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仵作,關于朱錦程一案,其尸體可有何新發現?還有那瓶酒,你仔細查驗后,結果如何?“
“啟稟大人,經本仵作仔細檢查,朱錦程之死,確系中毒無疑。其面色青紫,唇齒間留有黑紫痕跡,乃是典型的中毒癥狀?!?/p>
“至于那瓶酒,確實混入了與朱錦程體內相同的劇毒物質?!?/p>
言罷,周仵作再次躬身行禮,靜待劉澈指示。
楊桂芬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眶中閃爍著淚光,“張三明,你還有什么話說。昨日你提及買回祖宅之事,他確實有所猶豫,并非不愿,而是我們昨日剛剛商議好,為了避開近日風波,決定今日一早便離開安豐,前往他處暫避風頭。我們想著,等一切塵埃落定,再回到這里,與你心平氣和地商量此事,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說到這里,楊桂芬的聲音已近乎哽咽,“可你,張三明,你卻如此心狠手辣,對我夫君下此毒手!你可知,他不僅僅是我的夫君,更是這個家的頂梁柱,是櫻桃的父親!”
“楊夫人,我真的是冤枉啊~我張三明向來不愿與人結仇,朱掌柜是什么人,我當然清楚,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殺人??!請大人明鑒??!”張三明請求道。
“張三明,你此刻面對的是鐵證如山,那瓶你親手贈予朱錦程的酒中,已明確驗出劇毒成分!你對此有何辯解?難道還想狡辯說自己與此事無關嗎?”劉澈聲音嚴厲而有力。
張三明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顫抖著雙手,語無倫次地辯解道,“這……這怎么可能?我真的沒有下毒?。∥摇抑皇恰皇窍牒退務勛嬲氖虑?,那酒……那酒怎么會有毒呢?”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幾乎變成了喃喃自語,顯然連自己都無法相信這樣的巧合。
劉澈并未理會張三明的辯解,轉而向楊桂芬問道,“楊桂芬,昨日朱錦程除了和張三明接觸外,還和別人接觸了嗎?”
“啟稟大人,昨日夫君回府后,并未外出。期間除了張三明突然造訪外,并未有任何人前來打擾。我親自為他準備了晚膳,并親眼看著他喝下那瓶酒。這一切,都足以證明張三明就是下毒的真兇!”
“好!此案現如今已清晰明了,張三明為謀取祖宅,心生歹念,在酒中下毒,導致朱錦程無辜喪命,此等行為,天理難容,證據確鑿,無可辯駁。本官宣布,張三明犯下殺人之罪,罪大惡極,擇日問斬,以儆效尤!”劉澈縣太爺的聲音在公堂上回蕩,他正準備拍響那象征權威的驚堂木,以正式結束這場審判。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穿透了沉悶的空氣,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且慢!”
眾人皆是一驚,紛紛循聲望去,此人正是李星禾。
“臺下何人?為何打斷本官審案?”劉澈眉頭微蹙。
李星禾連忙上前幾步,躬身作揖,態度謙恭而又不失自信,“大人息怒,小人名叫李星禾,乃是一介外鄉人,初來乍到,便聽聞大人您斷案如神,公正無私,深受百姓愛戴。小人心中仰慕已久,今日特來公堂之上,一為開開眼界,學大人斷案之精妙;二則,小人對此案有幾點疑惑,斗膽請大人不吝賜教,以解小人心中之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