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辦公室內,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的煙斗明滅不定。
他面前的桌上,是卡卡西寫的一份追擊報告。
距離大蛇丸叛逃,已經是兩周前的事情了,卡卡西帶著昏迷的大和回到了村子。
經過治療后,卡卡西與大和達成了共識,不希望雪見牽扯進來。
于是兩人隱瞞一些信息,將伊布里一族的事情隱去,只是向團藏和三代火影匯報,遭遇了大蛇丸和接應他的‘修羅’,兩人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
大蛇丸逃出了火之國境內,‘修羅’將大和擊傷,卡卡西也敗下陣來。
但對方不知出于何種目的,放過了兩人。
猿飛日斬并未責怪卡卡西,只是讓卡卡西與大和好生養傷。
然后就是關于大和的安置問題,猿飛日斬最近正在思索怎么才能從團藏手里將大和搶過來。
畢竟名義上團藏的根部隸屬于暗部,大和是木葉忍者,自然要聽從火影的命令。
但如果大和的思想還是向團藏效命,那即便大和加入暗部,也只是方便團藏在暗部安插了一個棋子罷了。
猿飛日斬深諳火之意志,知道要想讓大和真正成為一名木葉忍者,必須擺脫向團藏效忠的思想,思想的改變,比職務和身份的轉變,難的多。
因此猿飛日斬并未急于向團藏索要大和。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木葉警務部總隊長宇智波富岳帶來了一份調查報告。
“你說什么?‘修羅’又來了?!”猿飛日斬聽到宇智波富岳的匯報時,火影帽下的老臉表情錯愕,手里的煙斗也愣了一下。
要知道,一個月前那次襲擊事件和半個月前大蛇丸叛逃事件后,猿飛日斬就派出了木葉內的感知忍者,配合結界班對整個木葉的護村結界進行排查,倒是查出了幾處缺口,進行了修補。
現在木葉警務部卻匯報,‘修羅’可能又來了!
當木葉是公共廁所咩?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宇智波富岳將準備好的措詞說出:“暫時無法確定準確時間,也有可能是以前遺留的,只是被隱匿了起來,現在才被店主一家發現。”
呼——
“確定是‘修羅’做的嗎?”猿飛日斬的聲音從斗笠下傳來。
“在那一夜,有能力這么做的,我覺得不可能是村子里的忍者。”宇智波富岳的話,讓辦公室的空氣更顯凝滯。
你是要懷疑一個神秘的敵人,還是要懷疑村子里的自家忍者?
自己選一個吧。
“我知道了,這件事暫時就這樣吧,他也把錢給了。”猿飛日斬深吸了一口煙斗,緩緩呼出一股煙霧,年邁的聲音從斗笠下傳來。
“是,火影大人!”宇智波富岳退出了辦公室。
待富岳離開后,猿飛日斬看著木葉警務部的報告,百思不得其解。
‘你這樣的強者,到底有什么目的呢?’猿飛日斬甚至曾一度懷疑這個神秘忍者就是三年前制造了九尾之亂,害死了四代夫婦,以及自己的妻子琵琶湖的神秘人。
但是那一夜九尾眼睛里的寫輪眼圖案很多忍者都看到了,而‘修羅’表現出的能力卻從未有過與寫輪眼和宇智波一族有關的能力。
無論是日足兩兄弟的報告,還是潛伏在云隱村的間諜匯報的一些情報,都沒有發現與寫輪眼有關的能力或忍術。
那種螺旋狀的球形忍術反而與波風水門的自創忍術有幾分相似。
“哎,多事之秋啊。”猿飛日斬從椅子上緩緩起身,來到窗邊。
正好看到了富岳離開火影大樓,走在街上的背影。
“還有宇智波一族……”最近宇智波一族與村子的矛盾日益加劇,作為火影的猿飛日斬深有感觸。
如果不能解決宇智波一族的不滿情緒,會不會被有心之人利用呢?
猿飛日斬眉間如溝壑。
——————
從火影大樓出來后的富岳,徑直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走去。
作為木葉隱村第一大忍族的宇智波一族,族地卻在村子最偏遠的地區。
宇智波富岳在距離族地不遠處的河邊路過時,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背影在河邊的小碼頭上坐著。
短發少年從少女手中接過了一串三色丸子。
“是鼬和……泉嗎?”作為父親的宇智波富岳露出了一抹笑容,并未去打擾這兩位情竇初開的少年少女。
“也不知道佐助知道他的哥哥有女朋友后,會不會生氣呢?”想起家里對鼬非常依賴的小兒子,富岳甚至有些期待起來。
這樣的家庭溫暖,對于重視‘愛’的宇智波一族而言,帶來的情感更為深沉。
而一旦親人、摯友死去,這種情感上的痛苦將刺激寫輪眼的進化。
“吶吶,鼬,怎么樣,好吃嗎?”小碼頭上,宇智波泉笑靨如花,迫不及待的想聽到宇智波鼬的評價。
一頭烏黑長發隨著她的歪頭輕輕滑落,雖然還未長大,但右眼下的一顆淚痣給她增添了些許麗質。
她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
“嗯,好吃。”宇智波鼬是第一次被人請客吃這種甜食,泉的溫暖和讓鼬的內心緩緩打開了一道縫隙,對這個溫柔明媚的女孩子心生好感。
這種懵懂的好感,給思考人生意義的宇智波鼬帶來了不一樣的人生體驗。
忽然,鼬轉頭看向河堤上方。
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轉身離開。
‘好像是父親。’鼬已經開了寫輪眼,洞察能力遠超普通下忍。
這還要多虧了帶土的‘幫忙’,在宇智波鼬執行任務時殺死了他的隊友,刺激了宇智波鼬開眼。
不過宇智波鼬要開萬花筒,還得要過幾年,止水死的時候。
“我先回家了。”鼬將尚未吃完的丸子放到了泉手中的荷葉上,像個渣男似的起身離開。
“真是不解風情呢。”泉看著鼬離開的孤獨背影,嘆息一聲,不知要怎么才能打開這個少年的心扉。
待過了一會兒后,泉將丸子吃完,也輕聲哼著歌謠,開始回家。
走著走著,不知何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走到族地的大門前時,泉的鼻尖聞到了一股血腥味,讓她瞬間寒毛直立!
已經成為下忍的泉立刻警惕起來,從大腿的武器包中拿出了一支苦無,雙勾玉寫輪眼開始轉動,順著血腥味飄來的方向跑去。
“為什么會這樣!大家人去哪兒了?!”泉的小臉滿是疑問,黑夜下的宇智波族地一片寂靜,連狗叫聲都沒了。
很快,泉順著濃稠的血腥味來到了一戶院子里,看到了震驚的一幕。
只見兩個宇智波老人倒在客廳的血泊中,已是少年的宇智波鼬,將一個只有三四歲的孩子從躲藏的暗格中拖了出來,手中的短刀正滴落著血珠。
然后,無情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