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還好我們跑得快,我哥也不知道抽什么瘋,他不會是想要揪你頭發(fā)吧?實在是太壞了。”
溫遙點了點頭,也搞不太懂盛漾什么情況。
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發(fā)小,盛漾天生跟自己不對付,無論自己做什么都要跟自己唱反調(diào),兩人幾乎是見面就掐。當(dāng)然,大部分的時候溫遙是懶得和弱智計較的。
*
溫遙由司機接回了家,由于今天傭人休假,偌大的別墅只有幾個人在。
繼母徐清忙從沙發(fā)上起身走過來,她笑吟吟的接過溫遙的書包,看向她的眼神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緊張和討好:“遙遙放學(xué)了啊,今天在學(xué)校還順利嗎?我聽說高三功課壓力可大了,讓王媽熬了魚湯,待會兒喝一點好不好?”
女孩輕輕的點了點頭,不太自然的回答道:“謝謝阿姨,那我先上樓了。”
徐清是爸爸后來娶的妻子,性子溫柔,對自己也很好,但溫遙還沒有完全接受她,或許是因為她在媽媽死后三個月就搬了進來,因為這件事溫遙和溫如謙之間也有了隔閡。
溫遙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浴室洗了澡,回來才發(fā)現(xiàn)電腦一直閃著消息。
點開才發(fā)現(xiàn)一個備注為“傻狗”的人給自己發(fā)了十幾條消息,幾乎是每一天都發(fā)了幾條。
[傻狗:寶寶。]
[傻狗:寶寶。]
[傻狗:寶寶。]
后面跟了十幾個比格多棟的表情包,都是比格小狗拿酒杯接眼淚。
溫遙微微皺眉,玉白的手指快速的敲打。
[盛漾,你抽什么風(fēng)。]
看清自己的頭像后,她像是忽然反應(yīng)過來。
不對,這是她小號。
想要撤回時對面已經(jīng)秒回表情包,比格小狗哭得更慘了。
[傻狗:寶寶,你不愛我了嗎?你已經(jīng)三天沒有回復(fù)我消息了。]
望著聊天框,溫遙陷入了一陣沉思。
大概是兩個月前,被盛漾嘲諷嫁不出去之后,溫遙就搞了一個小號跟他網(wǎng)戀,打算在他最上頭的時候甩了他,前段時間她太忙就把這件事情給拋到腦后了。
[不好意思,前段時間有點忙。]
對面又是秒回:
[傻狗:好嘛,寶寶心里有我就好。(搖尾巴JPG)]
隨即又是一張照片,溫遙點開一看,臉頰瞬間發(fā)燙。
照片里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撩開衣擺,手背處青筋凸起,露出一截勁瘦的腰腹,腹肌薄而漂亮,性張力爆棚。
[傻狗:哎呀,一不小心發(fā)錯了。]
下一秒敲門聲響起,溫遙嚇了一跳,手中的水杯抖了抖,灑在手指上燙出一小片紅,她的眼眸生理性的逼出些淚水。
做賊心虛般的關(guān)掉了電腦,她穿上拖鞋小跑著開了門,看到了站在門外的裴妄,她最討厭的繼兄。
裴妄有一副很好看的皮囊,玉石一般的冷白皮,睫毛像是女孩一樣濃密而長,唇形輕薄又漂亮。那雙過分黑的瞳仁像是深潭一樣深不可測,面對任何人時都沒什么情緒波動。
他長得不像徐清,也不像他那個酒蒙子父親,這很奇怪。
少年清冷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女孩兒的臉龐微微透著紅,漂亮剔透的眼珠仿佛含著水一樣,像一朵帶著露水的花,他的動作微不可查的頓了頓。
“你在做什么?”
溫遙聞言羞惱的看了他一眼:“你跑過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個?”
都怪裴妄,如果不是他忽然敲門自己怎么會燙到手。
“下樓吃飯。”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沒什么起伏,仿佛剛剛的失控只是錯覺。
溫如謙已經(jīng)從公司回來,正和徐清聊著天,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下樓時,他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笑容:“遙遙,怎么苦著一張小臉,在學(xué)校待的不開心嗎?”
聞言,裴妄的視線也看過來。
徐清走上前幫溫遙拉開座椅,關(guān)切道:“遙遙,是不是功課太多了?待會兒讓裴妄哥哥幫你輔導(dǎo)一下好不好?”
溫遙聞此咬牙,她現(xiàn)在學(xué)習(xí)是沒有裴妄好,可不代表未來也是,她早晚會超越裴妄。
溫如謙看出女兒的不樂意,打圓場道:“小妄馬上也要高考了不能分心,我?guī)瓦b遙請個家教好了。”
餐桌上,徐清一直在殷勤的為自己夾菜,連一旁的裴妄都被她忽略了。
溫遙對她有些偏見,但是對著她的笑臉又說不出什么。
徐清吩咐旁邊的裴妄道:“小妄,去給妹妹盛一碗魚湯,那可是王媽熬了很久的,對了,你給自己也盛一碗。”
裴妄端了一碗魚湯放到溫遙面前的桌子上,他的手指瘦削修長,骨骼分明,但虎口處不知為何多了一道長形的疤,大概5厘米左右,在冷白的皮膚上顯得格外突兀。
眼前的景象和夢境中的場景開始重疊,似乎也有一雙漂亮的手喂自己吃飯,相同點是都有這樣一道長形的疤痕。
溫遙不記得裴妄手上有疤,這疤究竟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為什么會和那個變態(tài)手上的疤痕一模一樣?
溫遙往后退了一些,椅腿摩擦在地板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餐桌上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裴妄側(cè)過臉看向溫遙,流暢的下顎線冷且利。
溫遙微微啟唇,從這個角度看上去裴妄與夢境中的變態(tài)更像了。
難道說裴妄就是那個變態(tài)?
“裴妄,你手上的疤痕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