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泉村,第二大隊19號。
上午11點出頭,房間里,楚維岳正在繪制“清涼咒”。
動作熟練,下筆絲滑,一氣呵成。
三分鐘不到,清涼咒繪制過程結束,進入“成咒”過程,白紙上的咒文光芒越來越盛。
五分鐘左右,一瞬間光芒大盛,隨后消散,咒成。
“對身體、精神的消耗,再次減少。”
“咒文的質量,又高了。”
還有不到1個小時,第三個為期5天的沖榜周期要結束了,榜單排名將又一次更新。
5天時間里,楚維岳什么都沒做,沒跑步、沒練摔跤、沒打游戲。
所有精力時間,全部投入“制作清涼咒”。
拿起紙張,上面的清涼咒,更漂亮了。
再怎么不懂審美的人,看到也會豎起大拇指,夸一聲“妙啊”。
“暫時應該就這樣了。”
楚維岳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不到清涼咒可以改進的點了。
或許隨著之后不斷繪制,不斷練習,技藝會更加精進;
亦或者以后接觸到其他咒文,會得到別的啟發(fā)。
萬釗明走進房間:“收拾一下東西吧。”
“榜單更新后,名次得到提升。”
“下午我們就啟程。”
說罷,又補充一句:“我的考察報告,今天早上遞上去了,剛收到回復,你通過了。”
楚維岳疑惑道:“今下午就走?”
萬釗明問道:“你還有事情要做?”
“那倒沒有,就是有點突然。”楚維岳起身,感嘆道:“我特么要揚名立萬去了。”
萬釗明樂道:“我還以為因為要到新環(huán)境,你忐忑不安呢。”
“多少有點,但不多。”楚維岳期待道:“你知道的,我從小到大沒離開過平沁縣。”
萬釗明笑道:“大城市有大城市的好,小縣城有小縣城的好,不過,對你來說,外面舞臺更大。”
“行,我收拾東西去。”楚維岳起身,剛走兩步:“不對啊,你前兩天不是說學校連修都沒修呢嗎?我去了擱哪待啊?”
萬釗明解釋道:“我們會先借用清北大學的地方,到了以后,你們還得上課。”
楚維岳不解道:“上課?正兒八經(jīng)的那種課?”
“恩。”萬釗明點頭:“你們都是“思想政治教育”專業(yè)的,多多少少,思想得武裝一下。”
“……”
……
馬路上,張領導正在驅車前往四泉村。
十分鐘前,接到萬釗明電話,說不出意外的話,中午12點,榜單更新之后,他會帶楚維岳離開平沁縣。
打電話通知,本是禮貌性的。
但,張領導決定親自送一趟,畢竟招待、配合、幫助萬釗明的工作,是上峰千叮嚀萬囑咐過的。
肯定要有始有終。
“爸,楚維岳他倆這么著急著走?”
張領導看眼坐在副駕駛的張倩文,開口道:“對啊。”
“哦。”
張倩文心不在焉應一聲。
這幾天白天,她一直待在四泉村,也在跟隨教學視頻學習散打。
學習模仿萬釗明、楚維岳節(jié)奏,每天都把自己累得要死要活。
期間,得空了,萬釗明偶爾還會指點她兩句。
相比與沖榜團隊一起,更辛苦,但收獲更大。
今天之所以沒去四泉村,是因為中午榜單就要更新。
雖然知道萬釗明、楚維岳不會嘲笑她,可還是擔心進步名次太低,臉上掛不住。
所以想著自己躲在家里,先看看什么情況。
但剛才父親給她打電話,告知消息,詢問要不要一起過去送別時,天人交戰(zhàn)一番,還是應了下來。
“去送送萬先生、楚維岳也是應該的,畢竟相識一場。”
張領導眼睛目視前方,語氣溫和。
冰雪聰明的女兒,第一天就意識到了他的“苦心”。
自家女兒自家知道。
顯然對楚維岳也有意思,也在付諸行動爭取。
可惜,昨天旁敲側擊,從女兒口中得知,楚維岳沒有水到渠成的意愿。
為此還失落了一番。
剛才打電話問女兒要不要去,得到肯定答案后,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過了這個村,真沒這個店了。
“他這么快就要走了。”
張倩文的計劃被打亂了。
知道萬釗明會走,沒想到楚維岳也會跟著走。
第一天和田柱子對話結束,想明白其中關節(jié)。
知道是一個難得機會。
就開始對楚維岳釋放善意,主動出擊。
經(jīng)過幾天短暫相處,愈發(fā)對楚維岳滿意。
本來開始信心滿滿,自問容貌身段性格俱佳,女追男,隔層紗,應該能得到回應。
然而,想錯了。
楚維岳感知到她的“善意”后,每每都“不識好人心”。
大家都是聰明人。
楚維岳清晰無比傳遞出的態(tài)度,她自然知道代表著“拒絕”。
但,張倩文沒有放棄,斗志依舊昂揚。
反正,只要她一天不直截了當?shù)谋砻餍囊猓S岳也不好“自作多情”的直接拒絕。
就當不明白楚維岳的拒絕意思,天天待在一起,時間長了,總會有變數(shù)。
誰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
何況,楚維岳才18歲,一個沒談過戀愛的毛頭小子。
然而,現(xiàn)在計劃被打亂了,拉長戰(zhàn)線的機會,沒有了。
一路琢磨,汽車很快停下。
張倩文下車,看著大門,深呼吸一口,決定改變計劃,繼續(xù)爭取。
她知道楚維岳的態(tài)度,所以準備采用“我喜歡你,即使你不喜歡我也沒關系,只希望以后可以經(jīng)常聯(lián)系”之類的話術。
照常理說,一個各方面都不差的女孩子的愛意,總能得到一點特殊待遇。
同時,保留個缺口、由頭,以后慢慢來,才是正途。
“試試看吧。”
張倩文跟在張領導后面,上戰(zhàn)場一樣走進了院子里。
院中,萬釗明正在打拳,每一拳都力大無比,每一拳都讓人心驚膽戰(zhàn)。
張領導下意識伸手護住張倩文,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世道變了”。
“用不了多久,槍炮就要退出歷史舞臺了。”
“又要百無一用是書生了?”
張領導帶著張倩文,避開練拳的萬釗明,繞了一大圈,來到了房間門口。
屋里,楚維岳正在收拾行李,沒有繼續(xù)“沖榜”。
倒不是覺得這不到1小時的時間沒什么用,只是制作清涼咒,終歸對他身體精神產生了消耗。
做什么也不會有很高的成效。
倒不如收拾行囊。
反正,遲早得收拾。
聽到腳步聲,楚維岳探頭看向門口,起身招呼道:“張領導,文姐,快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