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珠這才滿意點頭,而后,一張小圓臉上染上了憤怒:“那瑤霜如此惺惺作態,真是礙眼極了,要我說,將她趕出仙月渡才好!”
冷瓊月嘴角掛上了一抹清淺笑容:“她什么事都表現在面上,卻又自以為隱藏的很好,這類人慣會耍些小聰明,我們得提著點神。
畫珠俏聲道:“放心吧小姐,我之后天天盯著她,我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么花兒來!”
冷瓊月點了點她幼嫩光滑的小鼻子,溫聲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靜靜地讀著《中庸》,瑩瑩燭火照在她寧靜溫和的面容上,蒙上了一層溫暖的橘紅光芒,給她周身營造出淡淡的金紅光暈,恬靜美好。
畫珠笑了笑,靜悄悄退了出去,端著呈著一千一百兩銀子的黃梨木托盤先朝著玉媽媽那走去。
夜去晝來,帶走寒氣,帶來溫暖。
相國府纏綿了一天一夜的兩人,絲毫不掛的緊緊貼在一起,曖昧的呼吸交錯,發絲互相交纏。
李墨淵睫毛顫了顫,睜開一雙眼眸。
他轉了轉身子,嘴角帶了抹笑意,略帶溫柔的看向身旁熟睡的美人。
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
兩腮粉若紅霞,紅唇嫩若嬌花……
“怎么是你?”
李墨淵雙眸瞪大,眸子里流露出慌亂。
他即刻穿好衣裳下了床,只見他雙眉簇在一起,眉間纏繞著濃烈的怒氣。
一時之間,后悔、苦澀在他心尖上蔓延。
“唔……”
慕容云湄悠悠轉醒,纖手揉著自己的細腰。
“啊!”
突然,她驚慌失措的拉起被子掩蓋住自己玲瓏的身姿,玉體上粉紫的吻痕遍布,她一雙媚眼此刻透著不敢置信與羞澀,臉蛋漲紅,眸中蓄滿了淚水,惹人愛憐的望著李墨淵。
“怎……怎會這樣?墨淵哥哥……你為何對云湄做這種事情,你讓云湄還怎么活?”她聲音顫抖,身子顫栗,這番模樣竟也生出媚意,當真是媚骨灼灼。
李墨淵眸子瞇起,眼眸深沉:“我還想問你!昨日我明明是和瓊月在一處,怎得現在變成你慕容云湄?”
“你……你不記得了嗎?昨日我來給你送玫瑰軟糕,同你說了些兒童趣事……難不成……難不成……墨淵哥哥你是在那時候錯把我當成了瓊月妹妹?”
她語氣幽怨又帶著哭調,真是讓聽者垂憐。
“本相從不會犯此等錯,其中必有蹊蹺。”他低了低眸子:“你先把衣裳穿上吧,過會兒我差人帶你沐浴更衣。”李墨淵背過身去,眼眸墨黑如濃墨,誰也瞧不清他的心思。
慕容云湄淚水顆顆滾落,落在被褥上輕砸出一朵朵暗花。
“墨淵哥哥……事到如今,云湄該如何是好?”
李墨淵余光瞧見床上紅色的印記,緊緊握拳,閉了閉眼睛,沉聲道:“我會替你隱瞞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無他人知曉。往后我會替你做主,幫你尋一門好的婚事,保你半生無憂。”
慕容云湄不可置信的望著面前這個男人的背影,聲咽氣堵,又滾落下淚珠來,不停的抽噎著,委屈至極:“你……你竟如此冷血無情,如今我們已有夫妻之實,墨淵哥哥你怎可棄我于不顧甚至將我推于旁人?”
他呼出一口濁氣,語氣里帶著歉意:“抱歉,云湄姑娘。我心中只有瓊月一人。”
他從前一直逼自己不要真的喜歡上冷瓊月,可事到如今,他才發現他早已愛她入骨。
“可是她現在已經走了!”慕容云湄緊皺眉頭,語氣快要接近崩潰:“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便是清譽,若你不要我……我這輩子都毀了!你說要將我嫁于旁人,試問,哪家公子不在意自己所娶之人的清譽和清白,墨淵哥哥覺得往后他會好好待我嗎?”
李墨淵沉沉道:“此番的確是本相對不住你。"
“不知哪個短命之徒膽敢設計于我,待我查到,必定株之,給姑娘一個交代。”他瞇著眼睛,眼眸中危險的光芒暗竄。
慕容云湄聽之,嬌軀狠狠一顫,嘴唇哆嗦了下,聲音妖媚嬌柔卻帶著一絲決絕的狠意:“左右云湄這輩子是毀了,比起生不如死的留在這世上,不如一死。”
說完,她便起身穿好華貴裙衫,風姿窈窕。
李墨淵轉過身淡然一瞥:“云湄姑娘不必如此,我會打點齊全,讓你安心嫁入。”
她閉上眼睛,扇子般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可云湄的身子是給了墨淵哥哥……”
慕容云湄紅唇抿著,手心里浸著冷汗。
而后不由分說的朝著屋內的紅木柱子奔去。
再賭一次!
她帶著狠意,速度很快,光滑的額頭就差一毫就要撞到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