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百兩,每位姑娘一百兩,作為她們辛勞的酬謝,還請媽媽代為轉(zhuǎn)交。”
“萱兒也有?”蕓娘疑問道。
“當(dāng)然!另外告訴四人,明日晚我還會再來!”
蕓娘聞言興奮不已,“沒問題!回頭我就告訴幾位姑娘,讓她們準(zhǔn)備好!不過,這另外一百兩是?”
“哦~今日我們見一男子不慎對萱兒姑娘多有唐突,懇請媽媽高抬貴手,讓我們放了他,使男子得以自省并改過自新,這樣對萱兒姑娘也好!望媽媽能體諒我們的心意。”
蕓娘略一沉吟,隨即展顏一笑,“李公子既發(fā)此言,我豈能拂了您的面子?自然是要給萱兒姑娘一個(gè)清靜。不過,公子您也需多加小心,此類人物,還是少沾為妙。那小子,沒錢還天天守在萬香樓前,任誰驅(qū)趕都不肯離去。說來慚愧,連我都不知道萱兒是何時(shí)、因何緣故,竟與他有了一面之緣。這下可好,他就像塊甩不掉的‘糖糕’,粘得緊呢!”言罷,蕓娘輕輕搖頭。
“謝謝媽媽!這件事您就放心吧!”李星禾承諾道。
“你們幾個(gè),動作麻利些,領(lǐng)著這三位公子前往柴房,放了那張浩宇,至于后續(xù)如何處置,全憑這三位公子的決斷。”蕓娘邊說邊將手中的銀票收起,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笑容,隨后便扭著屁股笑呵呵地轉(zhuǎn)身離去。
此時(shí)已是亥時(shí)。柴房內(nèi),張浩宇被五花大綁于木柱之上,周身的不適與尷尬盡顯無遺。
嫣兒吃醋嗔怪道,“公子,你這一擲千金,五百兩銀票眨眼就沒了,為什么還說明日還要來?”
李星禾輕輕一笑,“嫣兒,我這可是深謀遠(yuǎn)慮,放長線方能釣大魚。若不讓那四大花魁對我們放下戒備,我們又如何能順藤摸瓜,查探到西域幽蘭的秘密呢?這是權(quán)宜之計(jì),你可要理解哦。”
嫣兒眉頭微蹙,似乎仍有所不解,“可是,那又為什么要放掉張浩宇那混小子,我看就該狠狠關(guān)他個(gè)十天半月,讓他吃吃苦頭。”
李星禾搖了搖頭,“關(guān)他自然是遲早的事,但時(shí)機(jī)未到。此人或許正是我們了解綺夢萱的關(guān)鍵所在。我們要從他的身上找到突破口。畢竟,了解一個(gè)人,往往得從她的周圍開始,不是嗎?”言罷,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對真相的渴望。
言畢,三人步入柴房,張浩宇見到來人,他先是猛地一顫,激動得試圖挪動被緊緊束縛的身體,但隨即認(rèn)出是方才那三位公子爺,又瞬間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蜷縮成一團(tuán),不敢再動分毫。
李星禾見狀,輕輕揮手,示意侍從們上前。
“諸位,請為他解綁吧,然后退下,關(guān)上門即可。”侍從們聽命行事,張浩宇重獲自由后,卻依舊保持著蜷縮的姿勢,眼中滿是戒備與不安。
待侍從們盡數(shù)退出,門扉緩緩合上。
李星禾緩緩走近張浩宇,伸出手,將塞在他嘴中的布團(tuán)取出。
“張浩宇,對嗎?”李星禾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