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繼續說到:“然后就是制作海船,一邊探索美洲,一邊發兵討伐倭國,倭國那個地方,除了島上的礦和人口之外就沒啥了。礦肯定是要挖的,而人口,女的運回大唐打散給各地沒有老婆的男子做婚配生孩子,多出來的當奴隸。男的丟進礦里挖礦,有別的需求就拿去,而多出來的等后面再丟去開發交州之下的東南亞熱帶雨林,那片地方環境惡劣,用大唐的人力去開發實在太虧了。”
李世民看著他的神色毫無波瀾,有些詫異的問:“又不講究種族之分了?而且,你一個生活在自由、平等環境下的現代,而且對于人世間美好還有寄愿的人,說出這種兇殘的話來真的合適嗎?后面拿下倭國,你也是建言這般打算?”
倭國,肯定是要拿下來的,上面的銀礦真的太誘人了,他頂不住一點,但是人口的這個……陸離這是往死里懟啊。
陸離搖頭:“殿下,我對人世間美好還有寄愿,但是我更清楚地知道現實世界的殘酷。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很顯然,我窮、大唐更窮。發展的再快,也總得有人要被犧牲,那為什么不能是倭國人呢?至于種族矛盾問題……”
他的目光之中閃過幾分冰冷,語氣冷漠、無所謂的說道:“倭國人又不算多,把提出問題的人解決掉就好了。大唐如果能高速發展個幾十上百年,知情的那批經歷者都死了,倭國母系血脈也淡化了,仇恨與種族自然無從談起。甚至因為大唐的強盛,那些人還會與有榮焉。三四百年之后,那就只是一段歷史,工業化進程中必要的犧牲。”
李世民立刻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第1次見到你這么硬氣,與倭國有仇?”
“我只不過是把他們想做的事情做到他們身上而已。”
這……李世民摸了摸下巴,看著他的眼神,思忖片刻之后沒有去追問這事,轉而問道:“交州之下的東南亞熱帶雨林這個地方,很重要嗎?拼著犧牲也要去開發,大唐有很多地方也需要人力開發的吧?”
倭國那事顯然不是什么好故事。
而且陸離對于人口的處理也合理,到時候沒有什么變故的話,這樣處理也沒問題,那就幫陸離圓了他的想法,等發兵之前再詢問其緣由。
“熱帶雨林氣候炎熱,降雨量充沛,很多未來工業化當中所需求的重要植物都適合在哪里種植,而且離咱們近,也方便控制。”
“哦。”
既然是重要的,而且涉及到工業化,那就必然是要拿下啊。
不談陸離這個人,李世民是無腦選擇相信工業化的力量的。
一個人操作一臺先進織布機,就可以頂10個人織布。10倍生產力提升,腦子有坑的才會拒絕工業化。
李世民繼續說到:“再然后呢?”
陸離對視著他的眼睛,無奈的說:“再然后我就親身穿越到唐朝了。”
好吧……李世民思考了一下又問:“后續發展呢?怎么樣?你有做過幻想嗎?”
“后面主要就是靠著工業化不斷提升大唐實力,閑著沒事就割兩把世家大族的草,打壓一下他們。等第一批學子學的差不多了,就開始著手建立各種科學的、系統的各種工業體系,同時啟動科舉制選拔人才。然后在這條道路上不斷狂奔領跑,連吃三次工業革命時代的紅利,足以開啟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名叫大唐的日不落帝國時代,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兒。”
“你這故事聽上去好像很簡單?”
“細節都沒說,這書我準備寫起碼200萬字以上可能300萬字的,才寫到一半呢。”
200萬字以上的“巨著”啊,那確實有很多細節。
李世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科舉為什么那么晚才推動?”
陸離不假思索的說道:“因為教育還沒有普及,早早開科到時候考試主力仍然是士族。”
他這個回答,給了李世民一個答案。
同時也讓李世民想起來了別的事情:“這個科舉推廣應該也沒那么順利,世家大族阻力太大了,這個肯定需要用別的方法解決。對了,后世科舉是主流?怎么辦到的?”
他就感覺很奇怪,沒有工業革命資本家興起的沖擊,想要瓦解世家大族,很難的……
“確實,推廣科舉的阻力遠不止于此。不過后世科舉能成為主流,主要推動因素是唐朝末期的動蕩給撕開了一道裂縫。”
陸離說到:“唐末落榜生考生黃巢考不進長安,就打進了長安,敲響了唐朝的喪鐘。隨后類似于東漢末年的黃巾軍席卷天下一般,各路軍閥將整個中原大地都給沖了個七零八落,世家大族在這場浩劫之中也深受重創。隨后的五代十國時期,武夫當道,政權更迭如走馬觀燈,新世家大族都來不及重新發展就死完了。”
李世民微微點頭:“原來如此……”
最大的阻力都被解決了,那么科舉也該大行其道了,畢竟東西好不好,人們能不知道嗎?只是通往正確的道路上有所阻礙而已。
講完這個小說的事情,眼見陸離真的對于別的事情沒什么興致,李世民也回去了。
陸離在他走后,也不著急去看月亮那么快,叫來了家里的柳折月和裴驚鴻接著奏樂接著舞。
“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陸離看著這個斟果酒的臉生新人。
與之前五女不一樣的是,這個新來的婢女有種知性美,秀美的長形臉并不驚艷,但是有種內謙收斂的寧靜文和。
她身材比較消瘦,鎖骨清晰可見,纖細的腰肢有種堪堪一握的感覺,可惜掛果太顯眼了,破壞了整體上的線條美感。
真的可惜了,太瘦了,或者掛果小一點也好……有些時候,并不是大就是美的。
“奴劉文喻,原是淮南道黃州人。”
“哦。”
陸離伸出手,撥動她的頭發,拔開木質發簪將她長發微微松開,長發在額前落下遮住眼角……
摸了摸那光滑潔白的下巴,看著她微微顫動的大眼睛里那楚楚可憐的眼神,他只覺得可惜這額前長發不是鯰魚須,不然有些像他的某位故人。
不過自己也不懂剪頭發,算了。
“把頭發盤回去吧。”
“唯。”
陳文喻將頭發扎回去,繼續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