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已經是十一點。
剛一進門,洪強就湊了過來。
“老四,你小子不老實啊!”
洪強瞇著眼,笑嘻嘻的說。
“怎么了?”
安野不解的問。
“你是不是去女寢室了?而且還是爬水管上去的。”
洪強堵住安野,神秘兮兮的問。
一聽這話,
安野整個人都不好了:“又傳開了?”
“老實交代,你去女寢室找誰?你小子該不會也脫單了吧!”
洪強滿臉期待。
“強哥。大學四年,如果不能談一場甜甜的戀愛,那豈不是浪費美好時光?”
安野拍了拍洪強的肩膀,“減減肥,好好學學穿搭吧。”
“噗——!”
洪強捂住自己的心口,仰天吐血,表情極其夸張。
而涂濤和楊文越兩人已經喝多,正睡的香甜。
“老四,不,軍師。”
“教教我……我也想嘗嘗愛情的苦。”
洪強就差沒給安野跪下了。
“多看多學,以后以我為榜樣。”
安野老神在在的說,“多請我吃吃飯,喝喝奶茶啥的,說不定我什么時候心情好,就教你一招三式。”
“別說了,我包你一個月的飯。”
洪強認真說。
“開玩笑的強哥,咱們兄弟扯這些干嘛?”
安野話鋒一轉,“早點休息吧。”
就在安野拿著衣服準備洗澡時,貼吧的消息提示音響起。
小棉絮:“休息了嗎?”
天涯不知情:“沒呢,怎么了?”
小棉絮:“你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小學弟嗎?”
天涯不知情:“記得。”
小棉絮:“我上周末跟他出去玩了,我發現他有事情瞞著我。”
天涯不知情:“哦?”
此時此刻,安野有點想笑。
以后如果讓許緒絮知道自己就是‘天涯不知情’的話,她會不會把自己掐死?
想到這,
安野覺得這個秘密一定不能讓她發現,否則……
想想都可怕。
許緒絮將自己的猜測一股腦全部說出,表示可能安野受過情傷。
看完之后,安野回復:“你可以直接問啊。”
小棉絮:“不問。”
天涯不知情:“?”
小棉絮:“他比我小了將近三歲,跟我在一起本身就會有壓力。如果我一直逼著他說一些不想說的事情,我怕他會離開我。”
看著回復,安野的心臟一縮。
顯然,許緒絮是真把自己當男朋友了,這么在乎自己的感受。
天涯不知情:“有些話你不說,他不說。那就沒機會說。或許……他是在等你主動開口呢?”
發完信息,許緒絮那頭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在等了幾分鐘后,安野一頭鉆進衛生間。
等他洗完澡出來,拿起手機就看到許緒絮已經發來了七八條信息。
小棉絮:“你說的有道理。”
小棉絮:“我不想失去小學弟。”
小棉絮:“他的過去我沒有參與,但他的未來,我不想缺席。”
小棉絮:“我想永遠陪著他,不管他以前被別人拋棄過,或者是拋棄過別人,我都不在乎。”
小棉絮:“我喜歡他。”
小棉絮:“他,已經成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小棉絮:“上條撤回,不是一部分,而是絕大部分。”
小棉絮:“謝謝你。”
……
看完這些信息,安野后知后覺,許緒絮這算是給自己表白嗎?
還別說,這種感覺挺不錯的。
次日。
安野要上早八,一上午整整四節課,安排的滿滿當當。
等上完課后,班上的人全都感覺身體被掏空。
“老四,走啊,請你吃飯。”
洪強湊了過來,說。
“我有事,你們去吃。”
安野拿出手機。
“那我們可就走了。”
等教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安野這才給許緒絮發去信息,約午飯。
可過了十來分鐘,許緒絮依舊沒有回復。
“沒看手機?”
安野思索片刻,打了個電話過去,還是沒人接。
無奈之下,
安野只好聯系了錢多。
“錢學姐,你跟學姐在一起嗎?”
錢多倒是秒回。
“沒有啊,她十點來鐘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什么電話?”
“不太清楚耶,怎么了,安野學弟,找不到小棉絮了?”
“發微信、打電話都沒接。”
“那你問問苗姐吧。”
“好,謝謝錢學姐。”
安野起身直奔許青苗辦公室。
“苗姐,你知道學姐在哪嗎?”
安野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她好像去學生會了。”
許青苗回答說,隨后神秘兮兮的問,“安野,你老實告訴我,現在跟緒絮發展到哪一步了?”
得知許緒絮的去處后,安野沒有多耽擱,簡單說了句再見后,直奔學生會而去。
如今的安野已經是臨江大學學生會的公敵,上到副會長,下到普通成員。除了楊文越以外,其余的人都把他當成是敵人。
畢竟,
這小子把自己的大嫂給撬了,誰要是對他笑臉相迎,那就只有一個結果——滾出學生會。
這不,
當安野一只腳剛邁進學生會,立馬就被十幾雙仇視的眼神盯著。
很快,安野就看到了一個熟人——楊文越。
此時他正抱著一個紙箱子從里面走出來。
難怪他上午沒去上課,原來是在這。
“越哥。”
安野走上前打了個招呼,“你知道許緒絮在哪嗎?”
“老四。”
“這里不是你該來的,走吧。”
楊文越凝視著安野,目光中透著兇狠,但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個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
“你這是怎么了?”
安野又問。
“被學生會除名了。我女朋友……也被開除了。”
楊文越搖著腦袋,眼眶瞬間紅潤起來,眼球上布滿了血絲。
怎么會這樣呢?
安野眉頭一鎖:“那許緒絮呢?”
“不知道,她已經離開學生會了,跟我女朋友一起走的。”
“我也不知道她們在哪。”
楊文越拼命搖著頭,情緒幾乎快要崩潰。
而當安野得知許緒絮已經離開,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下,一把接過楊文越懷里的箱子:“我們走。”
……
從學生會出來,楊文越整個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有氣無力的跟在安野身后,艱難挪動著腳步。
到了一處涼亭,
安野將箱子放下,一把把楊文越拉到了長椅上。
“越哥,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安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