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時于舒寶已經(jīng)慫得把手機給他了,但今天不知道哪里來那么大的勇氣跟陳津南對著干。
也許是太氣了。
“我就不刪,你刪了他,我就把你刪了,你干脆把我微信的人全刪好了,這樣我誰也不用聊天了。”
于舒寶氣得坐在床上,兩只圓眼和對峙,同時垂在腿側(cè)手緊緊攥著手機,有些發(fā)抖。
以前他就這樣,高中的時候也這樣,老逼迫她。
連親她都沒經(jīng)過她同意。
于舒寶第一次被親,實在猝不及防,她還不太明白陳津南為什么要親她。
后來也是迷迷糊糊就跟陳津南在一起了,因為于舒寶根本不是他對手,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她看向男人那雙眼睛,冷不丁被刺了一下,
陳津南冷冷一笑:“刪了我?”
“在你眼里,我和他一樣重要是嗎?”
于舒寶覺得他又在曲解自己的意思,明明就是威脅而已。
“我只是讓你不要這樣動不動刪我微信里的人,我剛剛加上別人,后腳就把別人刪了,這樣很不禮貌!”
“而且我跟他只是正常聊天。”
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也頂多是個同學,陳津南為什么這樣不依不饒。
陳津南不聽她這些解釋,甚至還在耿耿于懷剛剛于舒寶說刪了他的話。
“收回你剛剛的話。”
他總是以這種命令的語氣,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愿意,像在馴服她聽話一樣。
“不收,你總這樣獨斷專行,你根本就不尊重我,我說什么你都不聽,總是……”
陳津南眼眸一黑,沒等她說完話,壓著她身體,扣住她后脖子,讓她身體往自己這邊傾倒,二話不說地堵住她的嘴。
不許說,不許說。
于舒寶睜大眼睛,大力拍著他的手臂,嗚咽,卻出不了聲,只能被迫仰著脖子任由他親吻。
陳津南親得很用力,甚至說是激烈,也很雜亂,吸舌頭她都疼了,帶著不滿和脾氣。
等他停下來的時候,于舒寶喘著氣,話都說不出來。
陳津南捧著她的臉,額頭和她相抵,微喘氣,眼眶有些微紅,“不許說這種話,不許刪了我。”
“在你眼里,我就是獨斷專行,什么都不顧你意愿的壞蛋?”
他忽然嘆了一口氣,帶著無奈和一絲抱怨,“寶寶,你才是那個壞人。”
于舒寶總是知道怎么說話,把他弄得疼,知道怎么氣他,“氣我你就開心了?”
于舒寶也就過個嘴癮,她不敢刪陳津南。
“我剛剛話都沒說完,你又強迫我,你這不就是在獨斷專行嗎?你才是壞人。”
陳津南笑了一下,捏著她的臉:”跟你好好說你聽過嗎?”
還是收拾收拾才能乖乖聽話,于舒寶就是這樣,有點欺軟怕硬的性格。
陳津南退一步,她能進一百步。
于舒寶拍開他的手:“那你說的都是不合理的,我怎么聽,你把方游刪了,那是不是我之后加的每個男生你都要刪,我跟他們又沒什么。”
陳津南抱著她后腰,抬頭,一臉熱意看著她,“因為我會吃醋的。”
他偶爾也適當軟和一下,因為于舒寶會心軟。
于舒寶撇了撇嘴:“你怎么什么醋都吃…”
陳津南認真看著她,目光專注又深邃:“于舒寶,因為我喜歡你,才會這樣子,你跟別的人男生多說幾句話我會不高興。”
“我會很不開心。”
特別是以前喜歡過她的男生,他落在于舒寶身上的眼神讓他感到煩躁。
他這么直抒表達自己的愛意,反倒讓于舒寶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不是說你膩了就會跟我分開嗎?”
他的濃烈的愛意讓于舒寶無所適從,她還記得他隨口說的一句話。
陳津南臉色冷了下來:“于舒寶,這么多年你養(yǎng)不熟是吧?”
他在表達愛意,她卻想著怎么離開自己。
于舒寶攥緊了他衣袖,硬著頭皮繼續(xù)說。
“是你當初說的…我才答應你的。”
陳津南臉色徹底黑了,嘴角掛著冰冷的笑意,“那你等著吧,我還沒膩。”
于舒寶心里很慌,她不知道陳津南這話什么意思,但她也不敢問他什么時候膩,因為每次這樣問,陳津南會非常生氣。
有一次甚至把于舒寶綁在臥室里,把于舒寶干怕了,再也沒問過這話了。
可是難道自己真的要跟陳津南一直在一起嗎?
很快陳津南面色又恢復如常了,仿佛剛剛臉色差到極點的人不是他。
陳津南不想她跟自己鬧,她哭他會心煩,便退了一步,“你可以不用刪了他。”
于舒寶半信半疑看著他:“你說真的嗎?”
這次這么好說話嗎?以前哪次不是于舒寶先敗下陣來乖乖聽話的。
在于舒寶看不見地方,陳津南面無表情輕拍著她:“嗯,你說不刪就不刪,我尊重你。”
于舒寶這下更風中凌亂了,完全搞不明白陳津南在玩什么把戲。
“你…怎么忽然變了?”
陳津南笑了一下:“不刪你又不樂意了?你怎么那么難伺候。”
就感覺怪怪的,于舒寶也說不上來哪里怪,她覺得上大學之后,陳津南變深沉了很多。
“要不你還是刪吧,你這樣我害怕。”
大不了下次見方游就尷尬一下。
于舒寶把手機給陳津南,陳津南笑意漸斂起來,把她手機息屏了。
陳津南不想今晚都在跟她說這件事,不想于舒寶注意力被別人吸走。
“真想刪?”
于舒寶又收回了手機:“那還是算了吧。”
陳津南把她從床上抱起來,托著她屁股往樓下走,“今晚不說這件事了。”
于舒寶懶懶趴在他肩上,任由他抱著,“是你先說的。”
“那我不說了。”
于舒寶不知道別的情侶是不是也這樣,而且當初和陳津南談戀愛,也不是完全自愿的,她不知道陳津南什么時候才能膩然后放過她。
想起高考完的暑假,于舒寶在家里啃著西瓜看電視,鐘琴女士終于不管她了,愛干嘛干嘛。
于舒寶躺在家里,快樂得沒邊了,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陳津南這個人了。
因為沒有在學校的聯(lián)系,她也不需要他補習了,以為兩個人就會橋歸橋路歸路。
但沒想到考完的第三天陳津南就給她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