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悠悠看向眼前年輕明媚的女人。
語帶嘲諷的道:“你的美貌與你的智商并不匹配。”
說完站起身,順手拿起桌上的咖啡,往呆愣住的女人臉上一潑,“本來我都不屑去找你,不過既然你送上門來了,這咖啡就請你喝了吧。”
說完轉身,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出了咖啡廳。
至于買單,呵呵,當然是后面倒霉女人的事了。
還以為對方段數有多高呢,最終還是按捺不住找上她這個正宮示威來了,不過如此而已。
也只有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才會著了這種拙劣的小道吧。
都說丈夫出軌,妻子往往是最后一個知道的,這話放到韓悠悠身上,一點不假。
那天,本是他們的結婚周年紀念日。
已經訂好了一家西餐廳準備用餐,在經過一個包包店時順便逛了一下。
突然。
不知從哪跑出了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抱住謝銘的腿。
糯糯的喊道:“爸爸!”
隨后一個女人慌張的跑了過來:“哎呀,你這傻孩子,怎么隨便喊人爸爸呢,你認錯人了知不知道。”
女人抱起了男孩,向著謝銘連連道歉:“對不起啊,先生,一時沒看住,這孩子太皮了。”
韓悠悠卻看到了女人轉身離開之時,瞟過來的那一意味深長的眼神。
謝銘一臉的局促之色,隨后又放松了下來,對韓悠悠笑道:“原來是認錯人了,這小孩子也真是胡鬧,呵呵。”
韓悠悠卻在丈夫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不自然和心虛。
騰然間,一股寒意從心中蔓延,直至全身,韓悠悠如墜冰窟。
女人的第六感和敏銳告訴她,這決不是認錯,那母子也決不是無意中遇到的,心中思緒萬千,頭腦卻一片空白。
看著謝銘的嘴在一張一合,卻聽不到他在說些什么,木然著一張臉,身體隨著丈夫的拉扯機械的走著......
好一會兒,韓悠悠神志回歸,才發現已經到了餐廳的包廂內。
謝銘一臉緊張的拉著她的手:“悠悠,悠悠,你怎么了,老婆,你沒事吧?”
韓悠悠注視著自己的丈夫,眼神逐漸清明,聽到自己清冷的聲音傳出,“謝銘,我們在一起多久了?”
謝銘,“十六年了,悠悠,你別多想,不是你想的那樣。”
韓悠悠澀聲說道:“是十六年零八個月,那年,你剛大學畢業,而我,剛上大二,后來,我因為懷孕,不得不休學......”
謝銘慌亂的道:“悠悠,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韓悠悠的聲音愈發清冷,“謝銘,快十七年了,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你覺得我是傻子嗎?之所以我不知道,那是基于我對你的絕對信任,沒了信任,你覺得你還能瞞得了我什么?”
謝銘低下頭,沉默了好一會,才吶吶的道,“前幾年陪客戶,我喝醉了,糊里糊涂我也不知道干了些什么。”
韓悠悠心里鈍痛了一下,啞著著聲音道:“只有一次嗎?”
謝銘聲音越來越低,“后來......后來又有兩次。”
又急切的道:“沒了,就兩次,真的,以后我就再也沒去見過她了。”
韓悠悠捂住胸口,眼淚無聲的流下,“那......那孩子......”
謝銘懊惱又無奈的聲音傳出,“那孩子我是真不知道,她把孩子生下來后才來找我,我要是早點知道決不會讓她生下來的,老婆,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那時只是一時沖動,后來我一直都沒碰過她,哪怕見她,也只是為了孩子的事。”
“那以后呢,你打算如何安排她們母子?”
“老婆,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們打擾到你的,她說過不求名分的,只是想給孩子一個父親,不想孩子以后被人欺負,就當是離婚的雙方那樣,給孩子一個父親就成。”
韓悠悠緊緊的攥著拳頭,指甲已深深嵌入肉中,掌心處已血紅一片。
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只覺得心口處仿佛被一把鈍刀子一下一下的戳著,鈍痛的感覺讓她無法呼吸。
片刻后,韓悠悠恢復冷靜,用異常平靜的語氣對著丈夫道:“謝銘,你今年四十歲了,在商場也打拼了十來年,說起來也算小有成就,以你的見識和智商,你覺得一個什么樣的女孩,會因為什么,才會偷偷生下一個有婦之夫男人的孩子?”
“是因為愛嗎?你有跟她說過愛她嗎?還有,她身后的父母呢,是什么樣的父母,允許自己的女兒未婚先孕,生下一個有婦之夫的孩子?”
“你覺得,他們只要一個孩子父親的名分就能滿足了嗎?她們今天能夠遇上我,明天就能遇上你的父母,想想看,以你母親那想孫子想得快要發瘋的勁頭,會是什么樣的情景。”
謝銘注視著韓悠悠,急切道:“不,不會的,我沒說過愛她,我跟她說過的,我跟她只是酒后亂性,一時糊涂而已,小柔也說過不在意的,只是有了又不舍得打掉,就生下來了。”
韓悠悠語帶嘲諷,“她還說過被你成熟穩重,瀟灑銳進的氣質吸引,和你在一起,只求曾經擁有,不求天長地久吧。”
謝銘沉默不語,小柔確實說過這種話。
在一群大腹便便,或是禿頭的生意場上的人群中,他確實有這個資本。
桂市不大,卻是個著名的旅游城市,有著聞名國內外的山水風光。
十年前,謝銘把家里的房子作了抵押,跟人合伙投資了房地產,后來又陸續投資入股了幾個酒店和山莊,漸漸的都有了不小的回報。
特別是這幾年,每年過千萬的收益,讓他的資本越滾越大,雖談不上大富大貴,但在這小地方,也算得上小有成就了。
加上他那1米78的身高,和俊朗稍瘦的身材,很是吸引了一些鶯鶯燕燕的投懷送抱。
韓悠悠清冷的聲音繼續響起,“謝銘,考慮一下離婚的問題吧,看在茜茜的份上,我就不去法院起訴了,咱們好聚好散。”
謝銘猛的抬頭,鄂然道:“不,你說什么?離婚?不!老婆,我不離婚,老婆,我愛你,我只愛你,我只是一時糊涂,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老婆,你別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