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太初反問道:“你還有什么?”
赤練神尼皺眉,冷聲道:“如果你搶了天香靈乳丹,我可以額外再送你一顆神丹。”
姬太初輕哦一聲,問道:“什么神丹?”
赤練神尼輕輕吐出五個字:“金紋陽靈丹。”
姬太初一怔,盯著赤練神尼,狐疑道:“你說的這顆金紋陽靈丹從哪來的?”
赤練神尼淡淡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姬太初無語,吐槽道:“你們建議八皇子前往靈山寺求藥,然后你們再搶八皇子求來的丹藥?”
在這之前,夜妖嬈曾跟他說過,八皇子曾經前往靈山寺為狗皇帝求藥,求得了一顆靈山寺的圣藥金紋陽靈丹,結果半路遭劫,八皇子身受重傷。
他是真沒想到,搶走八皇子丹藥的,竟然會是這女人。
赤練神尼淡淡道:“建議他去靈山寺求藥,是因為當時我刺殺梁廣之后,我也受了重傷。
后來我得到了另外一種奇珍,傷勢恢復,金紋陽靈丹便留了下來。”
姬太初好奇問道:“你得了什么奇珍?”
赤練神尼蹙眉,沉默片刻,才開口回答:“一顆冰參果。”
冰參果?
姬太初默默記下,又問道:“那顆金紋陽靈丹在哪?”
赤練神尼平靜的道:“慧明那里。”
姬太初搖了搖頭,說道:“還不夠。”
赤練神尼蹙眉,冷冷道:“你不要太貪心,小心什么都得不到。”
姬太初側躺在赤練神尼身側,瞧著赤練神尼的臉頰,“我的意思是,你只給我身外物,還遠遠不夠,你應該明白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赤練神尼臉頰一紅,心跳快了些許。
姬太初淡淡道:“我現在正在大獄里呢,不能像過去那樣,一陪你就是一晚上,你考慮的越久,我待會陪你的時間就越少。”
赤練神尼輕咬紅唇,低聲道:“如果你能幫我殺了梁廣,我可以幫你做三件事,無論什么事,我都會幫你。”
姬太初沉吟道:“你想殺梁廣是為了報仇,只是殺了他,多半不夠解恨。讓他活著,卻什么都做不了。
讓他看到恢復的希望,結果希望到他嘴邊,卻又消失無蹤,如此才更解恨。”
赤練神尼冷笑道:“我就想直接殺了他。”
姬太初看著赤練神尼,“我可以幫你殺了他,但需要等我的勢力足夠強大,權傾大梁之后。”
赤練神尼蹙眉,不滿道:“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傳詔使,上面一大群人壓著你,給你十年,你也沒機會權傾大梁。”
姬太初輕輕笑了笑,臉上浮現一抹自信,說道:“在我的認知里,在這樣一方擁有武學的天地,如果自身實力不夠強大,就身居高位的話,通常屬于是在流沙上建立高塔,流沙一陷,高塔就會倒塌。
當我的實力足夠強大的時候,擋在我身前卻沒有我強的人,他們就會變成流沙上的高塔。”
赤練神尼若有所悟,說道:“所以你才會想著盜取天香靈乳丹。”
姬太初不置可否,盯著赤練神尼,“以后我會幫你殺了狗皇帝,并且在殺他之前,我會盡量保證,讓他不能如意。”
赤練神尼眸光微動,好一陣后,悶聲道:“我可以答應你三件事,但如果我想殺梁廣,你不能阻止。”
姬太初想了想,點點頭,說道:“可以,如果他能被你殺了,說明他命該如此。”
赤練神尼眉梢緩和。
姬太初瞧著赤練神尼,問道:“三件事,什么都可以?”
赤練神尼臉頰微紅,輕嗯一聲,知道這男人絕對會提一些很非分的要求。
姬太初直接說道:“第一件事,不管何時,不管何地,只要我想要你過來陪我,你就必須立刻過來,不準拒絕我在這種事上提出的任何要求。”
這是一件事?
赤練神尼臉頰僵住,漲紅如血,瞪著姬太初,咬牙道:“你這說的是一件事?”
姬太初微微瞇眼,“怎么?這要求很難嗎?我怎么記得,一直都是你需要我,你求著我不要離開,要不要我讀一讀你給我寫的……”
話沒說完,就被赤練神尼打斷了。
“好,我同意這件事。”赤練神尼硬著頭皮,連聲說道。
說完,臉頰再次漲紅如血,羞恥難耐,她一點都不想聽她寫的那些羞人內容。
姬太初問道:“這第一件事,誰占便宜?”
赤練神尼咬牙:“你不要太過分?”
“嗯?”
“我占便宜。”赤練神尼深吸一口氣。
姬太初點點頭,說道:“第二件事,第三件事,以后再說,我們先玩第一件事。”
赤練神尼心跳快了些許。
姬太初忽然又問道:“你剛剛說我像一條狗?”
赤練神尼臉頰僵住。
好一陣后。
“汪……”
…
QiQ
…
次日,東廠廠獄。
渾身重新顯現傷勢的姬太初,穿著染血的囚衣,躺在草床上,好好的睡了一覺。
這一覺一直睡到中午。
醒來后,掃了眼牢房外放著的飯菜,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心念一動,直接將這看著就有點餿了的飯菜,攝入虛神鼎里。
“吃飯也要演?”
姬太初暗暗搖頭,透過虛神鼎,從無頭巨龜身上運來一縷猩紅的龜血。
這一縷龜血一直處在虛神鼎里,直至涌入姬太初嘴里后,才在現實顯現,順著姬太初的喉嚨,涌流進肚子里。
連續喝了一大團猩紅龜血之后,騰騰熱意從腹部升起,快速蔓延向四肢百骸,姬太初臉色變得稍顯紅潤,默默煉化起來。
如此,兩天后。
傍晚時分。
“來了。”
躺在草床上的姬太初,翻了個身子,由原本的躺在草床上,變為趴在草床上。
虛神鼎籠罩范圍里,四名黑袍白發太監一同押送著一名白發白須的老者。
在他們身后,還有兩名老太監,押送著一名看著很狼狽,卻又頗為儒雅的中年人。
“張清風,唐輕岳…”
姬太初暗道。
片刻后。
四名老太監將張清風押送進姬太初左側的牢房里,也就是最深處的一座牢房。
另外兩名老太監押送進張清風對面的牢房里。
唐輕岳身上只有一條鎖鏈;張清風身上,不僅四肢都被鐐銬鎖鏈鎖住,后背上的琵琶骨也被兩個鐵鉤鎖住。
關押好這兩人之后。
為首的老太監盯著唐輕岳,淡淡道:“咱家建議你,好好勸勸你師叔,陛下只是需要一顆天香靈乳丹,只要打開那口箱子,你們天山派仍舊可以重建。
但若是執迷不悟,未來便不會再有天山派。”
唐輕岳冷笑一聲,并沒有搭理。
為首老太監淡淡笑了一聲,也沒多說,和其他老太監一同離開。
等到腳步聲徹底消失。
唐輕岳看向對面牢房里的張清風,一臉關切的問道:“師叔,你沒事吧?”
張清風坐在地上,閉著眼眸,并沒有搭理唐輕岳。
唐輕岳皺眉,悶聲道:“師叔你當時就不該出手,你要是逃了,他們哪敢直接直接殺我天山派弟子?”
張清風忽然睜開雙眼,深邃的眼眸銳利如鷹,冷冽的盯向唐輕岳。
唐輕岳一顆心微微顫動,面上平靜的看著張清風。
張清風冷冷道:“唐菲送給老朽的雪蓮玉酒,是你釀的吧?”
唐輕岳一怔,點點頭,“是我釀的。”
張清風深深的看了唐輕岳一眼,重新閉上眼眸。
唐輕岳眸光微動,面露疑惑,問道:“師叔,你忽然問這個做什么?”
張清風沒回答。
倒是他隔壁響起一道輕哼聲:
“還能做什么,當然是懷疑你吃里扒外,在酒里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