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瑤離開謝氏后,便徑直去給Seven買禮物了。
買完東西后,與Emma一同返回酒店時,盛懷鈺的語音電話恰好打了進來,邀請她晚上吃飯。
林瑤欣然應(yīng)允,并且?guī)狭薊mma。
兩人抵達餐廳時,盛懷鈺已提前到了。
今日的他沒去穿往日標志性的花襯衫,換上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襯衫與白色西褲,整個人透著清爽的陽光感,青春氣息撲面而來。
Emma看清盛懷鈺的模樣——尤其是那頭亮眼的銀發(fā)搭配出眾的五官時,忍不住壓低聲音喃喃:“這長相,比出道男團成員還要出挑。”
她又轉(zhuǎn)頭對林瑤補充道,
“瑤姐,你認識的人怎么個個都是極品啊,這話絕對是夸人的!”
林瑤聞言笑了笑,語氣帶著幾分熟稔的驕傲:“他打小就生得好看,俊俏。”
盛懷鈺見她們進來,立刻起身招呼:“瑤姐!”
林瑤順勢介紹雙方:“懷鈺,這是我的助理Emma。”
接著又轉(zhuǎn)向Emma,
“Emma,這位是盛懷鈺,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
介紹完畢,盛懷鈺將菜單遞到林瑤手中,爽朗地說:“瑤姐看看想吃什么,今天我請客!”
林瑤將菜單遞到身旁的Emma手中,語氣帶著幾分熟稔的調(diào)侃:
“這家店的特色菜都不錯,不用替他省著點,盛少爺有的是錢。”
盛懷鈺立刻附和,一副典型的“二世祖”模樣,擺擺手道:
“我不差錢,你們盡管點,別客氣。”
“那我可就真不客氣了!”Emma笑著接話,翻開了菜單。
服務(wù)員很快送來茶水,林瑤拿起茶壺,給三人各倒了一杯。
她看向盛懷鈺,隨口問道:“你現(xiàn)在在上班嗎?”
“沒呢,下個月才入職盛氏。”
盛懷鈺吊兒郎當?shù)乜吭谝伪成希讣饴唤?jīng)心地轉(zhuǎn)著面前的杯子,忽然話鋒一轉(zhuǎn),
“瑤姐,你們公司和盛氏有合作,對吧?”
林瑤點點頭,語氣多了幾分認真:“嗯,既然決定去盛氏了,就好好干。”
“我就是去混日子的,盛氏有大哥撐著就夠了。”
盛懷鈺笑著擺擺手,又補充道,
“我本來就不是經(jīng)商的料,更不喜歡被規(guī)矩束縛著。”
林瑤聽了,輕輕笑了笑,眼神里帶著一絲過來人的通透:
“懷鈺,你現(xiàn)在能這么說,是因為還有人可以依靠。有些事,‘不想做’是一回事,‘不得不做’又是另一回事。”
她此刻仿佛從他身上看到曾經(jīng)的自己——剛畢業(yè)時,她也和盛懷鈺一樣,不工作,每天渾渾噩噩地過日子。
直到后來只剩下自己,才不得不從零開始,扛起所有責任。
點完菜后,Emma起身說了句“我去下衛(wèi)生間”,便暫時離開了座位。
喬儀正和朋友在這家餐廳吃飯,抬眼撞見盛懷鈺與林瑤同坐一桌時,眼中瞬間燃起怒火。
她終于明白,盛懷鈺先前為何總對自己“騷擾”——原來癥結(jié)全在林瑤身上。
她悄悄拍下一段視頻,發(fā)給了謝璟川,附帶消息:
【璟川,盛懷鈺和林瑤認識!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全是為了林瑤報復(fù)我。】
謝璟川點開視頻,看完后只回復(fù)了兩句,語氣帶著明顯的審視:【你認識林瑤?還是你調(diào)查過她?】
他記得很清楚,喬儀剛醒不久,他就和林瑤辦了離婚,兩人按理說從未有過交集。
喬儀見信息,心頭一緊,連忙解釋:【我醒來后聽說你之前結(jié)過婚,一時好奇,就稍微查了下她的情況。】
謝璟川沒再回復(fù)。
喬儀握著手機,心底泛起強烈的不安。
謝璟川對她向來冷淡,此刻的沉默,讓她隱隱覺得自己似乎觸到了他的底線。
可轉(zhuǎn)念一想,她又強行穩(wěn)住心神:
謝璟川當初能為了喬家算計林瑤,甚至用婚姻做籌碼,分明是不喜歡林瑤的。
這么一想,她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但對林瑤的敵意絲毫未減——哪個女人跟謝璟川相處三年會不動心?
林瑤也不會例外!
更何況,林瑤的父親害她父母雙亡,還讓她躺了整整七年,如今又“搶”走了本該屬于她的璟川。
若不是當年那些事,她的母親還在,她和璟川早就該在一起了。
這筆賬,她必須連本帶利討回來。
另一邊,謝璟川抵達飯店。
推開包廂門時,眾人紛紛起身打招呼,他只淡淡頷首,徑直走向主位坐下。
指尖摩挲著手機屏幕,他最終發(fā)出一條信息:【林瑤不是你能招惹的,她和你也沒有任何瓜葛。】
喬儀看到信息,立刻回復(fù),字里行間滿是“懂事”:
【我知道了,璟川。我爸媽的事本就與她無關(guān),我不會去招惹她的。】
緊接著,她又發(fā)了一條:【璟川,明天是我媽媽的生日,我準備去看看她,你要一起嗎?要是你忙的話,就算了。】
這番話看似體貼,不知情的人恐怕真會信她是個明事理的人。
謝璟川默算日期,明天確實是蘭姨的生日,便只回復(fù)了一個字:【嗯。】
看到謝璟川回復(fù)的“嗯”字,
喬儀瞬間喜出望外,指尖飛快地又敲下一行字:
【璟川,明天你能來接我嗎?】
此時的謝璟川正被包廂里的人圍著攀談,即便大多時候他只是沉默聽著,出于基本禮貌,也沒有再拿起手機查看信息。
眾人又閑聊了片刻,包廂門被推開,服務(wù)員端著菜盤陸續(xù)走了進來。
有人順手給謝璟川面前的酒杯添滿了酒,很快,一位老總率先站起身,舉著杯子客氣道:
“謝總,我敬您一杯!您今晚能賞光,真是我們的榮幸!”
謝璟川抬眸看向他,語氣平淡:“坐下吧。”
老總聞言,應(yīng)聲坐下,“謝總,這杯我干了,你隨意。”
話雖如此,謝璟川出于禮貌地抿了一小口——今晚這場局,他本就不是需要遷就的被動方,喝酒這件事,自然不必勉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