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肖義權好奇:“什么癢癢穴。”
“怡紅酒業不遠處,就在歡樂谷里,有一家銀都夜總會,你注意沒有?”胡琳問。
“沒有。”肖義權想了想,搖頭。
他就去過一次歡樂谷,真沒印象。
“銀都夜總會怎么了?”他問。
“怡紅酒業就在銀都斜對面,公司剛開的時候,謝紅就想拿銀都弄個開門紅,她自己親自出馬。”
“拿單沒有?”
“沒有。”胡琳咯的一聲笑:“她想盡了一切辦法,毛都沒拿到一根,后來招的業務員,也有打過銀都主意的,全都鎩羽而歸。”
“銀都夜總會這么牛的嗎?”肖義權驚訝。
“所以,銀都就成了謝紅的一個心病了。”胡琳道:“你要是能拿到銀都的單子,謝紅肯定對你另眼相看,你再主動一點,說不定就有機會了。”
“別人都拿不到,我憑什么拿得到啊。”肖義權搖頭。
“你會氣功啊。”胡琳道:“銀都夜總會的老板娘名叫吳艷,一個風流女人,天天踩著雙高跟鞋,而只要穿高跟鞋,一定腳痛,你逮個機會,用氣功幫她按摩一下,說不定她就給你開單了啊,而能拿到銀都的單,謝紅一定激動起來,她也穿高跟鞋的,你再幫她按摩一下,臉皮厚一點,說不定就到手了。”
她巴拉巴拉,肖義權呆了半天,道:“胡姐,你覺得你應該姓王,王婆。”
“討厭。”胡琳嬌嗔:“人家好心幫你出主意,你還不領情了。”
“領情啊。”肖義權撫著胸口:“就是怕碰上武二郎。”
“想上美女,膽子就要大一點。”胡琳道:“你沒聽說過,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嗎?”
“唉。”肖義權就嘆氣。
第二天,七點半,肖義權真就打個車,往歡樂谷來。
果然就在怡紅酒業的斜對面,看到了銀都夜總會,巨大的霓虹燈招牌,在夜色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08年四萬億救市,隨后房地產啟動,中國經濟進入快車道,伴隨而來的,就是娛樂業的高速發展。
后世的人回顧,會發現,這是最好的時代,哪怕是小姐們,也會感慨——那時的錢,真的很好掙。
不過具體到肖義權身上,他還是有些茫然的。
胡琳出的主意輕巧,什么銀都老板娘穿高跟鞋腳痛,給老板娘按摩一下,有了好感,就會給開單。
可實際上,哪有這樣的好事,他總不能通通通沖進去,找到吳艷,說給她按摩腳吧——吳艷只怕會一腳把他給踹出來。
不管,先進去,進酒吧,先喝一杯再說。
進去一看,意外看到個熟人:白薇。
白薇上身一件綠色的短袖,下身是一條白色的小腳褲,她有一雙大長腿,這時疊在一起,極為吸睛。
“咦,她一派出所所長,這么副打扮,搞什么?”
肖義權心下訝異,走過去。
“白姐。”他打招呼。
白薇扭頭,看到肖義權,眉頭一揚:“肖義權?”
肖義權坐下,笑道:“白姐,你這是微服私訪呢,還是休閑親民啊。”
“什么微服私訪。”白薇咯的笑了一聲:“對了,你上次幫我按摩,我都還沒謝你呢。”
“那白姐就請我喝杯酒好了。”肖義權笑。
白薇真就給肖義權叫了一杯酒。
“你上次給我按摩后,我感覺全好了,現在只要往床上一倒,眼睛一閉,就能睡著。”白薇很開心的說著:“還有那個花陣,我也一直沒動,一直擺在那里,它一直有效果的是不是?”
“有的。”肖義權道:“你不去動它,是會有一定效果的。”
“我也覺得有效果。”白薇道:“那我要是移動它,例如,另外換個地方,再重新擺上,會有效果嗎?”
肖義權道:“白姐你要搬家嗎?買新房子呢,還是高升呢。”
“都不是。”白薇搖頭:“我辭職了,要換個地方。”
“啊?”肖義權好奇:“派出所所長也能辭職的啊?”
“派出所所長為什么不能辭職啊?”白薇笑。
“不是不能辭職,不過所長多威風啊。”肖義權笑道:“換了我,絕對不辭職,天天在街頭逛,看見壞人,我眼睛一瞪,就能嚇得他們尿褲子。”
“什么呀。”白薇給他逗得咯咯嬌笑。
肖義權發現,白薇這派出所所長,還蠻愛笑蠻親和的,反而是冷琪一個做酒店業的,卻冷得跟冰一樣,神奇。
“真的哎。”肖義權也笑:“我從小到大,最佩服的就兩種人,一個是警察叔叔,一個是游擊隊長。”
“游擊隊長?”白薇好笑。
“嗯。”肖義權點頭:“小時候,不還經常有戰爭電影嗎。老電影里那游擊隊長,包個頭巾,腰間插把槍,神出鬼沒的,我就特別佩服,然后是警察,那種女警察,穿白衣服,碰上敵人,手放在腰間,開槍,啪,敵人就倒了,我每次看到那鏡頭就興奮。”
白薇就咯咯地笑。
“白姐,那老電影里的女警,為什么把槍放在腰間開槍啊?那是什么原因?”
“為了穩定。”白薇解釋:“手槍的槍管短,后坐力大,極易脫靶,手放在腰間,可以固定,準確率就要高一些。”
“這樣啊。”肖義權恍然大悟:“我一直以為是一種表演方式呢,就覺得特別威武。”
“以前老電影里,確實經常有這樣的鏡頭。”白薇點頭:“我也喜歡。”
“所以,你為什么辭職啊?”肖義權問:“當警察,還是所長,多威風啊。”
他這話,卻讓白薇眼神黯淡下來,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輕嘆:“電影與現實,是兩回事啊。”
肖義權當然知道是兩回事,見白薇不愿意說,他問道:“那白姐你準備去做什么啊?”
“我申請加入國際刑警了。”
“國際刑警?哇,那是全世界抓人了。”肖義權驚呼:“白姐你果然厲害。”
他夸張的表情,讓白薇笑了起來:“其實不是那樣的,國際刑警,并不是全世界抓人的。”
“反正國際刑警就肯定厲害。”肖義權確實是不懂,但可以捧著白薇說話。
白薇咯咯笑,也就沒再解釋,而是問道:“我換個地方,照你那個樣子擺花陣,行不行?”
“那個怕是不行。”肖義權搖頭:“每個地方,包括每間屋子,氣場都不同的,花陣必須契合屋子的氣場,才能起作用。”
見白薇有些不解,他道:“就如手機信號,門口的信號滿格,但到這邊角落里,可能就只有兩格了。”
“哦。”白薇瞬間就領悟了。
“那太遺憾了。”白薇搖頭:“我還想著,偷你的花陣,以后到任何地方,都可以擺陣,幫助自己入睡呢。”
便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唷,這不是我們漂亮的白所嗎?今夜等在這里,是準備抓我了。”
肖義權扭頭,看到四五個人,為首的是一個二十七八左右的年輕人,脖子上戴著一條很粗的金項鏈。
金項鏈說著,走過來,雙手伸出:“白所,我很配合的,你銬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