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黎雅的到來,我爹我娘都愣了愣,面面相覷。我娘說,“老幺這女人緣也太好了吧,上次是個漂亮姑娘扮乞丐來找他,這次又來個漂亮姑娘,這身打扮,我見都沒見過。”
聞言,黎雅很禮貌地喊我爹娘叔叔阿姨,弄得我爹跟我娘在那憨笑。
而原本還吵吵的高大山,眼下也閉嘴了,他看了看高月,又看了看黎雅,撇了撇嘴,把放下的兩瓶酒拎起來就走。
我爹樂了,給我娘使了個眼色,拉著我娘的手說是去送高大山,之后好半天都沒在回家。
“坐。”我給黎雅倒了杯水,跟著她坐在了沙發上,我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對面,也不兜圈子,直接問她,“到底什么事。”
黎雅從包里拿出了一堆照片遞給了我,“你先看看照片吧。”
我拿過照片就看,前面幾張都沒什么特別的,幾個平常的小年輕在樓下聚餐吃飯,所以我也沒有當回事。
但越往后看,我越覺得不對勁,后面是他們幾個的全家福,看上去也沒什么問題。但看到最后,一個個都成了尸體。
全都表情怪異的死了,還死在了同一個地方。
“說說吧。”我放下了照片,雖然覺得詫異,但這會還沒看出什么問題。
“三個死者,來自不同階級,法醫鑒定,他們的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就連死的都時候都非常健康。原本這也沒什么稀奇的,但他們死得太特別了。就像是商量好似的,在半個月內,每隔五天,全都死在了大廈的第十一層。”黎雅看著我,一邊說著,一邊有些緊張的裹了裹衣服。
“你是覺得他們死得蹊蹺,有什么東西纏著是吧?”我問。
黎雅點了點頭,“是。”
我沒說話,又拿起照片看了看,三個死者的死相也沒什么特別的,我雙眼用力,也沒在他們身上看到什么東西。
我覺得這照片上,應該是看不到吧。
我搖了搖頭,“從照片上看,我也看不出什么東西。這三個人,對你很重要嗎?”
黎雅看向我,纖細的手指指著一個年輕男子,“算不上重要,但這個人的死,對我們家影響很大。那邊讓我們給一個滿意的答復。”
我看了看那男子,約莫二十六七歲,長相普普通通,但個子很高,應該有一米九那么高。
“還有,這三個人都死在了我家的大廈里,現在鬧得沸沸揚揚,要是再出事,那就沒法收場了。”黎雅又補充道。
我點了點頭,我雖然不理解黎雅說的大廈是什么性質,但我明白兇宅啥樣。橫死過人的兇宅,賣都不好賣,應該是一個道理。
隨后,我突然靈光一閃,快速地翻到了前幾張三人吃串的畫面。我雙眼用力,果然看到了東西,那是一條條的線,掛在了那個高個青年男人的身上,他的一舉一動都是被這線控制。
有點像是,提線木偶。但這畢竟是照片,我只是感覺是這樣的。而后,我又快速地翻到后面,雙眼再次用力,上面卻什么都沒有。
我猜測,這玩意只針對活人,人死了,那條線也就沒用了。
見到我的舉動,黎雅急忙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我點了點頭,指了指那個高個男子,“你說的沒錯,他們的死并不是什么意外。原因,應該就是這個人。而其他兩個人,應該是受他牽連。”
我歪了歪腦袋,總覺得渾身不自在,發現了這提線,我覺得特別不舒服。
“那,還會死人嗎?你有什么辦法嗎?”黎雅深吸一口氣。
“我沒辦法,我不知道該怎么解決。”我搖了搖頭,看向了身旁的黎雅,那種不好的感覺又來了。
黎雅咬了咬嘴唇,也陷入了沉默。
很快,我爹我娘,大哥大嫂他們也都回來了。見黎雅在這,幾人的表情很豐富。而黎雅因為孤身前來,來者是客,我也沒安排什么旅館,直接讓她住在我家里了。
黎雅也不在意,點了點頭同意了。倒是我大哥們,一個個面面相覷。
黎雅住在我那屋,我則是住在了客廳沙發。本來都睡著了,但因為那照片的事,我半夜突然坐了起來,又拿起了照片反復觀看。
結果這一看,我汗毛都豎起了。倒不是因為照片,而是我看到黎雅從我那屋子里走了出來。
“你是不是要起夜?”起夜,也就是上廁所。我們家廁所在院子后,黎雅一個城里姑娘,我怕她不習慣,所以主動了點。
然而,她卻沒回答我的話,而是自顧自地在客廳里轉悠,我覺得奇怪,下意識地打開了燈。
轟。
我倒吸一口涼氣,她像是一個提線木偶,在客廳里詭異地動著。
而我也總算明白了,為什么從第一次見面就覺得不舒服,原因就在這。她很不正常,而當時的我雖然能察覺到,但找不到原因。
“黎雅,黎雅。”我手心里捏了把汗,這玩意可比夢游嚇人多了。大半夜的,在你面前晃動,神仙估計也得嚇一蹦跶。
然而,我叫了兩聲,她還是沒有反應。我想到了照片,雙眼用力,一股道力在我眼中,我覺得眼睛里發熱。
果然,我在黎雅的身上看到了一條條發光的白線,這些線穿過黎雅的腦袋,手臂,手掌,腳心,小腿。而此時的黎雅就是個木偶,哪根線提起來,她就跟著動,所以才有了剛才那種詭異的畫面。
我也算是習慣了,雖然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感受到黎雅暫時應該沒有什么危險,我打量起了那些線。它們穿過了房梁,難道房梁上有人?
于是我跑到了院子里朝著天空看了過去,結果,那些線非常的長,像是從天空穿下來一樣。
“這是什么鬼東西?”我揉了揉太陽穴,也是很頭疼。
等我再次回到屋子里,黎雅已經不在了,我急忙跑我那屋去找她。打開燈,發現她躺在炕上在睡覺。
我湊了過去,雙眼用力,那些線居然不見了。我皺了皺眉頭,扒開的她的手看了看,又扒開了她的大腿,仔仔細細的檢查了起來。
線呢?
怎么一點跡象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