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聲傳進耳朵里,喬山山急忙后撤身體,但閃耀著寒芒的刀尖卻依舊從她肩膀劃過。
鮮血如噴泉涌出,頃刻間染紅了她半邊身體。
踉蹌的摔倒在地,劇烈的疼痛讓喬山山臉頰抽搐,此時的她也才看清眼前突然出現的人是誰。
“杜鵑!”
“喬山山,你想怎么死?”
杜鵑握緊長刀,眼中滿是恨意,聲音冰冷的說道:“為了你的私心,你罔顧姐妹生死,現在更是為了達到目的,投靠匈奴,你可想到過現在的下場?”
此時的喬山山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想要逃跑,卻被箭步上前的杜鵑,一腳踩住了腳踝。
“咔嚓!”
“啊……!”
一聲脆響,骨頭斷裂的劇痛讓喬山山忍不住慘叫出聲,十分狼狽祈求呼喊道:“饒了我,求你饒了我!”
“饒了你?”
杜鵑譏諷冷笑,緩緩舉起手中長刀,厲聲質問道:“當初你率隊追殺我的時候,可想過饒了我?可想過饒了那些被你親手殺死的姐妹?”
喬山山驚恐地張嘴,可還沒等她發出聲音,眼前刀光一閃,剎那間喬山山兩眼圓瞪,臉上盡顯不敢置信。
“呸!”
杜鵑朝著喬山山的身體吐了一口唾沫,憤憤地說道:“讓你死得這么爽快,真是便宜你了!”
與此同時,村口的混戰,早已進入白熱化。
阿布都帶著僅存的百余名匈奴兵,像困獸般朝著斥候隊的防線猛沖。
他手中的彎刀更是收割了好幾名死字營戰士的性命,同時更是嘶聲大喊著:“給我沖!誰先沖出去,我重重有賞!”
眼見這一幕的杜鵑,咬牙沖了上去。
雖然他很清楚自己恐怕不是阿布都的對手,但卻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殺出去!
叮的一聲!
杜鵑手里的長刀與阿布都的彎刀相撞,強大的反震讓她的手臂發麻。
“小娘們,找死!”
阿布都臉上兇光一閃,再次揮刀。
這一刀他鉚足了勁,帶起的勁風呼呼作響。
杜鵑屏住呼吸,臉上一片決絕,拼命地橫刀抵擋。
可就在這時,阿布都的臉上卻閃過一抹譏笑,手中彎刀突然改變方向,狠狠地朝著杜鵑側腰拍去。
砰——
杜鵑完全來不及抵擋,直接就被拍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噗——。
一口鮮血噴出。
“去死吧!”
阿布都一個箭步上前,揮刀就要砍向地上的杜鵑。
“住手!”
一道怒喝聲傳來,只見一把長槍破空而至,精準無比的刺在了阿布都手里的彎刀上。
危急時刻,薛紅衣及時趕到。
與此同時,林洛也帶領著先鋒隊和銳箭隊的人加入了戰斗。
瞬間,原本勢均力敵的匈奴兵徹底就被壓著打了。
叮的一聲。
清脆的聲音響起,阿布都手里的彎刀瞬間脫手而飛。
這一刻,阿布都臉色驚變,當即一個翻身滾地,想要脫離對方。
然而揮舞的長槍就如跗骨之蛆,始終緊緊地跟隨著他。
砰!
突然,原本從阿布都側面劃過的長槍,猛然一個抽打,狠狠地抽在了他的頭上。
巨大的力量讓阿布都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趁他病,要他命!
薛紅衣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手中長槍猛然刺出,精準地透過鐵甲縫隙刺入了對方的身體。
這一刻,阿布都身體猛然一顫,低頭看著胸膛上的長槍,眼中滿是不甘,最終轟然倒地再也沒有了聲息。
“大人戰死了……阿布都大人戰死了!”
一名看見這一幕的匈奴兵帶著驚恐地嘶喊著。
也正是因為他的嘶喊,其他的匈奴兵也猛然一愣,隨即扔掉武器跪地求饒。
也正是因為阿布都的死,讓戰斗迅速落下了帷幕。
然而此時的死字營所有戰士,望著滿地的匈奴兵尸體,臉上盡是一片不敢置信。
他們贏了!他們打贏了驍勇善戰的匈奴兵!
“我們贏了……!”
隨著一名戰士的歡呼,瞬間就點燃了所有人內心的喜悅和激動。
“清點傷亡!”
此時站在一旁的林洛聲音帶著一絲低沉的對秦忠說著。
這一戰,他們的確贏了,但傷亡恐怕也不會小。
“那這些匈奴兵俘虜呢?”
秦忠看了一眼被聚集在一起的匈奴兵,眼中殺機四溢。
“留著也是浪費糧食,砍人頭,筑京觀!”
林洛殺氣凜然地說出一句話。
“是!”
這個結果正是秦忠想要看到的,當即領命提著刀就朝著被俘虜的匈奴兵走去。
隨著數十名匈奴兵俘虜人頭落地,也宣告了耶律烈派出的千人隊全軍覆沒。
在秦忠的親自指揮下,一顆顆匈奴兵的人頭被整齊堆放在了村口。
一個令人震撼的千人京觀,即令人心驚又令人膽寒。
恐怕等這個消息傳出去,立馬就會引起整個北境的震驚!
“林將軍,這樣做,匈奴恐怕會不死不休了!”
薛紅衣走到林洛身旁,俊俏的臉上隱隱有著一抹笑容。
“難道不這么做,匈奴就不會不死不休了?”
林洛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他當然知道薛紅衣并不是在擔憂匈奴的反撲。
以他對薛紅衣的了解,這個女人恨不得每天都與匈奴大戰八百回合。
“那自然不是,只不過這里恐怕就不能待了!”
薛紅衣臉上閃過一抹悵然,好不容易有一處安穩地方,現在又不得不離開了。
“為什么不能待呢?”
聞言的林洛卻輕輕挑眉,輕輕搖頭的說道:“只要把匈奴的注意力吸引到其他地方去,這里就是安全的!”
其實林洛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薛紅衣的這個擔憂,不過他也很快想到了解決辦法。
至于是個什么辦法,他現在還不能說出來!
……
與此同時,距離村子不遠處的一個山丘上,一群黑衣人正悄然地趴在地上,靜靜的注視著村子里的情況。
他們正是趙真玉派出的一隊兵馬,想要撿漏的擊殺林洛和沈卿檸兩人。
“隊長,我們現在動手嗎?”
一名黑衣人扭頭看向旁邊的中年男子,輕聲詢問著。
“動手去送死嗎?”
中年男子兩眼一瞪,沒好氣地怒斥著。
就他帶的百十號人,現在沖出去,那不是羊入虎口是什么?
沒看見匈奴兵在對方的手里,都如砍瓜切菜一樣被滅了嗎?
“那怎么辦?監軍大人可是下了死命令啊!”
黑衣人皺眉地說著。
聞言的中年男子也忍不住有些犯愁地摸著下巴,隨著一番沉思后,他眼前一亮的說道:“等晚上行動,他們白天經過一場大戰,人困馬乏,到時候我們再殺他個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