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太初連忙點頭。
璇璣真人沉吟道:“你并非我天宗弟子,天宗的絕學不能傳你。你在宮里假扮太監,宮里太監修煉的基本上都是童子功一類的功法。
我這里確實有一門功法,適合你修煉,并且還能讓你修煉出的真氣,偽裝成童子功真氣。”
姬太初眼睛發亮,眼巴巴的看著璇璣真人。
璇璣真人輕聲道:“你知道這尊虛神鼎的來歷嗎?”
姬太初想了想說道:“這應該是你們道門天宗的圣物吧?”
璇璣真人搖了搖頭,說道:“這尊虛神鼎確實是我從天宗的云海秘境里找到的,但是我天宗的各種典籍里,從來沒有記錄過這尊虛神鼎。
這世間,也從來沒有過虛神鼎的傳說。
我找到這尊虛神鼎的時候,鼎里有一具尸體,以及一篇用血跡寫出的遺言和一篇功法。”
姬太初心中一動,猜測道:“這篇功法,就是女俠你想傳授給我的功法。”
璇璣真人輕輕點頭,說道:“按照鼎里的遺言所說,他修煉這功法六十年,終于大成,便去挑戰我天宗當時的掌教紫陽真人,結果沒遇到紫陽真人,反而誤入云海秘境,在秘境里遇到一位白發老道士。
這尊虛神鼎便是這位白發老道士的,他和老道士戰斗一番后,老道士不敵,便動用虛神鼎。
兩人被困在鼎里,任他神功蓋世,也無法打破虛神鼎。
老道士被他活活打死,后來連尸體也被他吃了。
最后,他自覺逃生無望,不甘心在這世間什么沒留下,便將自身修煉的功法,用血寫在虛神鼎里……”
姬太初好奇問道:“這功法叫什么名?”
璇璣真人輕輕吐出五個字:“九陽御龍經。”
說完,她看著姬太初,說道:“我研究過這篇功法,但無法確定具體有多強大。留下這篇功法的那人,其實也并沒有真正證明他的實力。
我只能說,在你體內擁有我一半功力的情況下,修煉這篇功法,可以事半功倍。
而且你修煉出來的九陽真氣,可以完美偽裝成童子功真氣。”
姬太初連忙說道:“女俠你傳的,我肯定會認真修煉的。”
璇璣真人沒再廢話,開始講述功法內容。
姬太初聽得很認真,很快便發現,這篇【九陽御龍經】要比暖陽功和童子功復雜很多。
【九陽御龍經】,共分為九層,這功法講究循序漸進,每多修煉一層,功力便會成倍遞增。
當修煉至第九層時,九陽橫空,可御龍巡天!
聽完后,姬太初心情激蕩,直接抓起璇璣真人的雙手,貼到自己的胸膛上,連忙說道:“快,幫我運轉一次行功路線。”
璇璣真人臉頰微紅,暗瞪姬太初一眼,卻是沒有拒絕,當下凝神聚息,往姬太初體內輸送一縷真氣,沿著【九陽御龍經】的行功路線,在姬太初身體里運轉起來。
她繼續講解道:“真氣在經脈、竅穴中流轉,最終匯聚到丹田氣海當中,一般修煉之初,都要沖脈通竅,你的情況比較特殊,還沒修煉,體內便已經擁有我一半功力,以后修煉之時,不要一味追求速度,要先疏通各處經脈堵塞,打通竅穴……”
約半個時辰后。
兩人停了下來,姬太初瞧著身前的璇璣真人,一時情難自禁,往前一個竄身,直接將璇璣真人撲倒在玉臺上。
璇璣真人臉色微變,轉瞬漲紅如血,一雙美眸瞪著姬太初,“你要做什么?”
姬太初沒說話,僅是目光灼熱的盯著璇璣真人。
璇璣真人心跳加快,狠狠的瞪了姬太初一眼,便閉上了眼眸,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句:毒還沒解清呢。
姬太初嘴角含笑,當下不再客氣。
天漸亮。
心滿意足的姬太初,心里生出新的野望,他盯著璇璣真人說道:“我還想再學一門防身武學。”
璇璣真人蹙眉,悶聲道:“時間不早了,晚上再說。”
姬太初滿意的點點頭。
‘晚上再說’的意思,指的是璇璣真人不會走,晚上還可以繼續。
璇璣真人提醒道:“這邊院子里的太監,有好幾個都曾盯著你的住處看。”
姬太初一怔,旋即反應過來,低聲問道:“你是說,他們在監視我?”
璇璣真人搖了搖頭,說道:“可能不是監視,而是單純的嫉妒,或者想巴結你。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來皇后這邊當假太監?”
問完,她又搖了搖頭,“算了,你不必說,我也不想知道你太多的事。”
知道的越多,離開之時便越艱難。
姬太初不滿,盯著璇璣真人,問道:“你是不是想走了?”
璇璣真人平靜的道:“我們之間并沒有所謂的情愛,我不會讓你負責。”
姬太初輕哼道:“是你要對我負責,為了救你,我這兩天都消瘦成什么樣子了?你難道忍心就這樣一走了之?”
璇璣真人臉黑,狠狠的瞪著姬太初,咬牙罵道:“無恥!”
姬太初咧嘴一笑,盯著璇璣真人的眼睛,認真說道:“如果你要離開,一定要提前跟我說一聲。”
璇璣真人悶聲道:“你再不走,就有人來敲你的門了。”
姬太初說道:“那你先答應我,今晚不會走。”
璇璣真人蹙眉,冷幽幽的道:“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姬太初一臉無賴的說道:“你不答應我,那我不走了。”
說完,就要直接趴下。
璇璣真人眼皮一跳,直接伸手推起姬太初的胸膛,沒好氣的道:“今晚不走。”
姬太初輕輕一笑,伸手刮了下璇璣真人的挺翹鼻尖,隨后一躍而起。
下一刻。
還不等他有所反應,就感覺一陣強風襲來,整個人直接落到住處的床榻上。
坐起身,看到自己正赤著身,連忙找來昨天換下的太監服穿上。
“太監服被璇璣真人撕碎了一套,還得想辦法再領一套才行啊。”
上午無事。
到了下午,皇后娘娘來觀書殿看書時,葉紅魚招來姬太初,命他在皇后娘娘身邊伺候。
皇后娘娘看著手里的書,隨口說道:“本宮聽紅魚說,你昨晚送給紅魚一首詩?”
姬太初沒去看葉紅魚,面上恭敬的說道:“浮夸之作,還望娘娘見諒。”
皇后娘娘直接道:“再給本宮作一首。”
姬太初問道:“可有命題?”
皇后娘娘合上手里的書本,瞥了眼姬太初,說道:“遺憾。”
姬太初一怔,略作思量,便輕吟道:“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須惜少年時。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皇后娘娘輕松誦讀一遍,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抬眼盯著姬太初,“你剛凈身沒多久,就有這種感悟了?”
姬太初沉默不語。
這要怎么回答?
沒法回答。
之所以選擇搬運這首詩,自然不可能是因為太監,剛剛他想的,是璇璣真人。
基本可以確定,璇璣真人絕對不會一直陪著他,等到淫毒徹底消除之后,估計就會離開。
他能做的,就是‘有花堪折直須折’。
反正璇璣真人是真正的高手,身嬌體柔卻不弱,且恢復的很快,經得起各種各樣的撞擊。
皇后娘娘忽然問道:“你說說看,本宮如果想要重用一個人,如何能夠確保,他會一直忠誠本宮?”
姬太初心中一動,想了想說道:“如果不是從小一手培養起來的親信,想要讓一個人忠誠,我有上、中、下三策,可供娘娘選擇。”
皇后娘娘端起書榻上的白玉茶杯,邊喝邊吩咐道:“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