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宜在拍賣畫?
還是拍賣的金箔畫?
宋時玥不清楚宋子宜的畫技,宋正宜卻知道的清清楚楚,子宜的畫技根本算不得好,他的畫能有人要?
還是畫的什么金箔?宋正宜一時沒想通金箔是什么?
宋時玥卻是眼神閃了閃,“大哥,我們?nèi)デ魄啤!?/p>
“也好,我都不知道這小子什么時候長本事了?”
宋正宜起身就往外走,顧玉宸自然也不會反對。
摘星樓一樓大堂,一向人聲鼎沸,此刻所有人卻被宋子宜手中的畫震撼,靜靜的觀賞。
宋燕舞得意的環(huán)視四周,大聲說道:“這金箔畫可是我家兄長獨創(chuàng)的。”
宋子宜手中的金箔畫和宋時玥意識中的不同,大約一米長,一尺五寸的寬。
不是在提前繪畫好的作品上貼金箔。
而是直接用金子打成薄薄的片,在上面刻雕刻出精美的畫來。
顧玉宸和宋正宜同時發(fā)出贊嘆。
“他是怎么做到將金子打成這么大一片的?”
從顧玉宸現(xiàn)在的方向看過去,沒有發(fā)現(xiàn)那張金片有接縫。
宋正宜關注的卻是畫面,“那幅畫不是外祖的千山圖嗎?”
“那日,他還是聽到了我們的對話。”
宋時玥想起了初三那日,她信口拈來的說辭。
沒想到這個偷聽賊,不僅有了想法,還行動力很強的付諸了行動。
那家伙執(zhí)行力這么強,好好引導,將來必會有不凡的成就。
就怕他因為怨恨,誤入歧途。
宋時玥開始琢磨告訴他一些真相的可能性。
顧玉宸說道,“不說這幅畫用了多少金子,只是說它采用了千山圖的原樣,就值很多銀子。”
“可他用了外祖的千山圖,不知道是否征求了老人家的意愿?”
宋正宜一直是個正人君子,不經(jīng)他人同意,擅自使用,在他的意識中是不合規(guī)矩的。
宋時玥卻是另有想法,“大哥,你不是說他這些日子關在了房間里,看來就是在做這件事情,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制作出這樣一幅畫作,很是了不得。
你可千萬不要數(shù)落他,不要打消他的積極性。”
“可是,外祖那里……”
“現(xiàn)在就派人去通知外祖,將這里的事情詳細告知,征詢他老人家的意思。”
宋時玥的建議,顧玉宸覺的甚好。
宋正宜立刻讓趙為趕往趙家。
顧玉宸第一次對宋子宜露出欣賞的眼光,雖然他今日可能獲得的成就,都來源于那日偷聽到的話。
但能夠敏銳地抓住這個信息,并且將這個信息轉為己用。
這個宋家二公子值得培養(yǎng),但需要有一個三觀正的人引導。
他和宋時玥的想法可謂不謀而合。
下面又響起宋燕舞的聲音,“這幅畫可是讓我兄長付出不少心血。我們的底價是五千兩銀子。”
“什么?五千兩!”
宋正宜震驚片刻,接著就是震怒。
“混賬!她在胡說什么?單單這千山圖的原圖就價值連城了,現(xiàn)在被用金箔雕刻出來,怎么可能只值五千兩。”
“大哥莫氣,這不是在拍賣嗎?定會有人懂得他的價值。”
“可在外祖同意之前,那豈是由他們隨便拍賣的?”
宋時玥沒想到宋正宜還頗有版權意識。
宋子宜并沒有向眾人說明金箔畫的原圖是來自哪里,讓宋時玥有些疑惑。
“他為什么不告訴大家這幅圖,是臨摹自千山圖。”
宋正宜也不知道,“子宜這個家伙,不會是不知道千山圖的價值吧?”
很有可能!若是這樣的話,那幅罕見的金箔畫,就會被兩個不知輕重的家伙賤賣。
但也有可能是宋正宜不知道自己這個創(chuàng)作的價值,又不敢讓人知道他借用了千山圖。
這么一想,宋時玥估算了一下自己現(xiàn)在所擁有的金錢,暗自決定待會兒見機行事,大不了自己買下。
顧玉宸也有同樣的想法,這幅畫可是大楚國的第一幅真正意義上的金畫。
他不知道宋子宜平日的畫技怎樣,但這個雕刻的功夫絕對是精湛的。
而且聽說那小子埋頭苦干了十日,這樣的速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宋子宜這時轉過了臉,讓三人看得清楚。
“嘶,他這些日子都沒有睡覺嗎?”
宋正宜看到自家弟弟臉色蒼白消瘦,眼窩下陷,眼周泛著很重的青色,很是心疼。
“他缺錢可以和我說啊,何苦這樣難為自己。”
“大哥!他要是缺銀子,哪里來的金子讓他做畫。”
是啊!宋正宜再次看去,子宜雖然很是疲憊,但他的眼中卻充滿了光彩。
宋時玥這時也說道:“他一定是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很多人一旦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并投入到自己喜歡的事情當中,會廢寢忘食,卻是精神亢奮。
樓下已經(jīng)有人開始出價,“一萬兩!”
“別急啊!讓我們樓上的人也瞧個清楚,開個好價!”
二樓有人喊道,不知是在調(diào)侃還是在說真的?
當宋子宜將畫舉高時,二樓傳來一陣驚呼。
不一會兒,欄桿處扒滿了人,就連三樓上的人也引出了不少。
宋燕舞沒有受過這么多人的關注,有些膽怯的站到宋子宜身后。
“呦,這不是那冒用了別人嫡女身份多年的廣平侯私生女嗎?”
“正是她,難道是被廣平侯趕出了府,出來賣身了?”你是嗎??
一陣哄笑聲響起。
這種地方不缺那些不著調(diào)的人,聽到有人取笑侮辱她。
宋燕舞剛才的得意蕩然無存,難得知羞得垂下了頭。
畢竟是宋子宜疼愛了多年的妹妹,聽不得旁人對她的取笑、侮辱。
“不許這樣說我妹妹。我乃廣平侯嫡次子,舍妹今日是來陪我賣畫的。”
二樓的那幾人聞言,更加肆無忌憚。
“怎么?廣平侯府被皇上厭棄,沒落了?竟然讓嫡子出來賣畫,私生女賣身嗎?”
宋正宜聽得氣憤,直接朝下面喊去,“是誰在胡言亂語?”
他直接從三樓跳了下去,嚇了趙開一跳,反應過來后直接跟了下去。
宋時玥見狀,毫不猶豫的翻了下去。
一筆寫不出兩個宋字的,不管她多么不喜宋堯,不愿認他。
大哥可是她要認的,而且這個憤青二哥,還是可拯救的。
這種時候,必須給宋子宜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