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陽,你怎么流了這么多血?”
“傷口深嗎?”
齊雨非常擔(dān)憂的問著我,而我看著她,突然想到,之前我被林凱打了的時候,我老婆林清她,甚至連問都沒問過。
我笑了笑說。
“我沒事,齊姐!”
“這只是一點點皮外傷!”
齊雨卻說。
“什么皮外傷?流了這么多血呢!”
“你快把衣服脫了,我?guī)湍憧纯磦冢铣蹋隳抢镉袥]有帶創(chuàng)傷藥?”
程虎點頭,把一瓶創(chuàng)傷藥送了過來。
他們這種懂武術(shù)的人,估計,這樣的藥都是隨身攜帶的。
齊雨見我沒動,就著急的幫我脫衣服,我配合著,把短袖脫下來后,齊雨親手幫我清理傷口處的血污。
她清理的非常認(rèn)真。
我看著她,那一刻,真的有些感動。
這些,都是林清從來都沒有做過的事情。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跟齊雨合作,真的只是想要利用她的資源,報復(fù)那些傷害過我的人。我覺得齊雨這樣的女人,是很難靠近的。
她那些手段,甚至主動與我的曖昧,我也覺得,只是為了控制我。
我是從來沒想過,齊雨這樣的女人,會親自動手,給我清理傷口。
傷口清理好后。
齊雨又將那種特制的藥膏,給涂抹在了我的傷口處,涂抹均勻,封住傷口,然后,又用藥膏貼給貼了起來。
我只是看著她,當(dāng)她抬頭的時候,正好與我的目光相接!
她看著我,愣了一下!
我也愣了,或許是因為之前過來的時候,過于著急,她盤起的長發(fā),都有一部分,都散落了下來,遮住了她半邊臉頰。
“傷口不算淺,處理不好,會破傷風(fēng)的。”
“小陽,你一聲不吭,是傷口不疼啊?”
齊雨忽然這么問我。
我才回過神來。
“還行,齊姐,不怎么疼!”
我只好這么回答,總不能說,我剛才看著她,走了神兒吧?
齊雨卻是飽含深意一笑。
我始終有些不太敢跟她對視,總覺得,有些做賊心虛一樣。
面對齊雨,就是有這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工作室里,一片狼藉。
不過,我在旁邊的柜子里找了一下,幸好,那邊還有備用的蒸餾設(shè)備。
看了一下時間,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鐘!
我是一刻都不敢再耽誤了!
不過到這會兒,也沒有協(xié)會的其他人過來,估計,這邊的動靜,低溫工作室那邊根本就沒有人察覺,畢竟,不是一個樓層。
除了牛舌草粘液,還有,另外一包中藥,那其中是薄荷腦和黃柏,還有其他一些重要的,中藥輔料。
我將薄荷腦碎片,完全碾碎,混合在牛舌草粘液里。
同時,我把黃柏和其他幾種重要輔料,放在一起,加水,在酒精燈下,熬制!
大約十分鐘的時間!
熬制完成!
將牛舌草粘液和薄荷腦的混合物,加入到我熬制好的中藥藥水里,攪拌,充分的融合,下一步,再進(jìn)行,藥水蒸餾!
“齊姐!”
“三樓低溫工作室那邊,完全沒察覺到這邊情況,對嗎?”
我等待著蒸餾的過程,詢問齊雨。
齊雨微微點頭,再說。
“對!兩個工作室方位大調(diào)向,還不是在一個樓層,這邊動靜,肯定沒人聽到!”
“我覺得,那邊不知道更好,省得有人知道破壞計劃失敗,再過來搗亂!”
我點頭,齊雨說的有道理。
然后,我再看向齊雨,認(rèn)真的說。
“齊姐,這次,還要多謝你了!”
“要不是你和程叔過來,我恐怕就栽了!”
齊雨卻是一笑,湊近了我,低聲說。
“那就好好報答姐姐就是了!”
我依舊老實的說。
“齊姐您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齊雨反問。
“是嗎?”
“那今天晚上,陪姐姐去泡溫泉,怎么樣?”
我完全沒有扯開話題的機(jī)會,只是點頭。
程虎那邊,直接坐在地老鼠的身上壓著他,本來想要點一根煙來緩解自己的尷尬處境,可看到工作室里禁止吸煙的標(biāo)志,就沒點,刁在了嘴里。
我看向那邊,問。
“齊姐,您說,那個地老鼠,他是誰派來的啊?”
齊雨稍稍意外,問我。
“地老鼠?”
我回答。
“他身上有土腥味兒,很重,重到骨子里,顯然就是盜墓賊啊!”
齊雨疑惑。
“這你都能聞出來?”
我只是嗯了一聲。
程虎扭頭,稍稍湊近那地老鼠,也聞了聞。
他很納悶的說。
“沒啊!”
“我這除了聞到一股老煙油子味兒,別的什么味兒都沒聞出來!”
齊雨又掃了一眼那地老鼠,說。
“看來,小陽你還真是,天賦異稟!”
“你是不是覺得,這個人,是馮軍派過來的?”
我嗯了一聲道。
“除了他,還能有誰?”
“在上邊的時候,一直就是他,想要毀掉我修復(fù)宋徽宗古畫計劃!”
齊雨問我。
“那你等會兒想怎么做?”
我試探著問。
“把地老鼠拉上去,跟馮軍對質(zhì)?”
齊雨卻說。
“一個地老鼠,可扳不倒馮軍,再說了,就算真的是馮軍命令他來,地老鼠的身上,也絕對查不到,任何與馮軍相關(guān)的東西!”
“真正扳倒馮軍的機(jī)會,報復(fù)他的機(jī)會,在佳德軒秋拍!”
馮軍這人賊精,他是斷然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給自己留下會被別人抓住的尾巴。
齊雨這話說得沒毛病,我問她。
“那齊姐,這人怎么處置?”
齊雨回答。
“交給老程吧,他來處理!”
具體怎么處理,我也沒問。
時間距離我說的那個,非常極限的點,已經(jīng)越來越近!
而我這邊的蒸餾設(shè)備,基本上已經(jīng)把我混合配比好的藥水,給蒸餾了出來!
蒸餾是為了祛除雜質(zhì),和黃柏和其他中藥里的色素部分,以免古畫復(fù)原的時候,會因為這些中藥的顏色,影響古畫本來的顏色!
蒸餾出來的藥水,大約200毫升!
用來在極限的情況下,還原那一幅,被高活性霉菌腐壞的宋徽宗古畫,足夠了!
將那些藥水,裝入一個瓶子里,蓋好,我跟齊雨說。
“齊姐,成了!”
齊雨看了一下時間。
“離你說的時間,還差五分鐘!”
我嗯了一聲。
程虎那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扛著地老鼠離開了。
從這邊工作室出去,我和齊雨,直接趕往三樓會議室,會議室里的所有人,全都在盯著低溫工作室那邊的情況,工作室外,十來個人看守著,那些人都不能靠近!
我和齊雨上來后,我先找了比較偏的位置,坐了下來,等待那個時間點。
還有三分鐘!
齊雨也坐了下來。
馮軍站在人群中,看了一下手表說。
“你們大家都看到了吧?”
“小周說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但是,小周的藥水,還沒有配出來啊!”
林凱擠過去,插話道。
“我覺得,周陽他就是在故弄玄虛,你們大家覺得,把一幅古畫給凍壞,然后,再用藥水就能夠復(fù)原,這可能嗎?”
“他配出來的,是神藥嗎?”
馮軍聽到這話,也道。
“是啊,林總話糙理不糙啊!”
“乾專家,你們可都是省里邊的專家,怎么一直被小周牽著鼻子走呢?現(xiàn)在倒好,好好的一幅國寶級的古畫,就這樣被一個,毛頭小子給破壞了!”
“你們說,可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