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南市的晨霧還未散盡,紫凌閣的議事廳內,冷雨萱(紫靈)指尖捻著一枚鳶尾紋銀彈,目光掃過對面的冷雨凌(紫晴)和冷雨櫻(紫穎)。
“寒凌殿的動作,比我們預想的更利落。”冷雨萱的聲音清冷如冰,“亦(鄔童)、冽(班小松)、澈(尹柯)三人出手,悄無聲息就拔掉了花雨(秦言蹊)三根羽翼。”她將一份標注著“寒凌殿手筆”的情報推到桌心,上面秦氏競標失敗、城南拳場查封、毒影閉門的消息一目了然。
冷雨凌咬著草莓軟糖,腳尖在地板上輕輕晃著:“那我們還按原計劃收拾蝶夢宮嗎?我還等著用新改良的‘軟骨散’試試花蝶(林米雪)的骨頭有多硬呢。”
冷雨櫻收起鳶尾刃,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姐姐的意思,是想換種玩法。”她看向冷雨萱,“花雨現在像驚弓之鳥,直接捏死太便宜她了。不如留著她茍延殘喘,我們慢慢蠶食,正好讓歐薇兒和安若馨也練練手。”
冷雨萱頷首,眼神深邃:“沒錯。歐薇兒和安若馨對花雨、花蝶、花戀(藍詩悅)的恨,需要一個出口。但在此之前,得先解決她們的后顧之憂。”她按下通訊器,“把歐薇兒和安若馨叫來。”
片刻后,歐薇兒和安若馨站在廳內,身姿挺拔。安若馨的平板還亮著蝶夢宮的殘余勢力分布圖,歐薇兒的格斗手套指節微微收緊。
“你們父母的事,不必再掛心。”冷雨萱的聲音緩和了些,“紫凌閣的暗衛已經將他們安置在安全屋,二十四小時暗中保護。”
歐薇兒猛地抬頭,眼底閃過震驚與釋然,聲音有些發啞:“閣主……”
安若馨則深深鞠躬:“多謝閣主成全!”長久以來的擔憂卸下,她眸中燃起更熾烈的戰意,“請閣主下令,我們要讓蝶夢宮一點點嘗到絕望的滋味!”
冷雨萱抬手示意她們平靜:“不急。花雨現在只剩空殼,你們要做的,是像剝洋蔥一樣,一層一層瓦解她的勢力。從她那些灰色產業的邊角開始,慢慢蠶食,讓她在絕望里掙扎夠久。”
“是!”兩人齊聲應道,轉身時步伐比以往更堅定——沒有了后顧之憂,她們的刀,將更加鋒利。
待兩人離開,冷雨萱看向冷雨凌和冷雨櫻:“寒凌殿的人情,不能欠著。”她抬手,身后暗衛捧著一個絲絨盒子上前,盒內一顆黑鉆在光線下流轉著幽邃的光澤,“這枚‘至尊黑鉆’是道上的信物,送去寒凌殿,謝他們的援手之誼。”
冷雨櫻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姐姐是想……讓他們明白,我們紫凌閣,從不是只能依靠別人的弱者。”
寒凌殿的議事廳內,亦、冽、澈三人看著送來的絲絨盒子,氣氛一時有些微妙。
“紫凌閣這是……在向我們示好?”冽指尖摩挲著黑鉆的棱角,眼底帶著笑意,“還是說,冷雨萱她們已經察覺了我們的動作?”
澈將黑鉆放在桌上,指尖在情報卷宗上敲擊:“不管是哪種,這枚黑鉆代表的分量,足以讓我們坦誠一次了。”他看向亦,“我們幫紫凌閣,不止是因為盟友情誼。”
亦沉默片刻,抬眸時眼神清明:“是時候攤牌了。我們對冷雨萱、冷雨凌、冷雨櫻的心思,不該再藏著。”
冽一拍大腿,咧嘴笑道:“早就該這么做了!我可不想再對著小松的身份和她們打交道,累都累死了。”
三人心意相通,當下便開始籌劃。亦負責梳理與冷雨萱的交集,從世界第一殺手的幾次交鋒,到商業場上的暗中默契;冽整理與冷雨凌的“不打不相識”,那些關于甜品和格斗的趣味碰撞;澈則回憶與冷雨櫻在藝術和兵器上的共鳴,那些易容術與冷兵器的火花。
與此同時,歐薇兒和安若馨已開始行動。她們沒有選擇直接沖擊蝶夢宮的核心,而是先瞄準了花戀掌控的地下舞團。安若馨黑進舞團的票務系統,讓花戀的非法演出場場空座;歐薇兒則帶著紫凌閣的“銳衛”,在舞團外圍設下埋伏,將花戀用來招募新人的“洗腦話術”錄音公之于眾,讓她瞬間成了道上的笑柄。
花戀氣得砸了辦公室,卻不敢去找紫凌閣的麻煩——她知道自己那點實力,在冷雨萱面前不夠看。只能咬著牙,看著自己的勢力一點點被蠶食。
花蝶的“花蝶衛”也不好過。歐薇兒摸清了她們的訓練基地,安若馨則黑入其補給系統,讓她們的訓練器材頻頻“故障”,營養補給也被換成了普通食材。花蝶幾次想派人報復,都被歐薇兒用從冰島學來的“據點封鎖”戰術擋了回去,損兵折將不說,還丟了好大的臉。
花雨在秦氏企業的辦公室里坐立難安,她看著手下遞來的消息,每一條都是壞消息:花戀的舞團散了,花蝶的死士跑了,就連自己僅剩的幾個暗線,也被紫凌閣的人截胡了。她不明白,紫凌閣怎么突然變得這么“磨人”,不像以前那樣雷霆一擊,反而像貓捉老鼠一樣,一點點折磨她。
而紫凌閣這邊,看著蝶夢宮的勢力如同被溫水煮的青蛙,漸漸萎靡,冷雨萱、冷雨凌、冷雨櫻相視而笑。
“她們的掙扎,還挺有意思的。”冷雨凌晃著腿,“不過我更期待寒凌殿那邊的動靜,那枚黑鉆,應該能讓亦他們沉不住氣了吧?”
冷雨櫻指尖在鳶尾刃上劃過,眼神帶笑:“以他們的性子,怕是已經在準備‘攤牌’了。這場博弈,越來越有趣了。”
冷雨萱端起茶杯,看著窗外京南市的繁華,眸色深沉:“蝶夢宮的茍延殘喘,寒凌殿的心意昭然,還有歐薇兒和安若馨的成長……這盤棋,我們下得很妙。”
夜色再次籠罩城市,寒凌殿的亦、冽、澈三人站在紫凌閣別墅外,手中拿著精心準備的“攤牌”信物——亦的吉他撥片刻著冷雨萱的鳶尾紋,冽的棒球帽繡著冷雨凌的櫻花紋,澈的素描本里畫滿了冷雨櫻的鳶尾刃。他們深吸一口氣,按下了門鈴。
屬于紫凌閣和寒凌殿的故事,在這盤精心布局的弈局中,即將迎來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