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先剝奪你的人大代表資格
葉天佑一個字一個字說的說道:“是咱們市天豪集團董事長杜錦豪!”
張正宇沉思了一會說道:“葉科長,首先從法律上來說我們很難對這件事進行定性,首先對你行賄是事實,其次舉報也是公民的權利和自由,只要不是虛假舉報我們就無法對舉報者進行偵查!其次,杜錦豪是咱們市的人大代表,對他進行偵查需要經過人大的批準!”
葉天佑沉思了半晌說道:“根據我國現行法律,行賄者和受賄罪是同罪,雖然在實際操作中一般對于行賄者只要是主動交代問題的一般都不會處罰,但是也可以進行處罰,而且杜錦豪的性質惡劣,企圖用這種不正當的手段抹黑我,我們完全可以用行賄罪對其進行處罰,最起碼得剝奪他的人大代表的資格!”
張正宇沉思了半刻說道:“葉科長,天豪集團是本市最大的民營企業,這個杜錦豪肯定還有更多我們不了解的政治資源,僅僅憑借這個行為很難對他進行定罪,如果你想要用這個罪名對他進行追責的話估計難度很大,所以我個人建議在目前的情況下你不宜和他直接撕破臉,畢竟這次把他的小女婿薛強抓起來已經狠狠的打了他的臉,對于薛強我們公安部門一定會從重從嚴處理!”
“張局,那這件事你就放在心上了,我這邊就現行告辭了!”
回到市委辦公室葉天佑接到了姚飛讓他去一次他的辦公室的消息,來到姚飛的辦公室葉天佑說道:“姚書記,你找我?”
“小葉,經過這兩天我對咱們市的了解,從明天開始我將會對本市的鄉鎮,開發區進行調研,你去安排一下行程,到時候你通知發改委,工信局,生態環境局,自然資源局,財政局的負責人一同前往!”
“好的,我等一下立刻通知,那咱們明早九點準時從市委市政府出發吧!”
“對了,紀委的陳書記剛才向我匯報了上午的情況,這件事你做得很好,你要記住作為一名黨員一名公務人員,一定要牢記中央八項規定會議精神,自覺抵制各種不正之風,你還年輕千萬不能犯錯誤!”
“姚書記,謝謝你的關心,姚書記對于黨內的**之風我們一定要堅決打擊,但是對于這種主動腐蝕我們干部隊伍的蛀蟲也一定要依法嚴肅處理,杜錦豪還是咱們市的人大代表,優秀企業家代表,難道他的這么多家業都是靠行賄得來的嗎?我們對于違法者的縱容就是對守法者的蔑視,所以對于這種事件我們絕對不能容忍,一定要追查到底!”
“剛才我也和陳書記討論過這個問題,幸虧你這次守住了底線,否則一名優秀的青年干部又被那些商人拉下水,但是天豪集團是本市的民營企業家代表,所以我的意見是剝奪杜錦豪的人大代表資格!”
“姚書記,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我這邊就無條件的支持和服從!”
“那等下一次常委會我們會對這個議題進行表決!”
掛上電話后杜錦豪一臉的失望,他真的沒有想要在面對如此大的巨額財富的誘惑,葉天佑居然全部捐給紅十字會,接下來自己必將面臨葉天佑瘋狂的反撲,想到薛強的下場杜錦豪一時之間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這次沒能把葉天佑扳倒將來必定后患無窮,周海兵這個傻逼怎么會想出這種無腦的辦法!杜錦豪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接下來天豪集團在臨江市的日子必然不會好過。
東川市市長錢春新正在辦公室內瀏覽文件,突然手機響了起來,錢春新一看電話號碼按下了通話鍵:“錢市長,你好我是天豪集團的杜錦豪!”
“杜總最近在忙什么?今天怎么突然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錢市長,是這樣的,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向你當面匯報,你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我今天晚上正好有空!”
“那今晚七點我在東川市清水灣請你吃飯!我定好包廂后把包廂號發給你!”
晚上七點剛過,杜錦豪就已經在清水灣的大門口等待錢春新了,大約等了十分鐘錢春新終于乘車過來,杜錦豪連忙來到車門旁親自打開車門迎接錢春新下來:“錢市長,晚上好!”
錢春新并沒有說什么,兩個人來到樓上的包廂。
杜錦豪并沒有立刻點菜而是說道:“錢市長,咱們臨江市突然空降了一名市委書記是什么來頭?”
“杜總,你就是為了這事呀?實話和你說,到現在我們整個東川市市委班子對這位新書記的底細也是一無所知,只是知道他以前是發改委的一名處長,從發改委的處長直接空降到地方上擔任一把手這種情況很少,接下來這種干部肯定會重用的,這么說吧,新書記的背景非常強大,背后最起碼有一個正部級的大佬!”
聽到錢市長的話杜錦豪的心涼了半截,自己雖然有百億身家,在臨江市可以暢通無阻,或許在東川市市委書記也會買個面子,但是到漢江省的層面像他這種規模的企業家根本入不了省級領導的法眼,更何況是燕京的正部級大佬!
“杜總,怎么,這位新書記剛來你就那么關心?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誤會?”
“錢市長,我和這位新書記并沒有發生什么誤會,只是新書記指定的秘書是我的前女婿,我和我的前女婿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現在他是市委書記的秘書,這對于我在臨江的事業肯定會產生負面的影響,所以我想怎么樣才能把這個影響降到最低!”
“你是說新的市委書記剛到臨江就直接指定你的前女婿作為他的秘書人選?按照道理來說不應該,莫非他們以前就有交集?”
“這不可能,我的前女婿根本不可能認識燕京的高官,如果真的認識的話就不會呆在小小的科員崗位上了!”
錢春新皺著眉頭說道:“難道是另外一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