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落下,楚狂感覺體內一股無比雄渾的內力形成。
這股內力如金似鐵,宛如一尊堅不可摧的大鐘,有著無比堅韌凝練的特性。
在這股力量的加持之下,楚狂感覺自己的力量暴漲數成,眼前巨斧的力量似乎也沒有那般排山倒海了。
“來戰!”
霎時之間,楚狂猛地架起長槍掀開巨斧,一式‘摧石裂金’直刺羅濤胸膛。
羅濤撩起巨斧格擋,槍斧交擊瞬間爆起熾熱火花,羅濤第一次感覺一股磅礴巨力襲來,震的他接連退出三步,握著巨斧的雙手都感覺一陣發麻。
“好強大的力量。”
“他居然強行煉化了朱果。”
羅濤心中一驚,雙目震驚的看向楚狂。
他身負以力稱雄的蠻象功,按理說力量屬于頂尖層次,可這次與楚狂正面交手都沒有占到便宜,這實在是大大呼出了他的預料。
要知道,在此前的交手之中,他都是一直壓著楚狂打的,楚狂只能依靠鐵甲功抗住他的勁力。
“不對勁,他的力量大的出奇,防御力也非常人能及,莫非身懷某種天生戰體。”
羅濤念頭百轉,心中的殺意愈發濃烈。
武道修行,學徒級只是打基礎,目的是為了突破蛻凡之時修成‘武道真身’。
而武道真身分為武體、戰體、王體、圣體等四個層次,不同層次武道真身戰力差距極大。
不過人與人之間的天資差距極大,除了先天根骨和悟性的差距之外,有些天才甚至天生就有戰體、王體、圣體等強大體質。
相比較而言,絕大多數蛻凡境武者,最終成就也只能修成最低級的‘武體’罷了。
比如許岳,其武道真身就是上等武體,戰力已經屬于老牌蛻凡境了。
這些體質各有特點,有些防御力強的驚人,有的攻擊力大的可怕,還有些能增加突破武道極限的概率,但無一例外都對戰力或修煉有極大的加持。
此時羅濤察覺楚狂實力強的異常,就懷疑他身懷天生戰體,頓時露出一抹忌憚之色:“不能讓他活著,否則必定會成為不小的禍患。”
話音落下,羅濤猛地架起戰斧,將蠻象變催動到極致,身高足足暴漲三米有余,宛如一尊巨人撩起巨斧力劈而來,寬大的斧刃卷起殺伐斬下。
這一擊,配合‘蠻象鎮魂’的壓迫,哪怕是生命等級高達八級的武者,都很有可能被當場一斧劈殺。
可楚狂卻絲毫不懼,但見他全力運功,體內鐵甲功勁力和金鐘罩內力融合在一起,化作一道丈許大鐘護體。
“鐺——”
隨著一聲巨響,巨斧劈在大鐘之上,罡氣鐵鐘劇烈震顫,爆發出了一道橫掃八方的沖擊波,隨后一股無比強大的反震之力順著巨斧而回。
霎時之間,羅濤猛地噴出一口血,手中巨斧被震得脫手而出。
“死!”
而就在這一瞬間,楚狂抓住其被反震的但收招遲緩。
但見他一式天龍撲月追上,銜接金槍貫日直刺羅濤的胸膛。
這羅濤不愧是老牌武者,哪怕被震的身負重傷卻仍然伸出雙手抵擋,卻在瞬間被一槍貫穿雙拳,直接刺向了他的咽喉。
羅濤大驚,倉促側頭,槍尖擦頸而過,擊穿戰甲留下一道深深血痕。
楚狂卻果斷變招,槍桿橫掃,重重砸在羅濤脖子,將其頸部戰甲砸的進一步碎裂開。
而羅濤卻抓住機會,連忙翻滾想要躲避拉開距離。
“咻——”
可楚狂卻得勢不饒人,拂袖間雄渾內力虛攝,遠處釘殺沈泉的戰槊微微一顫,如一桿丈許弩箭激射而來,森冷的槊刃早已預判他的走位。
隨著一聲噗的之聲,槊刃透過碎裂甲縫貫穿他的脖頸。
“噗——”
楚狂攝槊而立,只見一顆好大頭顱飛起,那三米有余的高大身影頹然跪地,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之上。
羅濤從被金鐘罩反震,到被斬下頭顱看似漫長,但戰斗其實僅是瞬息之間。
雙胞胎霎時驚得魂魄飛起,當即想要向遠處遁走,卻被李罡和楚陽死死纏住。
楚狂手握大槍殺出,瞬間攔住其中一人,不過三招爆發便將其強行鎮殺。
正當三人準備追殺另外一人,卻見遠處山谷之中傳來一道怒吼之聲:“敢殺我的人,找死!”
話音落下,只見遠處飛來一道青色劍光。
楚狂揮動戰槊格擋,這道青色劍光倒飛而回,可他面色卻驟然一變,果斷的拉著李罡和楚陽一起離去。
與此同時,遠在數百丈外,一個身披青色戰甲的修長身影追殺而來,雙目無比陰寒的道:“想跑,沒有那么容易。”
“不好,是毒蛇,他煉化了朱果,實力必定更進一步,千萬不要跟他硬抗。”
在這一刻,李罡面色大變,露出了無比忌憚之色。
楚狂也面色沉重,這蛇哥實力早就抵達中級外功圓滿,生命等級高達8.5級,如今又接連服下兩枚朱果,實力肯定會有質的變化。
事實上在剛才的交手之中,楚狂就已經察覺蛇哥的內力無比強大,其所修煉的中級內功多半已經圓滿了,這也是楚狂打個照面就帶著兩人逃走的原因。
“鏘——”
就在三人議論之際,蛇哥已經迅速的追了上來。
他的速度快若閃電,手中青色長劍快若游蛇,綻放數道劍光直取楚狂的眉心、咽喉、心臟三處要害。
對方速度快的驚人,楚狂只能全力催動鐵甲功硬抗,卻發現對方的力量居然能透過鐵甲功對他帶來一定的傷害。
要知道,這青蛇勁并非以攻擊著稱,卻還能給身懷詞條的楚狂帶來傷害,可見對方的生命等級至少壓了楚狂大半級。
如此生命等級帶來的差距,讓對方速度、力量、靈巧都遠超楚狂,這讓楚狂根本沒有擊敗他的機會。
“小狂。”
眼看楚狂不是蛇哥的對手,楚父面色驟變,當即拿出一枚血紅色丹藥欲要吞下去,卻被李罡一把奪了過去。
但見李罡搖了搖頭,平靜的將丹藥吞下道:“接連激戰,我已毒入骨髓,就算出去也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