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飛飛沉默半晌,忽地一笑,“呵,想那么多干嘛?本姑娘要修煉!”
“等我變厲害了,我一拳就把大哥打趴下,哼哼,看他以后還不敢再幫我挑夫婿了?!”
她來到床頭盤膝坐下,閉上眼睛運轉心法口訣,進行修煉……
另一邊,陸玄回到家后,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呼~呼~
睡得可香了!
因為他有六庫仙賊的能力,呼吸吐納都是在吸收和煉化天地靈氣,呼吸都是在變強,所以多數情況下并不需要像其他人那般刻苦修煉。
平日里正常吃飯作息,偶爾吃些天材地寶吸收就行!
如果魯飛飛知道的話,估計會驚訝地下巴都要掉地上,羨慕得都要吐血吧!
……
外邊,夜已深,晚風習習。
有位青衫書生走在回家的路上,正是今天中午在山林中假裝努力讀書的書生張余誕!
張余誕自從在林中見過魯飛飛后,就對這道紅衣身影念念不忘,一整天思念和徘徊,一直到深夜,才意識到要回家了。
他提著燈籠,漫不經心地走在夜路上,腦子里想的全是魯飛飛。
他邊走邊自言自語:“魯小姐長得明艷動人、天姿國色,又是那般英姿颯爽……讓我好不想念?。 ?/p>
“有沒有可能,魯小姐也相中了我?她也許只是在考驗我,在家中等著我上門提親呢!”
“對!魯小姐肯定也喜歡我,不然她又豈會射殺野豬救了我?一定是這樣子的!”
“張余誕啊張余誕,鼓起勇氣來,過幾日就大膽去魯府提親!但……會不會被魯老爺給轟出來?”
……
張余誕一路上都在自言自語,像極了舔狗的自我安慰和幻想。
當他行到一偏僻處時,忽然聽到了女子的哭泣聲。
這哭聲充滿傷心、哀怨,讓張余誕驚醒過來。
“大半夜的,是哪家小娘子在哭泣?”
他頓覺好奇,壯起膽子朝著哭聲傳來的方向探去。
這是一座涼亭。
涼亭里坐著一名身姿綽約的年輕女子。
張余誕一驚,連忙提著燈籠走了上去。
涼亭中的女子見到張余誕過來后,依舊在小聲啜泣著,哭聲如泣如訴,惹人憐惜。
張余誕提著燈籠走近了一些。
當他看清這女子的容貌時,不由得怔在原地,愣愣出神。
只因這女子長得唇紅齒白,面若桃花,她正拿著一把小扇子猶抱琵琶半遮面地哭泣,就像一頭受傷的小鹿在暗夜里舔舐傷口,讓人忍不住心疼可憐,想要呵護!
如果說魯飛飛是那種英姿颯爽的美,那么眼前這名女子就是嬌弱婉約的美,各有千秋。
而相同的是,書生張余誕再次“一見鐘情”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忍不住出聲詢問:“小娘子為何在此哭泣?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難事嗎?”
女子聽到張余誕詢問,她停止了嗚咽,用手帕輕輕擦去眼淚,纖纖玉手輕拿圓扇半遮臉,傷心說道:“承蒙官人關心,奴家本是一尋常人家的女子,被爹媽賣給大戶人家作妾,成了劉員外的妾室,卻因大夫人嫉妒,被趕了出來?!?/p>
“如今沒有了去處,一個人無依無靠,只怕要在這里露宿,但萬一遇到了壞人……”
女子說著,桃花眼又彌漫出淚水,淚眼婆娑,傷心哽咽。
張余誕了解到女子的情況后,再次咽了一口唾沫,感覺今天他真是走了桃花運,晚上都能遇見這么漂亮和可憐無助的小娘子。
“小女子看得出來官人是個好人,官人能否幫我?”女子抬起眼眸,如泣如訴。
張余誕看著眼前這位我見猶憐的女子,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他連忙正色道“小娘子莫哭!”
“圣賢書上寫‘濟急如濟涸轍之魚,救危如救密羅之雀’,如今小娘子有困難,需要何幫助?我都應當義不容辭!”
張余誕說得正義凜然,實則就是見色起意了,不可能拒絕。
女子看著張余誕,楚楚可憐的說道:“小女子只求片瓦遮身,能有一個家……”
照這女子所言,她只想要一個家,一個能住的地方!
嘶!~
張余誕頓時一喜,他今晚果真是撞桃花運了!
這也好辦啊,女子想要一個家,那把她帶回家不就成了?
“小娘子若是不嫌棄的話……”
張余誕剛想說要帶女子回家,卻突然想起來,自己是個有家室的人!
突然帶個女子回去不合適!
“怎么了官人?難道是嫌棄小女子長得不夠漂亮?小女子不敢奢求什么,只求能有片瓦遮身……”
女子可憐地說著,已經主動挽住了張余誕的手臂,像是在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要緊緊握在手里。
張余誕哪里經得起這種誘惑?這種桃花運說什么也不能錯過!
他想到自己還有個書齋!
不能帶回家,但可以帶去書齋金屋藏嬌啊!
“我有個書齋,就在五里外,那里僻靜,環境優美,小娘子若是不嫌棄可以先到書齋上住一段時間?!?/p>
女子聞言輕輕點頭,“書齋……挺好。多謝官人,官人真是個好人!”
……
當晚,張余誕便將這位女子帶回了自己書齋。
回到書齋后,張余誕還假裝讀書寫字,女子幫忙紅袖添香,卻“不慎”滑到,撲到了張余誕懷里……
天雷勾動地火,一夜纏綿……
第二天早上,張余誕醒來后感覺身體虛弱了許多……
他也不在意,還意猶未盡地念叨了一句:“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他想到了昨晚一夜未歸,家里妻子可能會擔心,或者遭街坊鄰居議論,便起身與女子打了聲招呼,匆匆趕回家去。
張余誕走后,女子舔了舔嘴唇,似在回味佳肴……
張余誕回到家,便看見他妻子陳氏站在門前等他。
陳氏衣著樸素,容貌普通,現在看起來面容憔悴,黑眼圈很重,好似守了一宿,一夜未睡。
她看到張余誕回來后,雙眼有淚水涌出,立刻迎了上來,同時還忍不住罵道:“張余誕,你這混蛋還知道回來!”
當張余誕看到妻子陳氏這張普普通通的臉后,覺得跟昨晚的美麗女子比起來相差甚遠,看著還有些厭惡。
他對陳氏的關心便渾不在意了,還覺得有些不耐煩,“哭哭啼啼的做什么?我昨晚不就是在書齋讀了一天書,累了睡著了嗎?用得著這樣大驚小怪的嗎?”
張余誕不耐煩的撒謊解釋,言語中還對自己的妻子充滿了責怪之意。
陳氏站在原地沉默。
張余誕肚子餓了,他推開陳氏,便鉆進家里想要找吃食,卻沒找著。
便地吩咐一宿未眠的陳氏,“還在門外傻站著干嘛?還不快去幫你相公我做些吃食?餓著肚子怎么讀得進圣賢書?”
張余誕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他“苦讀”圣賢書,幻想著有朝一日能考取功名,當上官老爺。
煮飯做菜和其他家務活他這個未來老爺是不可能做的,這么多年來,全由陳氏來操勞。
陳氏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出來,最后還是炒了幾個小菜端過來。
張余誕吃了一口,嫌棄道:“寡淡無味,連個飯菜都做不好!”
“覺得淡自己不會放鹽嗎?”
“你去把鹽拿過來?!?/p>
張余誕懶到不想起身,讓陳氏去拿鹽。
陳氏深吸一口氣,好似在壓制內心的情緒,她站起來準備去拿鹽,卻眉頭一皺。
因為她從張余誕身上嗅到了一縷淡淡的……脂粉香!
她怔在原地,頓時明白了一切!
自己這無能的相公,竟然還有了外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