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離剛說完,就見一身橙黃襦裙的楊欣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若,聽說你生病了,我過來看你呢”楊欣邊說邊走到上官若的床邊,直接坐了上去。
“欣姐姐,我沒事”上官若笑著說道。這個欣姐姐,哪有點郡主的模樣?
“嗯,你的臉色紅暈,看也不像有事!”楊欣審視了她一遍之后說道,還不忘在上官若的臉蛋上掐了一下。一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美,皮膚還這么白嫩,叫她這個貨真價實的女人臉往哪擱?。
上官若聞言,不自覺地臉紅更甚了。
楊欣何其精明,瞇了一下眼,問道:“你剛才做壞事拉?”
“哪…哪有?”上官若結結巴巴地說道。
“沒有你緊張什么?”楊欣質問道。
“咳咳”上官若裝咳嗽掩飾尷尬。好奇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楊欣見她那樣,隱隱感覺到其中定有什么貓膩。她往旁邊的夜凌君掃了一眼,不過也只是一眼。這男人太美了,她可不敢多看,萬一迷上了就麻煩大了。為什么古代的帥哥都長得這么好?趙寒,信王,皇上….楊欣想著想著,口水險些從嘴角流出來。
上官若見她犯花癡,輕咳了兩聲,說道:“對了,欣姐姐,我正好找你有事呢。”
楊欣拉回了思緒,興奮地問道:“什么事呀?我正閑著無聊呢!”天知道她都快悶死了,沒手機,沒網絡,沒電視…再這么下去,她都快要憋瘋了!
上官若撇撇嘴,她有點猶豫要不要跟她說了。欣姐姐絕對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
“快說嘛,若”楊欣搖晃著上官若的胳膊說道。
上官若本來身體就虛,被她這么一晃眼睛都冒星星。
“我說,我說,你先別晃,再晃就真要暈了…..”上官若求饒道。
看到上官若臉色發白,楊欣才意識到自己的“惡行”。
“對不起,呵呵”楊欣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事”上官若嘆了一口氣,這女人太活潑了也不好。
“夜夜,毅大哥,你們可否先出去一下?我想單獨跟欣姐姐說說話?!鄙瞎偃艮D向楊欣身后的夜凌君和毅離說道。
“好”毅離說完便徑自走了出去,本來這里也沒他的事。
“夜夜…….”上官若用征詢的目光看向站著不動的夜凌君。
“娘子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讓夜夜知道的?”夜凌君不滿地問道。
“呃,夜夜乖,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等事情弄明白了,便會跟夜夜說的”上官若連哄帶騙地說道。夜夜的醋坦她可是見識過的,萬一讓他聽到她和趙寒之間的事,還不知道會怎么鬧呢。
“好,既然這樣夜夜就出去。但是娘子不可以欺騙夜夜,不然….不然夜夜會很傷心的?!闭f道這里,他的眼光暗淡了下去。
“嗯”上官若點頭道。
看著夜凌君離去的背影,她突然覺得很內疚。太多的疑團需要一一去解開,在此之前,她也只好瞞著他了。
“少在我眼前動情!”楊欣見不得兩個男人深情款款地樣子,直接給了上官若一個爆栗。
“痛!”上官若小聲埋怨了一句。她不敢叫得太大聲,怕夜凌君又突然折回來。
“知道痛說明你還有點正?!睏钚辣梢暤馈?/p>
“我哪兒不正常拉?”上官若不滿地問道。
“某取向不正常!”楊欣肯定地回道。
上官若翻了一下白眼。這女人的腦袋里到底裝了些什么?
楊欣早已好奇得不得了,一聽腳步聲走遠便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上官若遲疑了一下,回道:“我想問你有關趙寒的事情。”
“什么?你…….你小子啥時候又看上他啦?”楊欣拉大嗓門好不夸張地問道。
上官若急忙用手捂住她的嘴,說道:“我問正經事呢,如果姐姐再這么大聲嚷嚷,我就不跟你說了!”這女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楊欣拼命地點頭。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好八卦的事情,不跟她說會把她憋死的。
見她點頭,上官若才收回手。
楊欣喘了幾口大氣,然后說道:“他走了”
“走了?去哪里?”上官若驚訝道。
“這我哪兒知道?那天中秋晚宴回來他就不告而別。平日里也沒見他跟誰說過話,所以也無法打聽他的去向?!睏钚缆柭柤缯f道。
“他不是王府的護衛嗎?怎么會突然離開?”上官若心底閃過一絲失落。
“不是。我原本以為是,但后來才知道不是?!睏钚阑氐?。
上官若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楊欣見狀,只好解釋道:“我穿越來這里時,是他救了我。他一直不出聲地送我回府,我以為他是王府護衛來著。可是不久前,我父王外出回來。他見到我父王并沒行禮,父王他居然也沒怪罪。我猜測他不是一般人。要么是大有來頭的人;要么就是不屑權貴,恃才傲物的人。而且,王府的下人也說以前沒見過他?!?/p>
上官若回想夢中的場景,他好像是王爺來著。以他冰冷的性格,見到賢王不行禮并不意外。
“喂,你干嘛不說話?”楊欣不滿地問道。不是說有話要跟她說嗎?怎么現在卻成了自己在說了呢。
“沒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上官若心不在焉地回道。
為什么他會離開?是因為她不認得他而傷心嗎?可為什么是這個時候?難道說是因為同臺出演徐長卿與紫宣的那一幕。當她取下面具的那一霎那,她明顯看到了他眼底劃過的一絲哀傷。
“既然要離開,為什么還要來招惹我?”趙寒的那句幽怨的話突然回蕩在她的耳邊,心底莫名地刺痛感讓她略感呼吸困難。
楊欣覺察到臉色不對,于是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吧?”
上官若回過神,對楊欣勉強擠出笑容道:“我沒事,姐姐不必擔心。”
楊欣拉過她的手,溫柔地說道:“別騙我了,你那樣子哪像沒事?如果你當我是姐姐,就跟我說,讓我為你分憂,好嗎?”
上官若聞言,嘴唇動了動,最終沒說話。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因為她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楊欣見“他”欲言又止,心里干著急,卻又不忍逼問。她的眼神盡是落寞和憂傷,是因為趙寒嗎?他們似乎也沒見過幾次面吧?
“你說兩個深愛著對方的人為什么會突然分開?”上官若突然問道。
“呃”楊欣沒想到她會這么一問,一時間答不上來。
“也許是因為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吧?!?楊欣不確定地回道。拜托,這問題也太難回答了吧。她又不清楚誰跟誰。
“我想也是……”上官若喃喃道。
楊欣還想問什么,卻聽下人喊“王爺”。
“那姓趙的家伙回來了,我先走了?!睏钚缹ι瞎偃粽f道,她忘了自己也姓趙。
“姐姐…….”上官若拉住她。她還有很多話要跟她說呢。
楊欣雖然也想多聊一會兒,奈何那個大冰塊氣場太強大,每次見到他都會不自覺地打冷顫。
“有話我們以后再聊,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別…呃…總之凡事要有個節制?!睏钚酪荒槨俺林亍钡嘏牧伺乃募绨?。
上官若聞言只想翻白眼。有沒有豆腐?直接砸死她算了。
“什么要節制?”趙祉冷冷地聲音傳來。一進屋,他的目光直接定格在上官若拉著楊欣的手上。
“王…王爺”上官若嚇得急忙松開楊欣的手。
“若,我還有些事,先走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楊欣匆匆丟下一句便逃也似地離開。
冰山壓境,上官若也想逃,不過她不能。先不說她是他的人,呃,是屬下,她還欠人家一大筆錢沒還呢。
趙祉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接著從懷中取出一支銀瓚放到桌上便抬腳離開。臨踏出房門時,他淡淡地說了一句:“戴上它,簪在人在,簪亡人亡”
上官若莫名其妙地摸摸頭,不明所以。她起身走到桌子旁邊,拿起銀簪來看了看。這銀簪跟那天在大街上看到的銀簪似乎不是同一根,雖然雕刻一樣,但手工更加精致,最可恨的是上面還刻著一個“祉”字。要她戴著,不就是每天都被他壓在頭頂?想到這,上官若氣不打一處出,揮手就要將銀簪望外扔。 “……簪在人在,簪亡人亡” 趙祉臨走時的丟下的那一句話突然響氣,舉起的手也軟了下來。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想她上官若也是條錚錚的“鐵娘子”,現在也只能向某狐貍低頭。她到底前世造的什么孽?就連她最信賴的欣姐姐,也一見某祉便棄她而去。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嗚呼哀哉!可惡!可恨!
抱怨歸抱怨,某若還是乖乖地梳好發髻,將銀簪別了上去。
“還不錯,本公子就勉為其難地戴著吧”上官若對著鏡子弄了弄幾絲散下的碎發,滿意地自言自語道。
穿戴整齊,上官若便走出了房間。她來到趙祉書房前,輕輕地敲了敲房門,沒回應。她又敲了敲,還是沒回應,于是問一旁的侍衛道:“王爺呢?”
“回公子,王爺出去了?!笔绦l張武回道。
“王爺可交待他去哪兒?”上官若繼而問道。
“屬下不知”張武回道。
“那毅大哥呢?”上官若問道。
“毅護衛也隨王爺出去了”張武據實回道。
“哦”上官若不再多問。為什么王爺出去也不帶上自己?難道他擔心我身體還沒好?某若自以為是地想當然,并好不感動地抹了一把熱淚。他的老板還是挺關心她這位員工的,害她剛才還嘖怪他來者。
今天天氣不錯,不如跟夜夜一起出走走。睡了那么久,也該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了。 于是她便去找夜凌君,可是發現他也出去了。一個兩個都怎么回事兒?出去也不交待一聲。
既然大家都不在,不如就回上官府一趟吧。她很想將以前的事情弄清楚,這種不明不白的感覺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