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舒寶下山的時候也是陳津南背著她的。
抽的紅色的簽被掛在樹上了,還有一個主持用筆寫的紅色的簽陳津南拿著,放在口袋里。
于舒寶沒看到簽的內容是什么,也不感興趣。
她覺得那廟主要是為了賺錢,陳津南投了好多硬幣在主持的缸里。
但陳津南全程都是表情很虔誠。
于舒寶很少見他這么認真,她趴在陳津南肩上,奇妙的感覺。
心里忽然有些難過,但不知道這股情緒從哪里來。
陳津南見背上的人很久沒說話,便顛了顛她:“是不是累了?”
于舒寶搖了搖頭,人有些困倦地趴在他肩頭。
“是不是所有人來抽簽,那個主持說的都是上上簽?”
她覺得這個很假,因為她跟陳津南根本就不是簽上所說的那樣。
陳津南穩穩地下著階梯:“可能吧,但我們是上上簽就行了。”
于舒寶看出他很滿意這次的簽。
什么嘛。
于舒寶在心里安慰自己,都是假的,什么簽不都是人為的。
下到山腳,有人在賣花,于舒寶覺得那花好看,陳津南買了幾束讓她拿著。
于舒寶聞著花香心情才好了點。
回到酒店里,于舒寶想先去找陳紫萱告別一下。
陳津南說:“她跟白天出去玩了,別管了。”
“啊…那好吧。”
于舒寶忽然想到什么:“是不是你撮合的?”
陳津南聳了聳肩:“我只是傳了個話,其他的沒有。”
兩人收拾東西回了A市。
于舒寶在飛機上睡著了,下了飛機也是困著一張臉。
隔天一上課,有一條帖子爆火了。
經融系大三叫顧某的男同學出軌,還無縫銜接音樂系的一名女生,肖某,女生知三當三。
出軌的證據被做成了PPT在各個院系瘋傳,還有最勁爆的是兩人沒打碼的床照也被傳了出來。
這些出軌,還有上床視頻,最容易被一傳十十傳百的。
這引來了超級多吃瓜群眾,很快便扒出兩人的身份。
是大三金融系顧鶴,還有大二音樂系肖筱,兩人多次去校外開房,手機里錄著不雅視頻。
只是這視頻也不知道誰先傳出來的。
兩人現在上課被指指點點,下課也被指指點點。
女生已經氣得和顧鶴分手了,還質問他為什么把視頻傳出去。
顧鶴也很疑惑:“我瘋了嗎?我傳出這個視頻,等著別人看我笑話。”
“不是你還有誰,我說叫別錄了你非要錄,你知道我在宿舍和同學面前都抬不起頭了!”
顧鶴罵了一句粗話:“我怎么知道會傳出去,我錄的時候你不也很興奮嗎?這會把責任全推我身上了?”
“不然呢,是你主動提出來的!”
“你手機上不也錄了,誰知道是不是從你手上傳出來的!”
兩人在教學樓下爭吵不休,甚至女生生氣動手,男生也不承讓,兩人竟不顧旁人打了起來。
兩人臉被互相撓花了,女生被打得臉腫,男生被踢得進醫院了。
這事情鬧得有點大,傳的不雅視頻太過于低俗,校方介入給予這兩人處分。
最終這件事情才得以平息。
陳紫萱解氣地在宿舍喊:“這渣男賤女終于遭到報應了!”
“不過這PPT誰做的啊,太有邏輯了,證據鏈還充分。”
“還有這視頻,居然不打碼就傳出來了,好狠。”
張靜怡搖頭:“我都沒整理完呢,已經有好人先把我的發了。”
“估計系里已經有人看他不爽很久了。”
“算了,管他呢,謝謝這個好人。”
于舒寶隱隱能猜到是誰做的了。
她跑去問陳津南,陳津南問她:“還滿意嗎?”
于舒寶滿意是滿意,但還是挺害怕陳津南這手段的。
竟然能拿到他手機里聊天記錄和視頻。
她到時候不會惹到陳津南也要身敗名裂吧,于舒寶開始擔心自己的以后。
她還是和陳津南和平分手吧。
鬧得太難看不好。
“怎么了,想什么呢?臉色那么難看?”
陳津南關切的問候把于舒寶從虛無幻想中拉出來。
“沒想什么。“
陳津南明顯看到于舒寶眼睛懼意一閃而過,他眸光一沉。
“過來這里。”
于舒寶邁著小碎步來他這里,整個人嬌小地被他摟在懷里。
“怕我?”
于舒寶低頭搖頭。
“別怕,只要你乖乖的,我不會對你那樣。”
陳津南摩挲著她臉頰:“昨天給你布置的任務完成了嗎?”
“沒,我好多看不懂。”
于舒寶最近看項目,看得頭昏眼花的,陳津南像是要把知識強塞進她腦子一樣。
“哪些不懂?”
于舒寶打開電腦,標注出一大堆自己沒理解的地方。
陳津南:“這個要多練習,熟練掌握語法才行。”
“這種低級錯誤都能犯?字母都拼錯了,報錯沒看到嗎?”
于舒寶默默改著他說的地方,結果越改錯得越多,爆紅也一大堆。
她改到最后有些崩潰地把就靜靜看著這些錯誤。
她放棄地說:“我不會。”
陳津南教她先看怎么報錯,然后再修改,把報錯一個個找出來。
“這個是引入版本適配問題,改到3.19就可以了,這個你數據庫都沒有這個字段,你寫上去就報錯了,先去數據庫加上去……”
于舒寶按照他說的加上去,再去改這些大大小小的問題。
她基礎實在太差了,連報錯都不知道怎么改。
“這些是最基礎的,以后你還有很多要學。”
真煩,于舒寶撐著臉,百無聊賴看著這些眼花繚亂的代碼。
陳津南看她不認真,又掰正她的臉問:“聽到沒有?”
于舒寶不樂意道:“聽到了,我會認真學的。”
最近又臨近期末,于舒寶平時不學,期末只能抱佛腳,這些要考試的課又很難。
于舒寶一到期末就渾身不舒服,已經嘆了好幾天氣了。
陳津南給她制定了計劃學習:“老師劃了重點,只需要根據上面的復習,肯定可以及格的。”
于舒寶抱著抱枕在床上不肯起來。
“明天再學,要睡覺了。”
陳津南:“現在才晚上八點。”
“我要早睡。”
陳津南徑直地向她走過去:“可以,看來你是想干點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