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終于到了。
四合院里,家家戶戶都飄出了難得的肉香和歡聲笑語。
林凡的小屋里更是香氣撲鼻。他燉了紅燒肉,做了白切雞,煎了魚,還炒了兩個小菜,燙了一壺酒。桌上擺得滿滿當當,雖然只有一個人,但年味十足。他打開新買的收音機,聽著里面傳來的歡快樂曲和拜年話,自斟自飲,享受著穿越后的第一個春節,愜意而滿足。
前院閻阜貴家,雖然買的肉不多,但也包了餃子,炒了雞蛋,閻解成和于莉回來了,一家人圍坐在一起,也算其樂融融。閻阜貴還咂摸著林凡給的瓜子,覺得這年過得有滋有味。
后院劉海中家,因為劉光福的工作保住了(雖然還在停職反省),劉海中心情好了不少,難得地讓二大媽多做了兩個菜,甚至還倒了一小杯酒,訓話也比往年溫和了些。
中院傻柱家,更是廚藝大師的秀場。傻柱把廠里分的東西和自己攢的好貨都拿了出來,煎炒烹炸,香味飄得滿院都是。何雨水也回來了,兄妹倆雖然吵吵鬧鬧,但也透著家的熱鬧。
然而,與這滿院的喜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賈家。
賈家的年夜飯桌上,顯得異常寒酸。一小盆白菜燉粉條,里面只有零星幾點油花;一小碟咸菜疙瘩;幾個摻了太多棒子面、顯得黑乎乎的窩窩頭;唯一算得上葷腥的,就是傻柱偷偷端過來的一小碗肉炒白菜,里面的肉片屈指可數。
“媽!我要吃肉!我要吃魚!”棒梗看著這清湯寡水的飯菜,毫無胃口,哭鬧著把筷子一摔,“你看林凡家!燉肉那么香!還有雞!咱家吃的這是啥!”
小當和槐花也癟著嘴,看著別人家的方向,眼里滿是渴望。
“吃吃吃!就知道吃!咱家哪來的錢買肉買魚!”賈張氏沒好氣地罵道,自己卻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那濃郁的肉香一個勁地往鼻子里鉆,折磨著她的神經。她心里把林凡罵了千萬遍,覺得他就是故意顯擺,故意饞他們一家。
秦淮茹默默地看著孩子們,心里像刀割一樣難受。她何嘗不想讓孩子們吃好穿好?但每個月的工資就那么點,賠了林凡的錢后更是雪上加霜,能勉強糊口就不錯了。看著孩子們渴望的眼神,聽著別家的歡聲笑語,再對比自家的冷清和窘迫,巨大的落差感和無力感幾乎將她淹沒。
她甚至不敢去看窗戶對面林凡家那亮著的燈光和隱約傳來的收音機聲音。
“別鬧了!快吃飯!”秦淮茹強忍著心酸,把傻柱給的那碗菜往孩子們面前推了推,“柱子叔給的菜,里面有肉,快吃吧。”
棒梗勉強夾了一筷子,嘟囔著:“就這么點肉……還不夠塞牙縫的……”
這頓年夜飯,賈家吃得壓抑而痛苦。窗外的鞭炮聲和別家的笑聲,仿佛都是在嘲諷他們的貧窮和不幸。
賈張氏扒拉著碗里的白菜幫子,越想越氣,眼神中的怨毒幾乎要凝成實質。
都是因為林凡!
要不是他,棒梗不會被罰,家里不會賠錢!
要不是他顯擺,孩子們不會這么鬧騰!
要不是他搗亂,一大爺還能照顧咱家,年貨也能多分點!
這個年過不好,都是林凡害的!
一個惡毒的念頭,在她心里瘋狂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