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于舒寶愣了一下,他這是不打算解開自己了?
“字面的意思,你知道的,我不會放你走的。”
陳津南冷漠地站在那里,臥室的冷光打在他身上,修長的身影看著十分落寞,眼神微微低垂。
于舒寶只看到了他冷冽的側臉。
她想過和陳津南分手不會那么容易,但沒想過陳津南竟然會把自己綁住,不讓自己走。
“你瘋了?”
“你這樣是犯法的!你在限制我人身自由權!”
于舒寶和他講道理,試圖讓他松開自己。
陳津南唇角勾了勾,“人身自由權?你想去哪里?離開我?離我遠遠的?”
他抬起于舒寶的小臉,這張小臉被他呵護的很好,上次打架的痕跡已經(jīng)消了,又恢復了白嫩。
陳津南愛不釋手地摸著:“可惜我還沒膩,你也哪都去不了。”
于舒寶掙扎著腳上的繩子,可綁得很緊,她根本動不了。
她祈求看著陳津南:“你別這樣,我們好好說話行嗎?”
“好好說?”
陳津南冷笑一聲:“你有好好聽我說嗎?我說了不準走,不能分手。”
于舒寶又怕又氣,可是手又動不了,只能憤憤瞪著他。
“可是我想走,我想分手,憑什么都是你說了算?我也有權利說不。”
于舒寶鼓起勇氣反抗他。
“你沒權利。”
“以后這些話也不要說,不然我怕你就不是待在這里了。”
陳津南一刀斬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乖乖待著,我不會讓你走的。”
于舒寶掙扎地更激烈了,手都被繩子磨紅了,“我不要!”
她眼眶紅紅看著陳津南:“你放開我!我不要在你這里了!”
于舒寶見陳津南要走,用屁股挪動著身體,挪到了床沿,吼他。
“你這樣我更討厭你!”
于舒寶委屈得哭了起來,她一定要和陳津南分手!分手!
每次都這樣,她不聽話就用手段讓她聽話,現(xiàn)在更過分,還把她綁起來,不讓她走。
陳津南腳步一頓,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看不出清晰,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
“那你就繼續(xù)討厭著,也不止這一次了。”
陳津南繼續(xù)邁步走,打開房間的門。
“你去哪里!”
于舒寶緊張得叫住他。
明明睡了很多年的房間,于舒寶今天卻感到害怕,害怕陳津南真的會把她關在這個房間里面。
陳津南拿上柜子的鑰匙:“把你鎖起來,讓你好好想明白了。”
于舒寶愣了一下。
“你說什么?”
沒等她再說話,陳津南已經(jīng)走出房間,關好門了。
剛剛還在爭吵的臥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緊接著于舒寶聽到了上鎖的聲音。
陳津南真的打算把她鎖起來了。
“你別走!”
“陳津南!陳津南!你出來!你先把我解開!”
“你把我解開!我手疼!”
她對著門口喊,可是沒人回應她,房間里很安靜。
她癟了癟嘴,努力地克制著自己因為害怕而顫抖的身子,和將要流下來的眼淚。
陳津南去了次臥,打開電腦,大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主臥的監(jiān)控畫面,電腦的光折射在他臉上,陰沉沉的。
此刻床上的人兒正無助地看著門口,看口型,像在喊他。
喊著看他沒有回復,便退到角落里,抱著腿,頭埋著,身體打顫。
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看起來像是哭了,還哭得很狠。
陳津南臉上卻沒有絲毫憐惜。
是應該好好給點教訓了,不然分手的話也能輕易地說出,還跟他這么鬧著想走。
兩人一個看著監(jiān)控,一個在房間里面哭著。
陳津南呼了一口氣,他現(xiàn)在不能跟于舒寶待在一個空間,不然他會可能克制不住弄傷她。
房間里開著燈,于舒寶慢慢挪動著身體,挪到抱枕那邊,抱住那個白粉色兔子玩偶,把頭枕在那里,企圖尋求一些安全感。
哭得眼睛有點痛,于舒寶揉了揉眼睛,在心里罵他。
怎么會有這種人呢。
還把她關起來,她再也不要原諒陳津南了。
簡直壞蛋,壞透了。
于舒寶捶了捶玩偶,像是在打陳津南一樣,發(fā)泄著自己的不滿。
“壞蛋壞蛋壞蛋!”
“瘋子!”
“變態(tài)!”
“不是人。”
可是罵了很久,口都干了,陳津南也沒出現(xiàn)。
于舒寶無力地躺在玩偶旁邊,手被綁得有點緊,有點疼。
她哪里受過這種委屈,又疼又氣,平時陳津南最多罵她說她,可也沒動手綁過她。
她挨過最重的疼也就是在床上,陳津南毫不憐惜的時候。
罵著罵著于舒寶眼皮發(fā)酸,剛剛哭太多了,眼睛很累,她縮在床上,跟個蝦米蟲一樣,連被子都沒蓋就睡著了。
1米八的大床,她睡在角落里面,還蜷縮起身體,就占了那么一點空間,看著格外可憐。
陳津南就在電腦前看著,看到她睡著了以后才出門。
回來的時候帶了一身寒氣,把買來的東西拎上二樓臥室。
進門的時候,陳津南輕聲開門了,于舒寶估計很累,一直睡得很熟。
她雙手還被綁著,放在胸前,以一種防護的姿態(tài)。
陳津南上床把她摟在懷里,然后給她輕輕解綁。
于舒寶睡夢中皺著眉頭,不滿地哼唧了兩聲。
因為綁的時間有些長,她纖細的手腕都出了紅痕,和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非得提分手…”
陳津南握著她的手,摸著那紅痕,有些心疼地垂下眼睫。
“沒關系,明天就不會讓你疼了。”
陳津南憐惜地吻了吻她薄薄的眼皮。
“知道我離不開你,還要提分手,還要走…心怎么那么狠啊于舒寶。”
陳津南溫柔抵著她額頭,無奈地小聲追問著她。
于舒寶睡夢里還感覺陳津南在吼自己,嘟囔了一句:“混蛋…”
他捏著于舒寶的鼻子:“夢里還罵我。”
于舒寶踢了踢他,轉過頭去,埋在他肩膀上。
陳津南摸著她滑順的秀發(fā),親著她額頭,把她整個身子摟在懷里,很緊,語氣陰沉。
“別想著離開我了…”
不然他也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