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秦川與眾人經過深思熟慮的協商趙文遠的家人被處理,秦川明白“慈不掌兵”以絕后患的道理。
夜里秦川召集隊伍高層,會議主題有兩個一是如何平穩接手小縣城的資源與權力,二是計劃招兵買馬。
具體事件:阿武按安排抓捕了城里的教書老師,老師起初激烈反抗,辱罵秦川是“土匪賊寇”。
秦川并未強硬對待,而是通過“以德服人、以禮相待”的方式,最終說服了這位老師。
整體情節展現了秦川在擴張勢力過程中,既懂強硬決策(處理趙文遠家人),又善用柔性手段說服老師的行事風格,為后續接管縣城、吸納人才鋪墊了基礎。
安民告示
吾等聚眾,非為禍亂,實因舊吏昏聵,致鄉鄰困苦、土地荒蕪。今趙文遠一族已伏其罪,吾輩暫掌縣城,唯念三事:
一曰安民生。即日起,開倉放糧賑濟饑民,免半年苛捐雜稅,凡老弱孤殘者,可至城東義倉申領米糧,絕不讓一人凍餓。
二曰護秩序。調派隊伍巡守街巷,嚴禁劫掠、斗毆之事,若有歹人趁亂作祟,立斬不赦,保家家戶戶能安睡、行商坐賈可安心。
三曰興教化。學堂暫由先生(即被說服的教書老師)主持,孩童皆可免費入學識字,日后更會尋訪賢才,修補典籍,不讓文脈斷絕。
吾等非匪非寇,所求不過“太平”二字。若鄉鄰愿共守此城、共謀生計,吾必以誠心待之,與眾人共筑安穩家園。
此告!
秦川謹示
天剛蒙蒙亮,告示一貼在城門口的老槐樹上,原本冷清的街道瞬間涌來層層百姓,手指著告示上的字交頭接耳,議論聲像煮開的粥一樣翻涌:
一個裹著舊棉襖的老漢湊在告示前,瞇眼聽人念完,扯著嗓子嘆:“免半年苛捐?還開倉放糧?趙文遠在時可沒這好事!別是新官上任先畫餅,過幾天就變卦吧?”
旁邊賣菜的婦人攥著菜籃子,聲音發顫:“我家娃子早就沒錢上學了,告示說孩童免費入學……要是真的,我就是天天給秦頭領燒香都愿意!可這‘匪寇’變‘清官’,能信嗎?”
幾個挑著擔子的貨郎圍在一起,有人壓低聲音:“聽說趙文遠的家人都被處置了,這秦川是個狠角色!現在說護秩序、安民生,別是怕咱們鬧事,先穩住人心吧?”
-也有穿粗布長衫的讀書人搖頭晃腦:“‘師出有名’這話寫得還算懇切,沒提燒殺搶掠,倒把‘民生’‘教化’放在前頭。要是真能做到一半,這縣城也能少些亂子了。”
人群后排,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抹了抹眼角:“去年旱災,我家男人餓暈在路邊,趙府的人連口水都不給。現在不管秦川是啥來頭,只要能讓娃有口飯吃、能上學,我就盼著他能坐穩!”
議論聲里,有懷疑,有盼頭,有忐忑,也有藏不住的一絲期待,連帶著清晨的冷風吹過,都沒壓下這滿街的嘈雜——誰都想看看,這張紙上的話,到底能不能落到實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