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女警一手拗著分頭男的手,另一手拿著手銬,圓臉漢子又是從后面突上去,她根本沒有發現。
旁邊有個女乘客叫了一聲:“呀。”
她邊上一個男的,急忙摟著了她,甚至是捂著了她嘴,估計是她老公或者男友。
曾經宣講見義勇為,但后來無數的教訓,讓大部分人都選擇了明哲保身。
不僅是這男的這樣,邊上也無人阻止。
如果在得到天巫傳承之前,實話說,肖義權也不會管。
他在社會上闖蕩了七八年,基本有驚無險,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少管閑事。
屁民一個,無權無勢,亂管閑事,傷了殘了死了,算誰的?
但現在不同了,他得了天巫傳承,想傷他或者搞死他,可沒那么容易。
槍他扛不住,但這么一把小匕首,說句不好聽的,他若是鼓起氣,隨便圓臉漢子怎么扎,休想扎得進。
他起身,身子往前一撲,一把抓住圓臉漢子手腕子,一扯,一提,圓臉漢子手就高高舉了起來。
圓臉漢子吃痛,啊地叫了一聲。
大眼女警先前聽到女乘客叫聲,已有所警覺,頭急往后扭,剛好就看到肖義權抓著圓臉漢子的手高高舉起,還有那雪亮的匕首。
她心中陡然就是一驚。
她是警察,有經驗啊,眼前的事,明擺著,圓臉漢子是前面分頭男的同伙,而且心狠手辣,從后面偷襲,如果不是肖義權,這一匕首,已經捅進她后腰里。
她深深地看一眼肖義權,道:“謝謝你。”
隔得近,又是受驚之下,那一對杏眼,格外的亮。
肖義權道:“不用謝,幫著警察抓小偷,是市民的義務嘛。”
大眼女警這時已經把分頭男一只手銬上了,本來要銬兩只手,這時多出一個圓臉漢子,她就厲聲叫:“不許動。”
她伸手去抓圓臉漢子的另一只手,想把兩人銬到一起。
圓臉漢子偷襲失手,露了兇器,這要是銬回去,絕對沒好果子吃,所以他死命掙扎。
只是肖義權的手,仿佛鋼鉗子,鉗住了他手腕子,任他使盡了吃奶的力,休想動得分毫。
圓臉漢子急了,對肖義權厲叫:“放手,你管的什么閑事,找死啊。”
肖義權冷然一笑,另一手把圓臉漢子手中的匕首夾過來,卻問大眼女警:“警花,這家伙威脅我,我要是給他一匕首,你會不會抓我?”
大眼女警看他一眼,道:“你已經制服他了,不必再動手。”
肖義權立刻松手,還夸張地叫一聲:“啊呀,我沒有制服他。”
大眼女警這時已經抓住了圓臉漢子的另一只手,準備扯著去和前面分頭男銬一起呢。
肖義權這一松手,圓臉漢子得到自由,用力一掙,就掙脫了大眼警花的手,立刻扭身往后跑。
不過肖義權本來就是在后面一點,圓臉漢子往后跑,其實是要從他身邊擠過去才行的。
肖義權就在那里怪叫:“他要來搞我了,我可以捅他一刀不?”
他把匕首舉起,圓臉漢子都嚇到了,不敢再往前沖。
可后面,則是女警,圓臉漢子那個糾結啊。
大眼女警簡直氣樂了,杏眼瞪圓,狠狠地瞪著肖義權。
莫怪她氣,你要出刀,那就出塞,你這么大喊大叫的,再出刀,這不是存心為難人嗎?
難道要她一個警察鼓勵他出刀?
可肖義權本來就是搞怪,看到大眼女警哭不得笑不得氣不得惱不得的樣子,他可就笑了。
圓臉漢子可不笑,他往左邊一轉,就要從窗子里鉆出去。
肖義權在后面叫:“他要逃了,我捅他菊花可不可以?”
圓臉漢子大吃一驚,慌忙伸手捂著后面。
大眼女警立刻伸手抓住他的手。
但圓臉漢子有點兒小胖,力氣不算小,又是情急之下,一甩,就甩脫了。
他一只腳踩在座位上,腦袋就往窗子外面鉆。
肖義權怪叫:“他要跑了,我扎他的腿,把他釘在座位上,可不可以?”
大眼女警真的恨不得踹他一腳。
你要釘,你就釘啊,不動手,只叫,什么意思啊。
她是不會應的,瞪一眼肖義權,伸手去抓圓臉漢子的腳。
圓臉漢子急了,一個兔子蹬腿,狠狠的蹬向她胸部。
大眼女警眼睛大,胸也不小,圓臉漢子情急之下,用的力大,這要是蹬上了,絕對不輕松。
肖義權立刻伸手,擋在大眼女警胸前。
圓臉漢子這一腳,蹬在他手上,肖義權的手給蹬的后甩,就撞在大眼女警胸上。
觸手下,綿軟,結實。
“有料啊。”肖義權暗贊。
面上卻勃然大怒:“敢蹬老子,你孫子今天死定了。”
他一伸手,抓住圓臉漢子腳腕子,一把拖回來。
座位上的乘客早跑開了,座位空著,這一拖,圓臉漢子就躺在了座椅上。
“放手。”
圓臉漢子仰躺著,另一只腳就來踢肖義權。
“嘿,還想玩蛤蟆蹬腿是吧,孫子哎,看你爹今天給你玩手絕活。”
一會兒孫子一會兒爹的,他這輩份,亂得狠。
他一直抓著圓臉漢子腳腕子呢,這時手一提,就把圓臉漢子倒提了起來。
圓臉漢子給他提著,腳在上,頭朝下,面對著車窗。
肖義權照著他圓頭就踢:“孫子,見過踢足球沒有,爹給你表演一個。”
他一面叫,一面就照著圓臉漢子的圓頭不停的踢。
他用的力不大不小,圓臉漢子的圓頭給他踢得撞在車壁上,咚咚地響。
大眼女警也不阻止,就這么看著,她眼光凝著,目光中帶著驚訝。
圓臉漢子個頭不高,一米六五的樣子,但有點兒小胖,這個體形,多了不說,一百二十斤左右是有的。
肖義權一只手提著圓臉漢子腳腕子,而且是左手提著,就能讓圓臉漢子一個身子懸空,然后在那里踢球一樣的踢,仿佛那圓臉漢子根本沒有重量。
普通沒受過訓練的,可能看不出來,但大眼女警是受過訓練的,可就驚到了。
這力量,驚人啊。
眼見肖義權踢了十幾腳,圓臉漢子的臉已經在車壁上撞得滴血了,大眼女警才叫起來:“住手,別踢了。”
肖義權扭頭看她:“警花,作為公職人員,請表述清楚,你到底是要我住手,還是要我住腳?”
“都住了。”
大眼女警沒好氣地叫。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家伙雖然神力驚人,性格卻好象有些跳詐,不是什么老實人。
“YES。”
肖義權不出意外的搞怪,停腳,手也松開,圓臉漢子掉下去,腦袋在車板上撞得咚的響了一聲,身子塌下去,塌成一團,已經是半暈了。
“停車。”大眼女警讓司機停車,自己把分頭男扯下去,對肖義權道:“把他的同伙揪下來。”
“哎。”肖義權應得痛快,動作卻讓人看不得,他直接又扯著圓臉漢子一只腳,把圓臉漢子往車下拖,就仿佛拖一只死狗。
大眼女警無奈,要是她同事這么拖,一旦有人舉報,就要吃責罰了,但肖義權不是她同事,她也就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