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要不我給你三百塊錢,你去對面吃唄,他那邊味道好,服務棒,還有黑絲美女服務員,不比我這好。”
萬達廣場,一家自助餐廳的包廂里,老板撐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低聲下氣地和面前大快朵頤的胖子商量著。
實在是由不得他不如此,廚師上餐的速度已經比不上這哥們用餐的速度了。
再讓對方這么吃下去,他這飯館今天就別招待別人了。
“不行啊,就你們家有包廂,其他幾家都沒有,要讓外人看到我這么能吃,那我多丟臉啊。”羅素拍了拍肚子,連嗝都沒打,食物幾乎是在他吞進嘴里的瞬間就被唾液分解成最精純的氣血之力。
他在這吃了小半天,差不多也就吃了七分飽。
也多虧了大奉羅素機緣巧合習得的這一套奇異的功法,能夠軟筋骨松皮肉,不然就他原先那副陽剛精壯的身軀,任誰都不會覺得他能吃得下這么多。
“那您這……”餐廳老板欲哭無淚,他總不能因為對方吃得多就動手趕人吧,那他家店以后還做不做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這吃的差不多了,這就告辭。”羅素擦了擦嘴,知道羊毛不能逮這一家薅,要不是實在是腹中饑餓,他也不愿意來這。
“謝謝謝謝,您放心,這單我給您免了,這張卡您收下,這是對面的VIP卡。”老板大喜過望,意外驚喜了屬于是,連連道謝的同時還不忘坑對家一手。
“放心吧,老板,就沖你這服務態度,下次我還來。”羅素拍了拍老板的肩膀,在老板再次僵硬的笑容下,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餐廳。
等回到車上,他尋了一個沒有行人和攝像頭的地方,只聽得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再看他時,他便又重新回到原先的體型與相貌。
大奉世界的功法果然好用。
羅素感嘆了一聲。
只可惜,不管是龍族、一人之下還是目前等級的大奉世界,能夠謀取的機緣都無比稀少,即使是主線劇情里,主角也并沒有得到多少天地靈物的支持。
這也就導致了他們三個外鄉人只能靠自己,除此以外別無他法。
回到家里,羅素直接進入到修行狀態。
一人世界的先天一炁雖然無法帶到龍族,但性命之說的理念卻不能被更改,大奉世界所修行的氣血更是實打實的萬界通用,尤其是他現在體內龍血蘇醒,血氣旺盛至極,每一次搬運都是對身軀的淬煉強化。
只是出乎他的意料,當他結合大奉的氣血武道與六庫仙賊的運功路線搬運氣血時,他的意識竟然不受控制的沉溺到靈視狀態,識海深處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面——
天空是鐵青色混合著火焰的顏色,唯一的一株巨樹矗立著,已經枯死的樹枝向著四面八方延伸,織成一張密網,支撐住皸裂的天空。
荒原上枯骨滿地,黑色的巨龍正從骨骸堆的深處騰起,雙翼掛滿骷髏,張開巨大的膜翼后,仰天吐出黑色的火焰。
這是黑王尼德霍格撕咬世界樹的畫面。
他并沒有浪費這個難得的機會,集中精神將這幅堪稱史詩的巨作烙印在腦海中。
因為這可能會對大奉世界的自己有用。
大奉世界的他一路以來的歷程波瀾壯闊,往簡單點說就是被人追殺,掉落懸崖,大難不死,習得神功。
雖然看似扯淡,但現實就是這般的不講邏輯。
那處懸崖底下的山洞里,還真躺著一具帶著門派傳承的高手的尸體。
只可惜,那具尸體本身也只是八品煉氣武夫,并沒有突破七品所需的觀想圖。
這就導致羅素一直困在八品巔峰許久都升不上去,他加入飛燕軍,也只是想試著看能不能找到方法憑借軍功從李妙真手上蹭到一門修煉元神的法門。
若是他能將這幅靈視中的圖畫記牢,或許就能充當觀想圖,讓大奉那邊的自己成功突破七品。
“呼……”
從靈視的狀態退出之后,羅素能明顯感受到自己脊髓處傳出一陣火熱,酸麻感頓時傳遍全身。
他試著點亮自己的黃金瞳,淡金色的光芒在黑暗中如此顯目。
雖然微乎其微,但不能否認,他的血統的確是提升了。
以精神力的刺激血統提升,這似乎是暴血的手段?
對于龍族混血種而言,他的腦海中同時存在著人類屬性和龍族屬性的兩個精神。
沖突的兩個性格中,往往總是人類的性格占優勢,因為基因比例更高,只有特殊的群體才能在保留主人格的同時,又對主人格進行壓制,從而釋放出第二人格。
這時候不僅僅是精神發生變化,龍類基因也像是能感應到這種變化似的開始活躍,身體里屬于龍類的各種隱藏特征都被活化,龍類基因開始修改人類基因,這就是所謂的暴血。
羅素此時的狀況,就是類似于暴血之后,血統提升的狀態,唯一不同的是,暴血的原理是用意志刻意地弱化人類的基因,而他則是實打實的在提純龍血占比。
他從床上爬起,猛一握拳,剎那間,全身肌肉如同爆炸一般,猛然膨脹一圈,泛起波浪般波紋,從全身皮膚擴散震蕩開來。
與血統一樣,肌肉密度、皮膚硬度都有一定的提升,但并不明顯。
羅素心中驚嘆,真不愧是號稱取亂之術的八奇技。
不同于異人世界其他功法需要修行者投入大量的時間與精力,這種能夠速成的法門的確能讓無數異人趨之若鶩。
單就六庫仙賊而言,六庫仙賊代表的是極致的煉體。
尋常橫煉功夫是水磨工夫,需要十數年乃至數十年夜以繼日的打磨身軀,方能有所成就,可六庫仙賊卻是不然,他無需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也沒有特殊的限制,只需不停的吞服食物,便能在極短的時間里獲得極大的回報。
付出與回報比簡直能讓修行金剛不壞童子功的異人哭暈在廁所。
接下來的幾天,羅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必要的進食,其余時間都在房間里悶頭修煉,直到急促的鬧鈴聲將他喚醒,他才從修行狀態退了出來。
算算時間,這幾天就是路明非入學卡塞爾的日子,臨走之前,他身為老大,總得送他點不一樣的禮物。
他掏出手機,打通了路明非的電話:“喂,明非,燒烤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