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愈發炎熱,中午吃完飯后,祝之瑤和岑念買了根雪糕,不知怎么的,祝之瑤發現最近她倆吃飯總是能遇上秦舟焰和靳司揚。
吃完了四個人又是一前一后這么回教室,今天不一樣,岑念旁邊多出了個宋澤。
三人拿著雪糕,宋澤一邊吃一邊控訴自己昨晚玩游戲碰見了幾個豬隊友,把他氣哭了。
岑念看了他一眼:“你是真哭了?”
“怎么可能!我氣哭了只是形容詞,形容我的憤怒!”宋澤矢口否認。
祝之瑤又補刀:“我看不是吧,沒準他真的哭了。”
岑念和祝之瑤哈哈大笑起來。
后邊的秦舟焰適時開口:“宋澤你早說啊,下次打游戲找我,我帶你飛。”
中午陽光熱烈,從食堂回教室那段路兩旁種著懸鈴木,翠綠繁密的葉子遮擋了火熱的陽光,在地上映出星星點點一片。
教導主任威嚴肅穆地站在路口,他眼睛跟含著光似地,比任何時候都更鋒利,有時遇見些不合規矩的,他立刻出聲阻止,尤其是最近,抓人特別嚴。
他背著手,絕不放過每個人,遠遠看見這群人又笑又鬧的,他已等候多時,等他們走近后,他揮著手:“你們幾個,給我過來。”
原本說笑的幾個人一臉懵逼地站在旁邊,來往的學生視線不由得停在他們身上,眼神好像在說‘犯啥事了’。
教導主任的眼神落在宋澤岑念身上,他看了又看,終是沉聲問:“你們干嘛呢。”
宋澤咬了口雪糕:“吃雪糕,回教室啊。”
主任眉角一抽:“我問的是這個嗎?!你們走那么近做什么,知不知道男生女生要保持恰當的距離。”
“主任,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和她倆純死黨啊!”宋澤大聲喊冤:“都什么時代了,難不成還讓我們隔五十米走?”
教導主任對他們眼熟,都是七班的,成績拔尖,加上宋澤這樣確實不算有什么的模樣,他擺了擺手:“你激動什么,我就問問!”
宋澤嘟囔:“你嚇死我們了!”他跟主任熟,高一的時候沒少犯事被他抓,他是知道主任性子的,紙老虎一個。
“宋澤,你說你和女生聊這么開心,那大家看到難免誤會,你看人靳司揚,安安靜靜規規矩矩地走在后邊,你要像人靳司揚那樣我還會誤會嗎?”
另一位安安靜靜站在后面的秦舟焰卻忍不住笑噴了,他八卦地瞥了眼靳司揚,小聲嘀咕:“有些人看著是那么回事,實際上誰知道啊......”
靳司揚安然自若的,沒什么表情也沒什么波動,沉斂地站在那,主任見狀,確實誤會了他們,也不好再說什么,忙說:“趕緊回去吧!”
五個人又慢悠悠地走回教室,宋澤為了‘自證清白’保持著那個站位沒動,要是動了可不顯得心虛么!
回到教室,還剩半小時上課,岑念收拾了桌面,空出一塊干凈的地兒準備趴下睡覺,她小聲提示靳司揚:“你要不睡的話,二十分鐘后叫我哦。”
靳司揚嗯了一聲:“睡你的。”
在她趴下睡覺沒幾分鐘后,靳司揚看了她好一會兒,對著她的方向趴下,手肘撐著頭,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
他點掐得準,還剩十分鐘打預備鈴時,靳司揚已經起身了,他拍了拍岑念的肩膀:“到點了。”
岑念覺得煩,又換了個方向睡。
“......”
靳司揚掏出手機,打開相機,記錄證據,他又拍了拍岑念,岑念肩膀抗拒了一番,有點惱怒地咕噥:“哎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預備鈴響起,趴在桌上的人慢慢起身,岑念睡眼惺忪的,忘了自己做過什么,開始甩鍋:“你怎么不叫我呀!”
“叫了。”靳司揚淡聲說:“豬。”
岑念提了一口氣:“你這人不叫我就算了怎么還人身攻擊呢。”
靳司揚早知如此,岑念愛睡覺,有起床氣,睡著的時候做了什么都記不住,他打開視頻,將證據遞給她:“怎么不看了?”
理虧的岑念癟了癟嘴:“哈哈,今天有點困呢。”
靳司揚臉上帶了點淺顯的笑容,佯作不忍心拆穿的樣子:“其實你每天都這么困吧,小豬似的。”
“你才豬!”岑念咬著牙,小聲反駁。
靳司揚聲調有些低,他回想了一番:“誰襪子上有粉色小豬誰是豬。”
岑念想到那天試鞋子的事情,她本以為靳司揚會調侃她的襪子,結果沒有,誰曾想留到現在調侃了!
看到他嘴角的笑意,岑念忍不住捶了好幾下他的手臂,他怎么會有這么貧的一面呢!
靳司揚跟不怕疼似的,也不躲。
下午第一節下課后,金奇讓岑念去辦公室一趟,她站起身,靳司揚沒讓她,就這么恣意地坐在那,卡著她出去的位置。
“你讓讓,我要去辦公室。”
靳司揚跟沒聽見一樣,不動如山,他甚至稍稍靠后,略帶挑釁地看了他一眼。
岑念實在不知道他今天抽什么瘋,又急著去辦公室:“你又怎么啦?”實在是弄不懂少爺的脾氣。
靳司揚眼神示意:“你可以跨過去。”
“...你瘋了?!”她急得拍了拍他的手臂,還是無果,最后只好俯身,湊近他,帶著點可憐的意味,聲音黏糊的:“靳司揚,你就讓我出去吧,好不好?”
語氣跟撒嬌無異,靳司揚嘴角翹了翹,頓了三秒,起身讓她走出去。
岑念出去后,眼神不滿:“你給我等著。”
“嗯,我等著。”
看了全程的秦舟焰,蹙眉,嘴角一抽,他搭著靳司揚的肩膀:“兄弟,你是M吧,非得讓小念念揍你才讓人出去。”秦舟焰沒聽到岑念小聲說的那句話,只注意到岑念打了靳司揚的手臂。
靳司揚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你不懂,我理解。”
“What??我不懂什么?!”秦舟焰疑惑發問。
但靳司揚沒再說話,心情有點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