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遠這一次考上武榜眼,文化拖了點后腿,隨后就跟著喬應成去了邊境。
溫辰逸過來的時候臉色還有點黑:“那喬應成就不是個好家伙,居然帶著外甥去了邊境,現(xiàn)在邊境戰(zhàn)亂,要是有什么事該如何是好。”
“承遠剛考取了武榜眼,與其等上面的人派過去,不如主動去,而且之前你不是說軍功才是晉升的關鍵么?”
溫辰逸嘆了一口氣,他雖然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對這個外甥也是很喜歡,外甥聽話懂事,和他也頗為親近:“妹妹,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么?”
“這是他自己要選擇的路,之前我已經(jīng)讓他做好心理準備了,而且大哥,你離四皇子遠一點,溫家本來就是保皇黨,你想拖整個溫家下水么?”
“我沒有站隊啊。”溫辰逸表情還有點懵:“你知道我在大理寺,陛下讓四皇子殿下過來鍛煉,我和他平時也只有君臣之交。”
“那你知不知道,昨夜四殿下攙扶你出酒樓的事傳了出去。“
“什么?不過這也不算什么事吧。”
溫辰逸眉頭一皺,昨夜四皇子邀請大家一起吃酒,溫辰逸喝醉后不省人事,最后仆人將自己帶回府,之前有什么事也沒有印象。
姚緋然知道這只是開始,后面他會被算計著納純妃的母家庶女為貴妾,還害得自己妻子早產(chǎn),最后不得不成了四皇子一脈。
“你以后注意些,四皇子殿下奸詐狡猾,而且陛下心里的人選絕對不是他。”
溫辰逸心里對四皇子也有點不喜起來,想著平時更加注意和四皇子保持距離了。
過了幾日,在逆命珠的提醒下,姚緋然裝作婢女跟著溫辰逸去參加了四皇子湘王嫡子滿月禮。
溫辰逸好奇的看著姚緋然易容的臉:“你什么時候會這個。”
“無聊的時候學的。”
溫辰逸頻頻看向她,也不知道這個妹妹為啥要跟著他過來。
過了一會,湘王出來,婢女給各自桌上上了酒,姚緋然低聲道:“你別喝。”
“啊.....哦,好的。”
溫辰逸乖乖的放下酒杯,沒想到湘王上前拱手道:“溫大人,這些日子多謝你教導,才能讓本王獲得父皇的賞識。”
溫辰逸表情一僵,他有什么資格教導皇子,他只是六品大理寺丞,不過是大理寺卿周大人安排他給湘王講解裁判案子,因為湘王有不同見解,陛下認可后,在殿上贊揚了湘王。
這一下大家的審視的視線紛紛落在溫辰逸身上,溫辰逸官職不高,但是他父親可是戶部尚書,深受皇帝信任。
“王爺說笑了,微臣哪有這個本事教導王爺,是王爺自己能力出眾。”
“哈哈,溫大人謙虛了,本王敬你一杯。”
這下子溫辰逸不喝也得喝,只能憋著氣喝了進去。
過了一會,溫辰逸全身開始暈乎起來,整張臉變得通紅,湘王開口道:“溫大人似乎酒量不行,不如去內(nèi)殿休息一會吧。”
這般拙劣的手段,也難怪皇帝看不上這個兒子,而且就算用這種手段,原身父親可不是蠢貨,所以三皇子登基后也沒有清算溫家,最多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利用這個站錯隊理由不再重用而已。
湘王府的婢女將溫辰逸扶過去,看著溫辰逸腳步不穩(wěn)的模樣,其他人倒是沒有什么懷疑,進去后院后,姚緋然一針扎到溫辰逸身上。
溫辰逸因為疼痛大叫起來,也很快清醒了,連忙推開攙扶著的婢女,氣洶洶道:“滾開,我現(xiàn)在沒事了。”
溫辰逸看著離他不遠的院子,氣的牙癢癢,他轉身帶著姚緋然直接離開了王府。
“剛才那是什么藥?我怎么一下子神志不清了。”
“我怎么知道,不是叫你別吃了。”
“湘王都把酒杯懟我臉上了,我能不給面子么?”
“你要是被帶進院子了,就會看到一個漂亮的姑娘在換衣服,她是文國公世子的庶女,然后你迫于無奈之下,娶回家當貴妾。”
“我呸,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自從發(fā)生了這些事,溫辰逸干脆告病在家休養(yǎng),溫父也知曉了此事,在殿上直接彈劾了湘王,雖然沒有成功,但是湘王和溫家也算是劃清了界限。
幾年時間匆匆而過,邊境那邊周承遠大放異彩,在戰(zhàn)場上屢獲戰(zhàn)功,官職一升再升。
有了這么個弟弟,很快就有人家想要迎娶周若容,家世最高的莫過于蕭家嫡次孫,其蕭家家主為正二品都御史。
但這一次過來的說媒的是通陽侯夫人。
因為蕭家家主是通陽侯夫人的哥哥,為了侄子的第二個兒子蕭尚風求娶周若容。
姚緋然早就知道那個蕭尚風是個什么玩意,不但短命還好色,喜新厭舊,屋里頭不知道藏了多少女人,只是被蕭家壓下來了
“我那侄孫長得俊逸,能力出眾,實為良配,這一次我也是代為求娶夫人家的小姐。”
通陽侯夫人表情帶著高傲之色,她親自來說媒已經(jīng)給了對方足夠的敬意。
“抱歉,我并不想讓女兒這么早出嫁,還要留幾年。”
“周夫人,你是寡婦之身,你女兒沒有父親,蕭家已經(jīng)是你夠得上最頂配的家世,莫要晚了才后悔莫及。”
“侯夫人請回吧。”姚緋然低聲道:“一個垃圾玩意,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花柳之病。”
通陽侯夫人又驚又怒,看著姚緋然似笑非笑的模樣,總覺的背后一陣涼意,過了半晌才恢復平靜。
“既然周夫人不知好歹,我也不便打擾了。”
通陽侯夫人剛才被姚緋然嚇到還有些心有余悸,轉而又心頭暴怒,她居然被一個寡婦嚇到了,簡直奇恥大辱。
很快,姚緋然眼高于頂連蕭家嫡孫都看不上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
溫母也過來了,還安慰道:“我瞧著那蕭尚風也不過如此,這么大把年紀還是秀才,前頭還有個優(yōu)秀的大哥,這蕭家再好也落不到他頭上。”
姚緋讓將查到的東西交給了溫母。
溫母看著這些東西,臉色一陣黑一陣白:“那蕭尚風是什么垃圾玩意,什么臭魚爛蝦都玩,要是外孫女嫁進去還不知道是個什么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