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雅學院的周末晨光,正透過音樂教室的玻璃窗,在琴鍵上灑下細碎的金。冷雨萱推開房門時,最先闖入鼻尖的是紫黑色薔薇的冷香——藤蔓纏繞著琴架,樂譜邊緣印著銀線勾勒的薔薇紋,鄔童坐在鋼琴前,指尖懸在《鳶尾》的旋律上,見她進來,眼底瞬間泛起星子般的光。
“不是要給慕容大小姐準備見面禮嗎?怎么有空在這彈琴?”冷雨萱故意倚著門框調侃,鄔童一聽到雨萱說慕容家就知道她已經全部知道了,嘴角忍不住上揚。慕容雪怡目光卻被鋼琴上那枚銀鏈吸引——鏈身刻著“Y&T”,是鄔童與她本名“慕容雪怡”的縮寫。
鄔童起身走近,指尖輕輕拂過她頸間舊銀鏈,聲音溫柔得像冰島訓練營的初雪:“上周我去了趟冰島,特意去了當年我們躲雪的小木屋,還拍了些照片。”他拿出手機,屏幕里是覆雪的木屋與窗外的極光,“其實從訓練營第一次見你,把凍得發紅的手藏在身后,卻還把暖手寶遞給雨沫蕊熙這兩個比你小的妹妹時,我喜歡的就不是‘慕容雪怡’這個名字,是你藏在清冷里的軟意。”
他將定制銀鏈為她戴上,指腹不經意蹭過她的后頸:“舞會護著你裙擺,試探時故意逗你,甚至特意去冰島打卡,都是因為你是冷雨萱,是不管換什么名字,都會讓我心動的人。”冷雨萱看著他眼底的認真,耳尖微熱,伸手輕輕碰了碰銀鏈:“那小木屋的雪,還像當年一樣厚嗎?”“下次我們一起去看。”鄔童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指尖傳來。
同一時間,城郊的“星甜屋”甜品店外,粉白色的滿天星纏繞著草莓造型的拱門。冷雨凌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班小松站在玻璃門后,手里舉著張拍立得——照片里是冰島訓練營的雪坡,她正把草莓味的能量棒遞給摔了一跤的班小松。
“你不是要送上官小姐見面禮嗎?怎么……”話沒說完,班小松就推著她走進店內,滿柜的草莓蛋糕旁,貼滿了他這幾天去打卡的照片:訓練營旁的草莓園、當年一起堆雪人的空地,甚至是她當年弄丟發繩的那棵松樹。
“我早就知道你是上官雨沫。”班小松的聲音帶著緊張,卻格外堅定,手里還捧著用軟糖拼出的“我喜歡你”,“你吃草莓蛋糕會先挑籽,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這些小習慣我記了好多年。上周去冰島打卡,站在雪坡上就想起你當年拉我起來的樣子,那一刻我更確定,我喜歡的不是‘上官雨沫’,是會偷偷給我塞軟糖、跳芭蕾時會發光的女孩子。”
冷雨凌看著照片,眼眶微紅,接過他遞來的草莓慕斯:“那以后去冰島,你還得像當年一樣,幫我背行李。”班小松立刻點頭,像只雀躍的小狗:“別說行李,你想堆多少雪人,我都陪你!”
城郊的郁金香花田正被暮色染成溫柔的橘,冷雨櫻沿著花徑往前走時,遠遠就看到尹柯站在花田中央,小提琴斜挎在肩上,身邊放著個印著郁金香紋的禮盒。她剛走近,就見尹柯翻開素描本,第一頁是幅冰島風景——訓練營旁的湖邊,她正蹲在地上為郁金香寫生,風掀起她的發梢。
“你找南宮小姐,怎么約我來這?”冷雨櫻停下腳步,指尖卻不自覺拂過素描本上的線條,那是她當年寫生時的模樣,連握筆的姿勢都分毫不差。
“上周我去冰島打卡,特意去了當年你寫生的湖邊,郁金香還和從前一樣,開得很盛。”尹柯拉起她的手,將禮盒打開,里面是枚寶藍色郁金香銀戒,戒托刻著“K&X”,是他與她本名“南宮蕊熙”的縮寫,“第一次在訓練營見你,你說‘每種花都有自己的姿態’,我就記住了你。查過南宮小姐的資料,卻不如記住你畫畫時會抿唇、彈琴時會輕晃腳尖的樣子來得真切。不管你是雨櫻還是蕊熙,我喜歡的都是你,無關身份,只因為是你。”
冷雨櫻看著戒指,臉頰微紅:“湖邊的郁金香,還是寶藍色的嗎?”“是,和你喜歡的一樣。”尹柯將戒指為她戴上,指尖輕輕摩挲她的指腹,“下次我們一起去,我給你當模特。”
當三對身影在花田入口匯合時,夕陽正將天空染成漸變的粉紫。冷雨萱靠在鄔童身側,看著他手機里冰島的極光照片;冷雨凌挽著班小松的胳膊,嘴里還叼著草莓軟糖;冷雨櫻指尖摩挲著銀戒,聽尹柯說起冰島湖邊的新變化,空氣中滿是曖昧的甜。
“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還故意約我們去打卡舊地!”冷雨凌晃著班小松的手,語氣里滿是嬌嗔,“冰島的雪坡那么滑,你肯定早就想好了要拉我一把!”班小松笑著撓頭:“還不是想看看,你想起當年的事,會不會臉紅。”尹柯則補充:“我們三個私下約好去冰島打卡,回來就策劃了這些,就是想讓你們知道,我們記著的,從來都是和你們有關的每個細節。”
鄔童握緊冷雨萱的手,目光掃過六人:“不管是慕容雪怡、上官雨沫、南宮蕊熙,還是冷雨萱、冷雨凌、冷雨櫻,我們喜歡的從來都是你們本身,是冰島訓練營里那個會護著人、會遞能量棒、會為花寫生的你們。”冷雨萱抬頭看他,眼底滿是溫柔:“其實我們去冰島打卡時,就看到你們的身影了,只是沒說破,想看看你們的誠意。”
就在這時,冷雨萱的手機突然震動,暗衛發來消息:“蝶夢宮聯合黑風堂、烈虎幫,在城西倉庫囤積物資,似有異動。”她收起手機,神色瞬間沉了下來:“看來,我們得提前準備了。”
鄔童將她往身邊帶了帶,語氣堅定:“不管他們有什么動作,我們一起應對。”班小松和尹柯也紛紛點頭,眼底滿是決然。夕陽下,六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冰島打卡的回憶還在心頭發燙,告白的余溫尚未散去,一場新的挑戰已悄然來臨。但此刻他們心中都清楚,只要彼此在身邊,哪怕是再大的風浪,也能一起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