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隔音,奧斯本集團的會議室采用的是混凝土墻、石膏板、隔音氈層層疊加的墻壁。
它的堅固程度或許不如純粹的混凝土墻壁,但仍不是普通人甚至是普通的炮彈能夠輕易摧毀的。
但偏偏此時在蝙蝠俠的一拳之下,金并龐大的身軀愣是將墻壁撞爛,穿過另一個會議室后又再次將一面混凝土墻砸得塌陷大半才停下。
巨大的沖擊力將會議室的窗戶震碎,稀里嘩啦的玻璃片掉了一地。
銀貂在一旁看得有些傻眼,手里拎著的椅子也丟到了一旁。
她想到了第一次在地下二層的人體實驗室里看見蝙蝠俠,那時的他還穿著一身普通的黑色夜行衣,而不是現在覆蓋著裝甲的戰衣。
那時的蝙蝠俠1V50,將她手底下的安保人員一一打趴下,但銀貂仍然有底氣和蝙蝠俠較量一番。
但現在看著被打飛出去的金并,銀貂這才真正清楚了她與蝙蝠俠的實力差距有多大。
她再一次推翻了此前的觀點:
“這家伙絕對不是人類,故意露出的下巴只是用來迷惑別人。”
“戰衣下面藏著的到底是什么生物?吸血鬼?狼人?還是傳說中的埃及法老復活?”
銀貂看著身體平穩,除了腳下樓板因為反沖力而寸寸龜裂外毫無影響的蝙蝠俠,腦子里閃過一連串的傳說故事。
“根據蝎子麥克和司機沃克對金并的描述,金并看似肥胖的身體實際上幾乎全是肌肉,身體強度遠超正常人的極限。”
“使用二分之一彼得.帕克的力量足以對付金并。”
事先知道了金并的奇異之處,蝙蝠俠沒有一上來先試探一番,而是掌控著力量一擊打飛金并。
他要在短時間內制服對方,避免兩個人的戰斗破壞太多奧斯本集團的墻體,最重要的是避免打斷太多承重柱。
蝙蝠俠腳步一踩地面,追著金并倒飛出去的方向沖去。
從銀貂和馬特律師的角度無法看清接下來的戰斗場景,但是他們能夠聽到一聲聲的咔嚓聲響。
“那是……”銀貂聽著如鞭炮般響個不停的聲音,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他在捏碎金并的骨頭。”馬特律師說道。
幾分鐘后,蝙蝠俠拖著金并沉重的軀體回到董事會議室中,看著馬特律師說道:
“他交給你了。”
說完蝙蝠俠一轉身,從剛才與金并對拳被震碎的玻璃窗處跳了出去。
等到銀貂幾步跑到窗邊時,外面已經失去了蝙蝠俠的身影。
失去反抗能力的金并躺在地上,馬特律師沒有直接處置他,而是撥打了報警電話,讓曼哈頓警局的人過來將金并帶走。
這位曾經掌控了整個地獄廚房區的黑幫勢力,甚至有希望成為整個曼哈頓乃至紐約的地下皇帝就這樣倒了下去。
一直到被關押在警局的拘留室內,金并都始終沉默著一言不發,既沒有破防大喊大叫,也沒有苦苦哀求。
他的臉上又恢復了昔日的溫和模樣,仿佛身上骨頭碎了大半的人不是他一樣。
馬特律師和銀貂一直跟隨著曼哈頓警局的人來到警局,目送著金并被關在拘留室里才準備離開。
“你們似乎把自己當成了英雄。”直到馬特律師將要離開,金并才緩緩開口,“你們以為監獄里能關得住我。”
馬特律師停下想要離開的腳步,雙目失明的眼睛“望”向金并。
“真正的牢籠是外面的混亂,是那些蟑螂一樣的小角色為了一袋香煙(**)就互相撕咬帶來的無序。”
“最多三個月我就能夠回到太陽底下,只有我才能給混亂無序的地下勢力帶來秩序。”
金并癱軟倒在拘留室內的矮床上,但他的語氣卻仿佛那不是矮床,而是王座一樣:
“因為當你看到一條斷掉的橋梁,而你是唯一一個有力氣、有藍圖去修復它的人時,你就負有責任去完成它。”
“紐約需要一位地下皇帝。”
馬特律師點點頭,然后來到關押金并對面的那間拘留室中,征得這里警察同意后將擋住視線的鐵門拉開,只留著一張鐵欄。
馬特律師指著那里面關押的另外兩個人說道:
“你說得不錯,但是他們已經將你所有的罪行都招了。香煙、槍支、私娼、搶劫……身為律師我無法言明你將會受到的刑罰,但你心中應該清楚你將要面臨什么。”
金并的目光越過鐵欄,看到對面拘留室里關押的人面孔后心底一沉。
那兩人正是在昨晚失蹤,被蝙蝠俠抓走的蝎子麥克和司機沃克。
按照正常的法律程序,等待金并的恐怕是無期徒刑。
有了沃克和麥克兩個金并曾經最信任的手下在,馬特律師選擇了將伊萬和他的女兒麥迪隱藏起來,沒必要再讓他們出庭作證。
“不知道蝙蝠俠用了什么手段讓沃克能夠供出所有信息……他的手段可能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希望他沒有發現我就是夜魔俠。”
馬特律師心中暗暗搖頭,不再理會金并朝著警局外走去。
一直到銀貂與馬特律師各自離開,為了接下來徹底凍結金并掌握的股權,以及指控他的各種黑幫行為做法庭上的準備時,蝙蝠俠才從遠處的一棟高樓上躍下。
“這位馬特.默多克律師就是我所見過的夜魔俠。”
他此時穿著格子衫,恢復成了彼得.帕克的身份,名正言順地來到這里探望奧托博士。
在奧斯本集團與金并戰斗時,馬特律師在傾聽蝙蝠俠的心跳,同時蝙蝠俠也在用彼得.帕克的感官察覺到了馬特律師的心跳和呼吸。
沃克交代的消息中他傷到了夜魔俠的大腿,這位馬特律師的腿上同樣有微弱的藥味。
同樣穩定的心跳,同樣的雙目失明,同樣的大腿受傷。
馬特律師在蝙蝠俠的眼中幾乎將他是夜魔俠寫在了臉上,蝙蝠俠不需要費太多力氣就能夠鎖定他的身份。
不過現在的夜魔俠并非敵人,蝙蝠俠也不會去特意戳穿對方的身份,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諾曼.奧斯本不知去向,奧托博士也急需做手術摘除觸手,恢復他的科學家身份。
而且今天早上在彼得的公寓中露面時,房東的女兒烏蘇拉傳遞給蝙蝠俠了一個消息。
托尼.斯塔克沒有蝙蝠俠的聯系方式,他直接聯系了帝國州立大學,然后由學校聯系了梅嬸,最終梅嬸又向彼得.帕克的公寓打來了電話。
電話中傳達的內容是,讓彼得.帕克為他們之前提到過的那個組織提供一些技術性服務。
說直白點,讓蝙蝠俠去給神盾局設置防火墻,避免再次被蝙蝠俠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