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還差一點兒,小陽,你開穩點兒……”
齊雨這么提醒我,往我這邊,探得更深了,為了給她足夠的空間,去撿她的口紅,我只能往后收著身體……
前邊突然變紅燈,我立馬來了個急剎車。
這一下,車停住了!
齊雨一下子,趴在了我的懷里,我怕她撞到方向盤上,一把抱住了她!
那一刻,柔軟直接砸了我滿懷,她身上的幽香,更是在我旁邊縈繞著……
“哎呀!”
齊雨喊了一聲。
像是哪里被撞到,一些疼了。
我連忙問她。
“齊姐,你……沒事吧?”
齊雨在我的懷里,抬頭看向我,不知為何,她的臉竟然紅了,她稍稍躲閃了一下我的目光,然后,又隨意的說。
“沒事……就是,你……膝蓋撞到我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就只好跟齊雨說。
“齊姐,那個,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齊雨輕輕地揉著嘴角的位置,眼神微微浮動著,那紅唇格外誘人,只是口紅色顏色有些暈染。
她在看向我,問。
“是嗎?”
“你真不是故意的?”
“那為什么,到現在,還把姐姐抱的那么緊?”
我卻沒有解釋,而是把她松開了,剛好前邊路口紅燈便綠燈,我便立即握住方向盤,往前開去,齊雨起來了之后,一直在看著我。
我便問她。
“齊姐,剛才,沒磕到您吧?”
她搖了搖頭,回去背靠在座椅上,看向窗外。
“沒有。”
抵達古玩市場。
齊雨指路,我把車開到了一個,環境非常好的私人停車場里。
下車的時候,我的手背,竟被旁邊一條薔薇藤蔓,給刺到,流了血。
我心中便有種,不祥的預感!
難不成,今天來古玩市場看東西,要出事?
這停車場四周都是薔薇和竹子,私密性很好,而停車場對面,則是一座三層的仿古建筑樓閣,前邊有匾額,燙金圓雕幾個字,浮生居。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種地方,連找都找不到。
我以前經常去古玩市場,但逛的都是那些小店地攤,像這種店,根本接觸不到。
浮生閣門口的幾個穿黑色唐裝的迎賓,都十分精壯,顯然都是練家子。
我跟著齊雨,進了浮生居。
店里的伙計看到是齊雨,立馬過來迎接,而且,直接帶著我們走貴賓通道,去了三樓,把包間給安排了下來。
那伙計把我們領到位之后,立馬泡上了陳年普洱,沒多大一會兒,浮生居的老板便過來了,簡單介紹了一下,這人叫趙浮生,店名就是他自己的名字。
趙浮生過來,跟齊雨簡單的聊了幾句。
我發現,他說話的時候,時不時的往齊雨的胸前和大腿上亂瞄,眼睛里的神色,很不干凈。
齊雨是女人,豈能察覺不到這個,她便話入正題。
“趙老板,咱們看貨吧!”
可趙浮生卻說。
“不急。”
這時候,他又接了個電話,看向我說。
“那個,小周是吧……你們的車,擋住了另外一位貴客的車,你現在,下去挪一下!”
趙浮生這是想把我給支走,看來,這狗東西還真想對齊雨圖謀不軌。
齊雨啪地一聲,把茶杯砸在桌面上!
她盯著那趙浮生,沖他走了兩步,道。
“小陽,車不用挪!”
“趙老板,耽誤了這么長時間,你不會根本沒有什么,乾隆年間的青花天球瓶吧?要是沒有,就別耽誤我時間!”
齊雨很強勢。
啪那一下,把趙浮生都給嚇了一跳!
趙浮生也不說讓我去挪車了,他又笑著說。
“哎呀,齊總息怒啊!”
“就是挪個車,您怎么生氣了呢?”
“行行行,先不挪也行,讓那位貴客等等也無妨,您才是真正的貴客!放心,那乾隆青花天球瓶,我馬上讓他們送來,齊總您火眼金睛,您給好好掌掌眼!”
趙浮生這才打了電話,四五分鐘后,兩個身穿黑色唐裝的保安,護送著一個很大的木箱子過來,小心翼翼地放在紅木桌面上。
趙浮生打了個手勢,讓那兩人出去。
他還看了我一眼,似乎又準備讓我出去,可齊雨卻道。
“他是我秘書,也是我的鑒定師助理!”
齊雨這意思就很明顯了,我不能出去。
趙浮生的算盤,還是沒能打響。
其實我后來才知道,趙浮生這個人所用的手段,不單單是對齊雨有想法,他還想要利用自己男人強勢的身份,去壓制一個女人,從而在談判的時候,居于上風,從以達到對他更有利的目的。
這就是他要把我趕出去的真正原因。
但既然我是鑒定師助理,趙浮生就找不到趕走我的理由。
他也只好關上了包間的門,認真的打量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顯然,他覺得,即便我留下,以我這個相貌老實的年輕人,也不會對他的計劃,造成什么影響。
走過去,打開那個很精致的紅木箱子。
里邊還有防撞防磕碰的夾棉層。
將這些東西取下來之后,可見,里邊躺著一尊,青花纏枝蓮紋天球瓶。
“齊大鑒定師,您可得好好看了,咱們這乾隆年青花天球瓶,價值至少是千萬打底,若是看走了眼,這責任,可全在您了!”
趙浮生在給齊雨施壓。
他真的是,步步都在使手段。
不過最讓我意外的是,齊雨居然是一位鑒寶師?
之前我還真不知道,她有這么個身份,我還納悶兒,她去看古董,怎么不帶鑒定師呢?原來,她自己就是鑒定師啊!
另外,她去公司就職的時候,我還以為,她單憑自己的關系呢!
現在看來,沒那么簡單啊!
只是這么優秀的齊雨,三十出頭的年齡,為什么會嫁給馮軍這五十歲的禿頭老頭,這件事情,實在是讓我感覺費解。
齊雨戴上白色的手套,又戴了一副金絲邊眼鏡,仔細地觀察了起來。
我也多看了幾眼,這趙浮生如此陰險狡詐,天球瓶,不會真的有問題吧?
趙浮生這時候也打了個電話。
很快,就有人敲門,進來的那個人也穿著一身白色的唐裝,長須,花白的頭發,厚重的眼鏡,顯得很有氣派,齊雨停下來,看向那個人。
趙浮生介紹道。
“齊總,這位,是我們邑城市古玩協會專家,蔡建先生。”
趙浮生的天球瓶要上秋拍,與拍賣公司的合作,初次見面,就是看東西,貴重的東西,兩邊都需要鑒定師,我們公司這邊,齊雨擔任。
趙浮生那邊,請了古玩協會的專家,就是這個蔡建。
這的確是慣例。
蔡建看向齊雨,故作驚訝問。
“喲,這不是,齊雨大鑒定師嗎?”
“我記得,你不是在佳德軒總公司做首席拍賣師嗎,那位置,多光鮮亮麗,怎么現在,到我們這小城市來,您這是,下一線來歷練了?”
齊雨似乎本來準備跟這個蔡建打個招呼,但對方開口這么說,齊雨便不理會他,繼續看天球瓶。
蔡建冷笑一聲。
“哦,對了,那次秋拍,佳德軒拍出去的一件千萬級的重器,后來被鑒定出是贗品,你不會是因為這事,被總公司處罰,下放了吧?”
趙浮生逮著這個機會,也說道。
“哎喲,還有這種事啊?”
“那……蔡專家,您可得幫我好好看看這天球瓶,好好把把關啊,萬一齊雨大鑒定師沒看準,咱們浮生居的東西上了拍,卻是贗品,對我們的影響,也不太好啊!”
“當然,特別是齊雨大鑒定師,都搞錯過一次了,要再錯,恐怕,就要被他們公司,給徹底開除了,這關系到齊雨大鑒定師的前途,務必嚴謹!”
這兩人,說話間,句句都帶著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