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去看中醫,要喝藥,太苦了。”
小時候于舒寶也算個早產兒了,小時候身體弱,經常三天兩頭地往醫院跑,所以格外討厭看病。
“必須去,都拖了多久了?”
其他事情陳津南還可以她撒撒嬌就過去了,但是唯獨在于舒寶身體這件事情上,陳津南是不會放任她的,于舒寶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根本就自律不了,那只能他逼著了。
于舒寶也知道這件事在陳津南看來是不可商量了,因為陳津南已經提了這件事情很多次了。
她蔫了一樣有力無力靠在陳津南肩膀上,陳津南摸著頭安慰:“等身體好了就不用吃藥了,只要你乖乖配合。”
于舒寶自然知道陳津南找的醫生肯定是沒問題的,她嘆了一口氣:“真煩。”
“別煩了,快去睡覺吧。”
于舒寶躺在床上枕著他胳膊,轉頭和他面對面:“下周一我們就去結婚嗎?”
陳津南點頭:“你已經問了很多遍了,還記不住嗎?”
她就是有些未知的迷茫和激動,因為在于舒寶看來,結婚是一件特別莊重的事情,她還那么小呢,就要步入婚姻的墳墓。
“人家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婚姻是一地雞毛,婚姻...”
于舒寶話沒說完,已經被陳津南打斷了:“從哪里看的這些?”
怪不得最近于舒寶那么反常,情緒那么低落。
于舒寶無辜地眨著眼睛看他:“網上都這樣說,她們還說男人結婚后都會出軌變心。”
“......”
陳津南黑著臉沒忍住用手彈了一下她額頭,又氣又好笑:“你一天天腦子都在想什么呢?”
于舒寶抗議:“我都不準想一下嗎?”
“不準,想都不要想,也不要說推遲這件事。”
于舒寶驚訝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我想說這個?”
陳津南掐著她的腰:“你還真敢想?”
于舒寶趕緊投降:“我不敢,我開玩笑的。”
“不準玩手機了,每天都看這些無用的東西。”
陳津南拿過她手里的手機,于舒寶睜大眼睛。
“明天周六你還不讓我玩手機?”
“睡覺,不能熬夜。”
于舒寶沒忍住爬他身上把手機搶過來:“現在才十點。”
“十點也可以睡。”
“還有,不準再刷這些奇怪的帖子,你再看的話,明天就去結。”
陳津南這招很有效,于舒寶立刻不說話了。
“可是我不困吶。”
她平時也沒有這么早睡的習慣,要是其他時期,會被陳津南拉著做一下床上運動,于舒寶事后秒睡著。
陳津南摟著她在懷里:“睡一會就睡著了。”
“你跟我媽哄睡一模一樣,我小時候不想睡覺,她也這么說。”
陳津南拍著她后背:“嗯,睡覺。”
于舒寶在他懷里翻了一會,才漸漸把眼睛瞇上。
陳津南這幾天還真不怎么讓她玩手機,于舒寶回家待了兩天,還被鐘琴問兩人是不是吵架了。
于舒寶:“沒有吵架,我想你們了而已。”
鐘琴呵呵一笑,跟于保煥說:“倆人黏的跟什么似的,還記得回來看我們吶?”
“孩子大了,不由人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說著,調侃她,于舒寶羞憤得跑回來房間。
去領證的前一天,于舒寶完美無瑕的臉長了一個痘。
她看著鏡子,當場就崩潰了。
“不要去了,明天不要去了!”
可是去結婚,怎么能長痘呢,拍照不好看了。
于舒寶晚上在床上哼哼唧唧地說明天不去。
陳津南站在床邊看她,看到她嘴角上方確實有個紅了的痘痘,不過不大。
他安撫著于舒寶:“沒事,化妝師待會過來,可以遮住。”
明天還是要如期結婚。
“可是可是萬一遮不住呢?”
于舒寶可不想留有瑕疵在照片上,陳津南說:“可以修圖。”
她嚷嚷的聲音弱了下去。
“修圖…修圖…好吧。”
于舒寶幸好沒說,明天不結了,不然陳津南又該生氣了。
最近幾天陳津南為了哄她,什么都答應了她,就連她想熬夜都陪她熬了,導致了于舒寶冒痘。
可是長痘,于舒寶非常不高興,一直嘟囔著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我結婚前要長痘,是不是老天爺…”
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么,陳津南把她拉過來讓她坐在椅子上。
“別亂說話。”
他拉開柜子拿了藥膏和棉簽。
“幫你涂消痘藥膏,明天就好了。”
于舒寶郁悶地摸了摸那顆痘,被陳津南拍掉她的手。
“別摸,會越摸越臟。”
于舒寶訕訕地把手收回來。
煩人。
涂了藥膏,于舒寶越看那個痘越不順眼。
“還敢熬夜嗎?”
于舒寶委屈地看著陳津南,讓他看看自己的痘痘。
“你看,真的很丑。”
怎么還挑著嘴角的地方長,更丑了。
她皮膚很白,稍微長一顆痘就非常明顯了。
“不丑,明天就好了。”
陳津南耐心地幫她把藥膏抹勻。
于舒寶踢了踢他的腿:“都怪你,怎么放縱我熬夜,現在好了吧,結婚都是丑丑去結的。”
雖然照片能修,但是誰不想打扮美美去結婚呢。
還怪起他來了,陳津南笑了一聲:“讓你睡覺你不聽話,長痘了怪誰?”
于舒寶氣呼呼:“怪你!”
“行,怪我。”
化妝師來了之后,給于舒寶化了妝,還請了專門攝影師團隊之類的來別墅里。
于舒寶看著這么多人,悄悄跟陳津南說:“會不會太夸張了。”
“你不是好拍好看點嗎?”
也是,攝影師說這個痘痘不是問題,能修得自然。
于舒寶這才安下心來,可能是前一天化妝的原因,于舒寶第二天嘴角那個痘冒得很大。
她一臉懵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轉頭問陳津南:“你不是說第二天就好了嘛?你怎么騙我!”
陳津南也預料不到痘痘的發展啊。
他捧著于舒寶臉觀察了一會:“今天不要化妝了,對皮膚不好。”
于舒寶心情很差,早上洗漱完,還戴上了口罩,一路上都在嘰嘰喳喳地說著這件事情。
不過這樣也讓于舒寶轉移了注意力,沒有想著讓他又推遲結婚日子。
到民政局門口,于舒寶抬頭看著那幾個字,遲遲不肯踏步進去。
陳津南不給她緩沖時間,牽著她的手,牽著她一起進去了:“預約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