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玥問的小心,可宋子宜的臉還是紅了。
宋時玥和宋正宜看的真真的,心不斷的往下沉。
宋正宜擔(dān)憂極了,“子宜,你……”
“大哥!”
宋子宜有些羞澀的說道,“我知道輕重,而且我與她只是鄰里之間的相熟,并無其他?!?/p>
“真的嗎?”
宋時玥太過擔(dān)心了,實在忍不住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二哥,你真的沒有對她產(chǎn)生情愫嗎?”
宋子宜看出了宋時玥的緊張,還有對他的關(guān)心和擔(dān)憂。
臉上的紅暈褪去,他神色認(rèn)真的說道:“妹妹,你愿意相信二哥嗎?之前也許有過愛慕之心,但我與她絕沒有私相授受過,她也不知道我曾有過的心思。”
“二哥,此女來歷詭異,言行舉止有待探究,但她絕非善類。”
宋子宜點頭,“嗯!我相信妹妹的直覺,也請妹妹相信我,絕不會因此而犯了糊涂,被她迷惑?!?/p>
之前不知道,現(xiàn)在聽大哥和妹妹說了,他會很果斷的斬斷自己的那一點點,剛升起來的情愫。
宋時玥立刻真誠道:“我相信二哥。”
“大哥也相信你。”
宋正宜拍拍宋子宜的肩,“以后盡量不要與她見面了?!?/p>
此女那么巧的搬到了古大師府邸旁邊,做了鄰居。
如果說是巧合,打死他也不相信。
“好了,實在是太晚了,馬上就要宵禁了,二哥還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可以去問問父親?;蛘呙魅绽镂以賮硪惶耍敿?xì)的說與你?!?/p>
“不用詳細(xì)說了,我相信妹妹所說。倒是妹妹明日可能真的要來一趟?!?/p>
宋時玥知道他指的是,明日他去見了清宜后,可能探問到的消息。
“明日就辛苦大哥和二哥了?!?/p>
宋正宜失笑,“不就是去問個話,有什么可辛苦的?!?/p>
他伸手拖住宋時玥的胳膊,親自扶她上了馬車。
“路上千萬要小心?!?/p>
“嗯,放心吧?!?/p>
宋正宜哪里能夠徹底放心,跑到前面又囑咐了半天駕車的許朗,這才退后讓馬車離開。
目光一直落在馬車離開的方向。
直到看見赤影的身影從一旁的院墻上,跳到了馬車頂,他才真正的放心。
宋時玥回到長安侯府,才知道顧玉宸一直沒有回來,也沒有消息送回來。
一直在等他們的達(dá)叔,還在奇怪少爺怎么沒有和少夫人一同回來?
宋時玥已經(jīng)焦急道:“達(dá)叔,馬上派員聯(lián)系劉伍他們,確定一下他們的位置?!?/p>
“少夫人,發(fā)生什么事了?少爺為何沒有和你在一起?不是回廣平侯府了嗎?”
達(dá)叔是長安侯府的管家,亦是他們尊敬的長輩。
宋時玥沒有對他隱瞞,“白日里我們發(fā)現(xiàn),顧家鋪子可能出了叛徒!我回了廣平侯府,玉宸帶人去調(diào)查了。說好了他會接我回來,可是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任何消息。”
“鋪子里出了叛徒?”
達(dá)叔很是驚訝,能夠在顧家做事的,不是以前國公爺留下了親衛(wèi),就是他們認(rèn)真審核考察過的。
達(dá)叔一直認(rèn)為,那些能夠在顧家做事的人都是手腳干凈,忠心的人。
從沒有想過會出現(xiàn)叛徒。
宋時玥覺得自己可能說的不全面,又道:“是咱們的印染技術(shù),還有調(diào)色的配方被人盜用了。”
這樣的話不只是鋪子里,就是印染坊都可能有問題。
宋時玥重重的拍了一下額頭,“哎呀,我想起來了。玉宸走時,說的就是他要去印染坊?!?/p>
顧家的印染坊京城外的莊子上。
難道說是因為什么事耽擱了?城門落鎖他們進(jìn)不來?
不對啊,依照顧玉宸的身份,還有他手中的斷影劍。
守城的士兵,見到他定然會開啟城門的。
越想越讓人擔(dān)心。
“我親自去找吧?!?/p>
不等達(dá)叔反應(yīng),宋時玥已經(jīng)匆匆往外走。
“少夫人,您還是留在府上吧,我另派人去尋。”
達(dá)叔知道宋時玥中毒傷了腦子,可不敢讓她出去尋,萬一遇上什么事,不能應(yīng)付怎么辦?
但宋時玥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便無人能夠再左右她。
達(dá)叔無奈,只能多派了些暗衛(wèi)跟上去。
夜已深,除了主街上燈光明亮,其他街巷的街燈稀稀落落的。
光線時明時暗,在夜色的襯托下很是詭異。
宋時玥的馬車快到城門時,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守城的士兵在打開城門。
“許朗,是有人先行通知了嗎?”
“不是的,少夫人。”
馬車未停,許朗一直看著前方,沒有回頭。
距離又近了些,他驚喜道:“是少爺他們。”
宋時玥鉆出了馬車,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她也看清了騎在馬上的人。
顧玉宸看到自家的馬車很是意外,當(dāng)看到宋時玥的身影時,便明了她是在擔(dān)心自己,親自出來尋他了。
雙腳離開腳蹬,在馬背上輕輕一點,他便一個縱躍落到了馬車上。
“夫人,讓你擔(dān)心了,是為夫的不是?!?/p>
宋時玥控制不住的紅了眼眶,露出了她從沒有過的脆弱。
“我知道你有事要辦,可是你也沒有派人送個消息回來,我實在太擔(dān)心了。”
顧玉宸輕輕的擁著她進(jìn)了馬車,在車內(nèi)的燭火光照下,他才看清宋時玥居然還落淚了。
“對不起,夫人,事情太多,時間又緊,沒來得及派人回府通知你一聲?!?/p>
他抬起手溫柔的幫宋時玥擦掉眼淚。
宋時玥驚訝的看著他手指上的淚珠,“我哭了嗎?”
“嗯,你不是真的要哭嗎?”
“沒有啊,我只是太擔(dān)心,但不至于這么脆弱啊?!?/p>
她的話,讓顧玉宸心里難受極了。
因為他想到了宋時玥這樣不自知的落淚,和她身體內(nèi)的毒素有關(guān)。
他無比擔(dān)心,毒素不受控制,加倍的爆發(fā)。
宋時玥此時也想到了,不想顧玉宸太過擔(dān)心,她問起了探查的情況。
“玉宸,印染坊那邊可查出了什么?”
“的確有人出賣了顏料配方,還有你的新印染技術(shù)?!?/p>
顧玉宸神情中有氣憤,有意外,還有難過。
“那出賣的人呢?”
“死了!”
“???是自戕了嗎?”
“不是。他的家人說是意外落水溺死了?!?/p>
顧玉宸揉了揉眉頭。
他會回來這么晚,就是去調(diào)查那個叛徒的真正死因。
可惜,除了在叛徒家里找到了不該屬于他們的大額銀票,其他一無所獲。
“你是說他是被人收買,而不是被要挾?!?/p>
“嗯!”
這才是他生氣,難過的地方。
顧家的雇傭的人,都是經(jīng)過層層考驗,確認(rèn)忠心又認(rèn)真的。
最關(guān)鍵的是這些人都不是貪財之人。
可今日查出的這位管事,辜負(fù)了他的信任。
“是不是疏漏了什么?只是表面上看是被收買了,其實另有緣由。”
顧玉宸緩緩的搖頭,“目前的證據(jù),都證實他是被收買的?!?/p>
就連讓他想原諒的理由都沒有。
“那與他接觸,收買他的人是白芷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