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舒寶想了一下說:“這樣就很好了嘛?”
她自認為好像沒有對陳津南做過什么特別好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陳津南需要什么。
幫忙涂個藥,跑個腿,對于于舒寶來說都不算什么事情。
她覺得朋友之間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陳津南靠近她問:“那怎么才能算是好,我跟你當朋友了,你也會這么對我?”
于舒寶后退了一步,離他胸口遠了點,硬著頭皮說:“當然。”
“噢,那你有多少個朋友?”
于舒寶有些害羞:“我沒什么朋友,就是幾個而已。”
陳津南貌似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又追問:“男的有嗎?你會去男同學家寫作業嗎?”
于舒寶咬了咬嘴唇,臉有點紅地看向他,她不會撒謊,便如實說了:“沒有,沒有去別人家寫作業。”
“那你來我家,是第一次去男同學家里寫作業。”
他語氣是篤定的。
于舒寶身形偏瘦,現在天氣沒有那么冷了,她穿著校服外套,也顯得很瘦,在陳津南很大只襯托下,像個小雞仔一樣。
她沒反駁:“嗯…”
陳津南嘴唇彎了彎,繼續向她靠近:“那你為什么可以答應來我家?”
他每近一步,于舒寶就后退一步,直到于舒寶寶靠在墻上,手拽著衣角,低著頭,不太想看他的眼睛。
陳津南眼神銳利,看著她時,像是要把她看穿,所以于舒寶有時候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因為一旦對視上,就有種被他牽著走的感覺。
于舒寶抬頭看著他回答說:“你…你不是說我可以來你家,你幫我學習嗎?”
“所以你就來了嗎,要是我騙你呢?”
她忽然睜大眼睛:“你騙我?”
陳津南笑了一聲,后退了一步,語氣懶散:“開個玩笑,既然你幫我涂藥了,我也幫你學習,朋友間互幫互助嘛。”
于舒寶略松了一口氣,還是別開玩笑了,她會當真的。
他拉開椅子讓于舒寶坐下:“幫你復習。”
于舒寶把書本拿出來:“要月考了,我這樣會耽誤你時間嗎?”
陳津南好笑看著她:“你現在問這些是不是太晚了,你都來我家了,不收獲點什么豈不是很虧。”
于舒寶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沒考慮到。”
“我學習沒有那么累,也不用復習。”
于舒寶噢了一聲,她怎么忘了陳津南是天賦型選手。
陳津南打斷她的胡思亂想:“學習吧。”
因為陳津南臥室里的椅子是軟椅,還可移動,于舒寶有些坐立不安地動來動去。
要輔導她,兩人總是坐得很近,手臂挨著手臂那是常有的事情,于舒寶低頭學習,他就在離自己兩厘米的地方。
陳津南鼻尖不小心碰到她耳朵,溫熱的氣息和鼻尖觸感實在太過于明顯,于舒寶一下就就彈射開了。
他還無辜問:“怎么了?”
于舒寶尷尬地又把椅子挪回來了。
“你剛剛…”
陳津南挑眉:“剛剛怎么了?好像不小心碰到你了,抱歉。”
他語氣誠懇,于舒寶甚至感覺不到什么不對勁。
陳津南看著她低頭思索的樣子:“你最近很不專心學習。”
于舒寶抿了抿嘴:“我沒有,我很專心的。”
“這字母都寫錯了,還說專心呢?”
她低頭一看,公式寫錯了。
“我還沒背熟這個公式。”
陳津南嘖了一聲:“你這狀態怎么月考,想退步?”
他語氣有些嚴肅,于舒寶再也不敢胡思亂想了。
于舒寶:“想進步的。”
陳津南用筆輕敲了一下她腦袋:“想進步就把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東西除掉。”
她哪有胡思亂想什么,明明是他挨得太近了,總碰到自己。
于舒寶撇了撇嘴,重新把目光聚焦到書本上。
陳津南看著她還不服氣的樣子,有些想笑。
在臥室久了,于舒寶感覺到一些悶熱,便把外套脫了。
陳津南幫她掛在了衣架上。
“熱嗎?”
于舒寶:“有點。”
主要是她內心有點躁動。
“那開一下窗。”
陳津南把另外一邊窗打開。
于舒寶里面就穿了一件白色襯衫長袖校服,領口處解了一個扣子,露出纖細的鎖骨。
“以后扣子還是不要解開。”
陳津南忽然來了這么一句,于舒寶懵懵看著他,沒反應過來。
“什么?”
陳津南低頭淡淡瞥了一眼她領口處:“都看見了。”
于舒寶腦子“嗡”了一下,整個人被這句話雷得外焦里嫩。
她低頭一看,領口處空空的,內衣顯露。
于舒寶臉紅尷尬地連忙把自己扣子扣起來:“變態!你怎么亂看別人…”
她手忙腳亂地離陳津南遠點,捂著胸口地方。
陳津南把眼睛往別處瞥:“不是故意看的,不小心看到的,提醒你一下而已。”
這語氣,還顯得他像好人一樣。
于舒寶啞然,有種吃虧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你…”
陳津南解釋:“我比你高,所以能看到。”
這下于舒寶更加無心學習了,尷尬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也不知道陳津南都看見什么了。
于舒寶懊悔地捂住自己的額頭。
陳津南勾了勾唇,手里轉著筆,相比起于舒寶的懊惱和尷尬,他心情看起來不錯。
“專心點,這道題怎么解,你說一下。”
于舒寶不會這題,剛剛陳津南剛講過類似的題。
“這個…”
“又不會?”
于舒寶羞愧地點頭。
“認真聽。”
于舒寶這次不敢分心了,認真聽他講題。
陳津南講題給她已經很細了,因為已經知道她基礎不好,很多簡單的東西也理解不了。
“我懂了。”
于舒寶在他家學到了十點才回去的,這次陳津南坐在車里,送她到公交站,又陪她坐公交。
于舒寶覺得太麻煩他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很晚了,一個人回去不太安全。”
她又不肯坐司機的車,陳津南只好屈尊送她回去。
陳津南就這樣跟在于舒寶后面送她回到公交站。
在昏暗的燈光下,于舒寶看著他慵懶的表情說了句謝謝。
于舒寶蹦跳著回了家。
她在心里默默評價,陳津南還是人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