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衛宮士郎高舉卡利亞騎士劍,由魔力匯聚的藍色巨劍如門板般寬厚,三段蓄力之后,攜帶著無比的威勢,轟然砸在了亞人們的頭頂,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一時間,無數木盾被生生砸裂,化為了紛飛的木屑,其中夾雜著亞人的尸塊和血液。衛宮士郎一個直劍橫掃,又收割掉未死的亞人。
望著這血腥暴力的一幕,路明非眼角抽搐,默默為那些橫死的亞人哀悼了一秒,然后一劍刺在亞人首領的屁股上,接著補上一擊猛踹,順勢拔出長劍。
戰斗結束。
路明非看著視野里被砍得全是馬賽克的亞人尸體,不禁贊嘆起了數值的美妙。
與衛宮士郎相比,路明非簡直就是還未開化的山頂洞人。紅發少年的戰斗風格明顯已經成了體系,他的劍術嫻熟無比,高過路明非不止一籌,其間還穿插著“板載卡利亞”這樣的魔法戰技,雖然蓄力時間明顯過長,但一出手就是山崩地裂。
而他身上的那套盔甲也明顯不是尋常貨色,亞人的攻擊根本難以撼動分毫。路明非甚至看著他的胳膊被其中一個亞人首領一口咬住,而衛宮士郎卻神色如常,一劍劈開。
沒有一絲一毫的過人技巧......全是數值的碾壓。
“話說......”路明非撓了撓頭,“那個魔法戰技,我能學嗎?”
清完雜兵的衛宮士郎喘了口氣,手中的騎士劍垂下:“當然可以。只是,它并不一定適合你。”
說著,衛宮士郎將手中的騎士劍面向路明非,指著中間的藍色寶石說:“你看,這是魔力的源頭,輝石。它也是我施放魔法戰技的媒介。
魔法戰技和普通戰技不同,并非戰士經驗的總結。它是卡利亞的騎士們掌握的一種由魔法轉化而來的技巧。
所以,想要學會它,首先你得有一定的、學習魔法的天賦才行。
而不同流派的魔法學起來也不一樣......”
路明非自然聽懂了他的意思。紅發少年是在用一種委婉的方式告訴他,魔法很難學,需要特定的天賦才行。
“而且,”衛宮士郎撓了撓頭,“我可能也教不會你。用魯迪烏斯的話來說,我的天賦全都點在和‘劍’相關的魔法上了,理論知識根本一塌糊涂,只是憑直覺學會的這類魔法。
我原本的世界,也有和魔法相關的東西。我身上有名為‘魔術回路’的東西,能夠更好的幫助我掌握魔法。
但我的魔力總量很少,像剛才的攻擊,連續四到五次,基本就見底了。”
衛宮士郎攤了攤手。
“懂了,”路明非點了點頭,“氪金天賦。”
出乎意料的,士郎居然聽懂了路明非不著調的游戲術語。
他無奈的笑了笑,指了指路明非的眼睛:
“路君,你不必嫉妒我。你的眼睛.....不也是氪金天賦嗎?我剛一降臨,就能感受到它的壓迫感。”
路明非大吃一驚:“不對吧,這不是賜福的光嗎?你不是也有嗎?”
紅發少年搖了搖頭:
“不一樣的。等你更強一些,就會對力量的本源有所了解.....你眼睛里藏著的東西,和黃金樹并非同源。”
路明非突然有些欣喜,又有些感慨。明明在原來的世界根本點不亮那兩盞燈泡......
“話說......”他撓撓頭,眼神飄向衛宮士郎的盔甲,“你這身裝備...該不會也是氪金道具吧?”
“不。”
衛宮士郎的表情突然黯淡下來:
“這是......一個朋友留下的。”
路明非敏銳地察覺到話題的敏感性,識相地轉移話頭:
“那什么魯迪烏斯...他很強嗎?是交界地本地人嗎?”
衛宮士郎笑了笑,露出懷念的神情:
“他是我的朋友。他和我們一樣,也是個穿越來的褪色者。他的情況比較特殊,據他自己說,他是從原來的日本穿越到了異世界后,又穿越到了這里。
他的魔法天賦比我高得多,掌握了魔法學院大半的魔法。
但他比較謹慎,平時不太愛出門。如果你真心想要學習魔法的話,等下次有時間,我就把他介紹給你好了。”
“等等等等......”路明非似乎有些懵了,“你是說,除了我們倆之外,還有很多從其他世界穿越來的褪色者嗎?不是說,褪色者都是被驅逐的戰士們的后裔嗎?”
“啊,”衛宮士郎想了想,“你還沒戰勝妖鬼,確實對這些了解不多。
我們這些能夠御使盧恩、不會死亡的褪色者大部分都是從其他世界穿越來的,而本土的褪色者們因為征戰和內訌,反而不多了。”
“什么!”路明非痛心疾首,“早知道我就早點從伽列那買來喚勾指藥了。”
“不,”衛宮士郎神情嚴肅地看著路明非說到:“這正是我接下來要提醒你的,不要時刻以‘召喚勾指’的狀態探索,否則,會招來紅靈。”
“紅靈?”
路明非不解。
“像我們這樣的勾指,分為白靈和紅靈。
白靈分別是友好靈和獵人,友好靈們會在各地留下金色的符印幫助他人,而獵人則是那些持有藍秘文戒指的褪色者們,他們會在白秘文戒指持有者受到紅靈入侵時出現并獵殺紅靈。
像喬納森·喬斯達前輩,就是友好靈中的佼佼者,我曾受到過他的幫助一次不止。
獵人里也有諸如緋村劍心前輩這樣實力強大的褪色者。”
衛宮士郎緩緩地說道:
“而紅靈,分為血指、叛律者和斗士。
血指和叛律者,他們是一群以狩獵勾指、掠奪盧恩、獲得盧恩彎弧為目的的入侵者。他們殺死勾指之后,會獲得盧恩彎弧和你身上一部分的盧恩作為戰利品。
像血指金木研、叛律者夜神月、魯魯修,這些,都是臭名昭著的入侵靈。
至于斗士,是褪色者們進行比武時會畫下的符印,只要你不召喚就沒事。”
“明白了,”路明非點點頭,很誠懇地向衛宮士郎鞠了一躬,“你幫了我很多,多謝你了,士郎前輩。”
紅發少年聽到“前輩”這兩個字,臉上突然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
衛宮士郎連連擺手,一臉為難地說道:“不,不,路君,不用這樣,我比你還小一歲呢,你還是叫我士郎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