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乖巧的輕哦一聲,不敢拒絕了。
姬太初吩咐道:“喂我吃飯。”
小青臉頰一紅,想起身,卻發現腰肢已被姬太初攬住,只能坐在姬太初大腿上,拿起碗筷,一口一口的投喂姬太初。
早飯過后。
姬太初來到廳堂,聽到秦靈雁說想去某座寺廟許愿祈福,還說那里的觀音殿許愿求子很靈,眼里不禁閃過一抹古怪。
求子?還很靈?
秦靈雁一眼就看出姬太初的想法,不由輕哼道:“你懂什么,我們要去的靈心寺,住持慧明大師,出自靈山寺,不僅是一位佛法高深的高僧,還是一位實力強大的宗師呢。
要是能得他指點一二,抵得上十年苦修。”
來自靈山寺的宗師?
姬太初驚訝,昨晚夜妖嬈剛跟他提過,八皇子梁天泰曾前往靈山寺,求得一顆金紋陽靈丹。
秦靈鶯輕聲道:“靈心寺確實挺靈的,那位慧明大師是一位真正的得道高人。”
姬太初沉吟問道:“這位慧明大師,跟八皇子殿下可有關系?”
秦靈雁眉梢輕挑,瞧著姬太初,點點頭說道:“八皇子是這位慧明大師的記名弟子,據說八皇子身上的婚約,都是這位慧明大師撮合的。”
姬太初若有所悟,猜測八皇子去靈山寺求藥,多半也是這位慧明大師的關系。
“能去嗎?”秦靈雁小聲問道。
姬太初回過神,點點頭,“你們先等一刻鐘,我去安排。”
說著,轉身離開廳堂,先找到負責雁美人衣食起居的女官,講述接下來的行程,隨后又出了將軍府,找到東廠的魏高,和錦衣衛的沈全。
很快,一條通往靈心寺的路線,擺在了姬太初眼前。
沈全輕聲道:“會有金吾衛幫忙警戒各個路口,確保不會有任何人任何事驚擾到娘娘。”
魏高說道:“靈心寺那邊,也已經交代好了,也不會有其它香客驚擾娘娘。”
姬太初點點頭,心中有些感慨,難怪古往今來有那么多人會沉迷于權力。
一舉一動,都有無數人為之服務,這種感覺,確實容易沉醉當中。
一刻鐘后。
二百錦衣衛、一百東廠番子簇擁著儀仗隊,由七十二名宮女、太監組成的儀仗隊,又簇擁著雁美人的華麗車輦,在朱雀大街上行駛。
靈心寺建立在城南新昌坊,香火十分鼎盛。
寺中有一座七層的青龍塔,顯得十分引人注目,遠遠便可以看到。
儀仗隊來到靈心寺外,二百錦衣衛、一百東廠番子第一時間圍住周圍,以防不測。
靈心寺住持慧明大師率領寺內諸僧,一同來到寺門外,迎接秦靈雁。
姬太初跳下馬,來到車輦前,掃了眼慧明大師,只能看出這位大師慈祥善目,面白無須,看著十分慈善,無法分辨實力強弱。
秦靈雁臉頰微微發紅,走下車輦時,暗自嗔了姬太初一眼,她沒想到,自己僅僅是想和姐姐一起逛一次靈心寺,竟會造成如此大的動靜。
等在車輦旁的姬太初,伸出手臂,攙扶著秦靈雁,又瞥了眼秦靈鶯、小青。
秦靈鶯、小青會意,輕步來到秦靈雁身側。
四人一同走到慧明大師前。
姬太初主動開口介紹:“這位是雁娘娘。”
慧明大師雙手合十,恭敬的喊了聲:“雁娘娘。”
秦靈雁臉頰發紅,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只能微微點了點頭。
姬太初微笑道:“我們娘娘很推崇你們靈心寺,說你們靈心寺許愿很靈驗,大師陪著我們娘娘逛一逛吧。”
慧明大師微微點頭,讓開一條路,獨自引著姬太初、秦靈雁、秦靈鶯、小青四人進入靈心寺里。
姬太初攙扶著秦靈雁,四處打量一圈,發現這座靈心寺算不得多大,除了最為顯著的青龍塔外,還有四座主要的樓閣殿宇:天王殿,藏經閣,觀音殿,問心殿。
其余一些建筑,多是禪房、飯堂一類。
一行五人來到觀音殿。
慧明大師微笑道:“平時香客來這邊居多,多是求子、祈福。”
求子?
聽到這兩個字,秦靈鶯、秦靈雁臉頰都是一紅。
姬太初好奇問道:“求子?很準嗎?”
慧明大師微笑道:“準或不準,皆看緣分。”
秦靈雁忍不住說道:“這里很準的,我聽說過很多關于慧明大師的傳說呢。”
姬太初眉梢輕挑,仔細打量整座大殿,心里卻是泛起了狐疑,他以前聽說過哪個寺廟求子比較準的,多半都是人為播種。
小娘子孤身一人來寺廟許愿求子,沒過多久就懷上了,如果只有一兩例還好說,要是有個十例八例,那多半是寺廟里出了大淫僧。
來到大殿最深處的供臺前。
慧明大師從供臺上拿起兩個簽筒,分別遞給秦靈雁和秦靈鶯,微笑道:“兩位女施主不妨一起抽一簽。”
“好。”姐妹倆點頭,齊齊跪在供臺前的蒲團上,面露虔誠,一同晃動起手里的竹筒。
姬太初站在一旁,不動聲色的施展鼻吸術,想嗅一嗅這寺廟里有沒有藏著女人衣物之類的東西。
“啪…”
“啪…”
秦靈鶯、秦靈雁晃動的簽筒,同時掉落一根靈簽。
這時,慧明大師忽然抬眼,看向姬太初。
姬太初一怔,下意識的看向跪在蒲團上的秦靈鶯、秦靈雁姐妹倆,發現這姐妹倆竟然都一動不動了,心頭不由一緊。
不好!
“噠……”
“噠……”
“噠……”
一陣腳步聲,從空曠的大殿響起。
姬太初不動聲色的瞥向大殿出口,一個面容清冷的中年美艷尼姑走了過來。
余光瞥到身側的小青,發現小青也如秦靈鶯、秦靈雁一般,一動不動了,心中再次一沉。
他很想冷靜,可這種時候,實在無法冷靜,只能冷冷的盯向慧明大師,同時操縱虛神鼎,引而不動。
慧明大師面含微笑的看著姬太初,并沒有說什么。
中年美艷尼姑來到供臺前一丈,面無表情的看向姬太初,聲音冷冽的說道:“你是養心殿傳詔使,對于梁廣的身體情況,應該很了解。”
姬太初看向中年美艷尼姑,沉聲問道:“不知師太是?”
中年美艷尼姑淡淡道:“你不認識我,但卻可以知道我是誰。”
姬太初冷靜說道:“愿聞其詳。”
“你是梁廣身邊的傳詔使,自然也該知道,梁廣并非病重,而是遭遇刺殺才有今日。”
“刺殺梁廣,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