豪威,絲毫不掩飾話里的殺意:“不會說話就自己閉嘴,否則我不介意幫幫你。”
見程宗揚突然拔槍,那四個女人嚇壞了,發(fā)出一陣尖叫,紛紛抱著腦袋蜷縮在包間角落。
“你…”宋豪威剛想起身。
宋英凱及時出手將其按住,用眼神狠狠瞪了他一眼微微搖頭。
再怎么說,陳國賓都是名義上的代理廳長,又接受日本人的命令在調(diào)查鴉片丟失的案子。
現(xiàn)在動他,豈不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
“菜來…”店小二端著菜,推門走進(jìn)來,看到包間內(nèi)劍拔弩張的一幕,差點把盤子都砸了。
“菜放下,滾蛋?!背套趽P冷聲道。
店小二嚇了一哆嗦,急忙照做,然后便關(guān)門跑路。
他們就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哪里敢招惹這種帶槍的?
“你算什么東西,敢跟我們廳長這么講話?”程宗揚看著宋豪威毫不客氣地訓(xùn)斥。
聽著這話,宋豪威臉漲得通紅。
程宗揚的表現(xiàn)令陳國賓很是滿意。
“宗揚,退下,他們不懂事,咱們也不能跟著不懂事啊?!标悋e陰陽怪氣說道。
“是,賓哥?!背套趽P冷哼一聲,重重將槍拍在桌上。
“啪”的一聲。
宋英凱眼皮也跟著跳了兩下,本想軟硬兼施令陳國賓妥協(xié),沒沒想到他的態(tài)度竟然如此強硬。
包間內(nèi)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陳廳長,你瞧我這腦子,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記了?!彼斡P拿起桌邊腳邊的手提箱打開。
陳國賓隨便看了眼。
里面是25捆紅紙包裹的大洋,一捆20塊來算,一共500塊。
對普通人來說,這或許是一筆巨款。
但對宋氏父子而言,這就是牛九一毛,連一張賭桌上半小時的收益都沒有。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宋英凱本打算兩人達(dá)成合作后,再用這500塊大洋當(dāng)謝禮,勾引陳國賓上當(dāng)。
現(xiàn)在也只能先拿出來應(yīng)急。
宋英凱忽然感覺,陳國賓可不是500塊大洋能發(fā)的人。
旋即,它又滿臉歉意地看向程宗揚:“這位小兄弟,是我招待不周,你的那份,后面我會親自補上。”
程宗揚沒有理會宋英凱,而是轉(zhuǎn)頭看向陳國賓。
陳國賓絲毫不掩飾言語間的威脅,道:“姓宋的,就這么點錢,閘北的兄弟們喝茶的錢都不夠,你打發(fā)要飯的呢?”
“不然我們現(xiàn)在就試試,你在閘北是否真的不可替代?”
聽到這話,宋英凱的額頭冒出冷汗。
它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自己太想當(dāng)然了。
日本人要的是啥?
錢和穩(wěn)定。
至于為它們賺錢的人,究竟是姓宋還是姓陳,日本人根本不在乎。
“宗揚,走!”陳國賓起身看了眼錢箱。
雖然少了點,但白給的錢,不要白不要。
可我拿錢,不等于我同意給你辦事。
程宗揚立刻領(lǐng)悟到陳國賓的意思,也沒廢話,拿起錢箱就走。
“爹,這…”宋豪威見狀,不明白陳國賓的意思。
“等下,陳廳長!”宋英凱急了。
陳國賓卻不理會,徑直往門口走。
反正對他來說,宋氏父子明天就得完蛋。
“5千!”宋英凱大聲說。
陳國賓這才轉(zhuǎn)身。
宋英凱繼續(xù)說:“我會準(zhǔn)備5千大洋,留給閘北的兄弟們喝茶!”
“另外…”
沉吟一會,宋英凱又豎起三根指頭說:“三成!”
“只要陳廳長點頭,無論什么生意,其中三成收益全歸你?!彼斡P直接說。
“那5千我要現(xiàn)金,另外,三成太少,我要五成?!标悋e獅子大開口,旋即畫了張畫餅。
“作為回報,你們做的所有事,只要不是影響惡劣,我都會幫你打掩護(hù)。”
“從現(xiàn)在開始,整個閘北除了我和日本人外,你說了算?!?/p>
五成?
媽的,陳國賓是真敢要。
但和朱少鴻吃6成的胃口相比,他也算是溫柔不少。
“行就點頭,不行我就換個人,我的時間很寶貴,不要浪費我時間。”陳國賓很不耐煩。
“好!”宋英凱咬咬牙,點頭同意。
“爹!”宋英豪急了,這他媽和說好的不太一樣啊。
怎么反被姓陳的拿捏了?
“你別說話?!彼斡P喝斥一句。
當(dāng)下先穩(wěn)住陳國賓再說,真惹急了,難受的還得是自己。
“宋老板,為我辦事,是你的榮幸,其他人還沒這個機(jī)會呢?!标悋e坐回椅子上坐下。
尼瑪,你是真囂張啊,宋英凱臉上賠著笑。
“貨我明天早上就要看到?!标悋e也很直接。
“這么急?”宋英凱一愣。
陳國賓一挑眉。
廢話,不著急,明天怎么送你們上路。
小爺我不僅要坑你,更要讓你親自把刀遞給我!
“沒問題?!彼斡P說:“陳廳長,我的誠意已經(jīng)拿出來,您…”
鴉片無非就是多花錢的事,但總得讓自己看到利益。
“明天我會掃平閘北除了你家外所有的賭場?!标悋e隨口胡謅。
“夠爽快!”宋英凱哈哈大笑,起身給陳國賓倒了一杯酒:“為我們以后得合作,干杯!
席間,宋英凱又打電話,安排人送來5千大洋的存票。
酒足飯飽,眾人分別。
當(dāng)然。
那5百大洋,陳國賓也沒放火,直接讓程宗揚抱走。
陳國賓卻沒回家,而是帶著程宗揚回到廳長辦公室。
“賓哥,您這是?”程宗揚滿腦袋問號。
隨后就看到陳國賓拿起電話說:“這里是淞滬閘北分廳辦公室,給我接淞滬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