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離婚后的王璟棋并沒有得到他想象中的解脫,反而感覺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某件珍貴的寶貝。
以前,他特別煩趙夢瑤一天給他打好幾個電話,問他這問他那,覺得她就像個嘮叨的老太婆,讓他耳根不得清靜。
可現(xiàn)在,終于沒有人再這樣頻繁地關(guān)心他了,他卻時不時地就把手機(jī)拿出來看看,生怕錯過了趙夢瑤的電話。人就是這樣,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卻又念念不忘。
王璟棋心里非常自信,他覺得哪怕離婚了,趙夢瑤依然會放不下他,肯定會繼續(xù)糾纏他一段時間,畢竟她曾經(jīng)那么深愛他。
然而,他等了一天又一天,一個星期又一個星期,直接一個月過去了,趙夢瑤既沒再打過電話給他,也沒找過他。
他心里充滿了疑惑,不明白這是為什么。明明未離婚前,他巴不得趙夢瑤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可離婚那天,看到趙夢瑤對他沒有了一絲的眷戀,瀟灑離去的場景時,他又莫名地生氣。他覺得事情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她應(yīng)該淚流滿面,對他依依不舍才是,怎么一離婚了,就像獲得了解放一樣。
最終他還是沒忍住,拿出手機(jī)給趙夢瑤打電話。他在通訊錄里找到趙夢瑤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可是,電話打了很多次都是無人接通,他試了一遍又一遍,希望能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最后,他才意識到自己被她拉黑了。電話打不了,那就發(fā)微信吧,結(jié)果微信也被拉黑了。他氣得滿臉通紅,憤怒地將電話扔到了地上,手機(jī)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電話和微信都聯(lián)系不上趙夢瑤,王璟棋心急如焚,他決定直接去以前他們住的房子找她。
他開著車,一路上心里都在想著見到趙夢瑤后要說些什么。當(dāng)他按響了門鈴,門緩緩打開,出來的人不是趙夢瑤,而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他認(rèn)識的男人——丁烈。
丁烈是丁家掌權(quán)人丁逸的弟弟,也是最小的弟弟,排行第四,人稱四少。
在很多人眼里,他就是丁家的廢物,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整天無所事事,游手好閑,不務(wù)正業(yè)。不過,認(rèn)識他的人很少,因為他很少出席上流社會的酒會宴會,應(yīng)該說是丁逸不允許他參加才對。
王璟棋看到丁烈的那一刻,心中的怒火瞬間就燃燒了起來。他心想,難怪她會同意和自己離婚,原來是傍上了丁烈,這兩人說不定在他們婚內(nèi)期間,就已經(jīng)走到一起了。
但他又細(xì)心一想,覺得不太可能。丁烈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看上趙夢瑤那個黃臉婆。
若是剛結(jié)婚時,那還有可能,那時的趙夢瑤還是挺漂亮的,雖然有點微胖,但現(xiàn)在因為減肥過度,瘦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還是他王璟棋不要的人,丁烈怎么可能撿他扔掉的二手貨。
他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和疑問,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問:“丁烈,你怎么會在這里?”
丁烈雙手抱在胸前,眼神冷漠地反問道:“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
王璟棋深吸一口氣,道:“這是我前妻的家。”
丁烈故意裝傻:“誰是你前妻?”
王璟棋咬了咬牙說:“趙夢瑤。”
丁烈一臉無辜地說:“不認(rèn)識,這房子是我從物業(yè)公司那里買下來的。
王璟棋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道:“她居然將房子賣了。”
丁烈冷冷地問道:“還有其他事嗎?”
王璟棋失落道:“沒了。”
“好走不送。”丁烈面無表情道,然后便關(guān)門。
王璟棋一邊往回走,一邊心里想著,他就說,丁烈怎么可能看得上趙夢瑤。他之前還分給了趙夢瑤五千萬,她為什么還要把房子賣了,她很缺錢嗎?他的心里充滿了疑問,腳步也變得沉重起來。
丁烈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走回客廳。
客廳里燈光柔和,他走到沙發(fā)前,一屁股坐了下去,陷入了沉思。
將杰看到丁烈一臉不悅地走進(jìn)來,好奇道:“是誰啊,讓你臉色這么難看?”
丁烈坐在沙發(fā)上,語氣有些不耐煩道:“是王璟棋。”
將杰微微皺眉,驚訝道:“趙夢瑤前夫?兩人都離婚了,他還來找人家干什么,不會是后悔了吧。”
丁烈聳了聳肩,淡淡道:“誰知道呢。”
將杰感慨道:“男人都是這樣,人在身邊時不懂珍惜,非要等人走了,才來后悔。”
丁烈看了他一眼,調(diào)侃道:“聽說,你也是男人。”
將杰拍了拍胸脯,自信滿滿道:“是啊,所以我絕不會犯他同樣的錯誤。”
丁烈嘴角上揚,略帶嘲諷道:“小心被打臉。”
將杰滿不在乎道:“不可能的。話說,你為什么要買下趙夢瑤的房子,她的房子雖然不錯,但比她那套好的,還有好幾處啊。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丁烈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就那個瘦骨精,我怎么可能看上她。我喜歡豐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覺得這房子挺好,價錢也合理,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再找了,那就買了它吧。”
離開酒吧后,第二天,將杰就發(fā)揮自己的人脈,將趙夢瑤的底細(xì)查得一清二楚,然后趕忙告知了丁烈。
按理說,都是同一個圈子的人,將杰和丁烈應(yīng)該認(rèn)識趙夢瑤,除了帶回老宅吃飯,王晾棋從未帶過趙夢瑤出席任何的公開場合,仿佛將她藏在了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里。所以兩人一開始不認(rèn)識趙夢瑤也是可以理解的。
王璟棋離開后,心中滿是疑惑和憤怒。他立即掏出手機(jī),打電話給趙夢瑤。
他的手指在撥號鍵上快速按下那熟悉的號碼,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然而,電話那頭怎么也打不進(jìn)去,聽筒里只有冰冷的忙音。
王璟棋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他立即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拉黑了。他氣得咬牙切齒。
好你個趙夢瑤,一離婚就將他拉黑。他不甘心,試圖用別人的電話打過去,結(jié)果還是打不通。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難不成她換了電話號碼,她究竟要干什么,一離婚就玩失蹤,不會是看不開,自殺了吧。這個想法把王璟棋嚇了一跳,他的手不禁顫抖起來。
回到辦公室,王璟棋心急如焚,立即命人去查趙夢瑤的下落。
他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眼神中透露出焦慮和擔(dān)憂。
半個小時后,助理匆匆走進(jìn)來,告訴他:“趙夢瑤出國了,去了德國。”聽到她是出國,而不是看不開自殺,王璟棋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
王璟棋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心想:趙夢瑤應(yīng)該是離婚后,還接受不了離開他,所以要去國外散心,這也挺好。若是回來時,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的話,他也不是不能給她一個機(jī)會。但那時候,她只能做他的情人,正妻是不可能的了,那位置只能是素素的。
他越想越得意,嘴角不禁上揚,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未來的美好畫面。想想趙夢瑤回來時,做他的情人,還和以前一樣無微不至地照顧他,而另一邊還能和自己的白月光琴瑟和鳴,這齊人之福夫復(fù)何求,想想都開心。
若是趙夢瑤知道他心中所想,估計惡心得黃膽水都要吐出來。
王璟棋滿心期待著趙夢瑤能在兩個月后回來,可他等了兩個月,還是沒見人回來。
他開始坐立不安,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qiáng)烈。于是,他決定親自去德國找她。他動用了自己在德國的關(guān)系網(wǎng),四處打聽趙夢瑤的下落。他在德國的街頭巷尾奔波,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可是,找了一個月,怎么也找不到。
他不知道的是,趙夢瑤是去了德國,但也只是去了五天,就回國了。她去了內(nèi)蒙古,在那里一待就是兩年。在內(nèi)蒙古那片廣袤的草原上,趙夢瑤盡情地享受著自由和寧靜,開始了一段全新的生活,而王璟棋還在徒勞地尋找著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