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南換上了一身男弟子的服飾,服下了那枚珍貴的雄凰丹后,整個人仿佛脫胎換骨,化作了一位豐神俊朗的美少年。虛葉見狀,不禁連聲贊嘆,戲謔地說道:“縱使我師兄機智過人,也不可能分辨出真偽!”司馬南眉頭微蹙,她內心并不喜歡撒謊,但為了爹娘,她也只能如此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那扇殘破的木門終于發出了一聲嘎吱聲,緩緩地打開。門縫中透出了一絲微弱的光線,緊接著,兩名男子緩步走了進來。走在前面的那位男子身穿青色道袍,看起來大約四十歲左右,他的面容透露出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仙風道骨,讓人一眼就能猜到,他應該就是虛葉口中所說的師兄。
而跟在他后面的那位男子,年紀大約只有十六歲上下,他身著一襲月牙色的道袍,烏黑的長發被一支簡單的銀色發簪隨意地束在腦后。他的眼睛宛如桃花一般,溫潤含情,仿佛能夠看透人心。精致的五官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整個人的風姿奇秀,每一步都讓人忍不住遐想聯翩,簡直是個世間罕見的美男子。
司馬南定定地看著眼前這位美男子,隨著他一步步地向自己走來,心跳也隨之逐漸加速。這種感覺并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外表,更重要的是,他就是昨晚在危急時刻挺身而出,拯救了自己的那位英雄。司馬南的內心深處充滿了深深的感激和無比的敬意,但同時,他的心中也夾雜著一絲難以言表的緊張和不安。
冥天也注意到了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少年,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絲疑惑:難道是她?但仔細一看,眼前之人分明是一位男子。或許只是長得有些相似罷了。
司馬南看到他將目光轉向自己,臉上不由自主地泛起兩抹可疑的紅暈,急忙移開視線,試圖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和激動。他會不會已經認出自己來了?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接下來的謊言還怎么能撒得下去?
虛葉清不知道兩人之前見過,故意咳了兩聲,壓低聲音對司馬南說道:“別犯渾,忘了你是來做什么的?”他這師侄就是長得太出色了,無論走到哪里都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和愛慕。不過,這兩位即將成為師兄“弟”,關系可不能因為一時的迷戀而變得復雜。
“師兄,你終于回來了!我一直在門口等著你,已經等了好幾個時辰了。你一定很累了吧?口渴嗎?我這就去給你倒杯水。”虛葉笑嘻嘻地迎上前去,熱情地說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到底有什么事?”古墨垣太了解這位師弟的脾性了,忽然這般熱情,準沒好事。
虛葉撇了撇嘴,佯裝生氣道:“師兄你這么說,我可真的要生氣了。我是你唯一的師弟,你就這么看待我?”
古墨垣沒有搭理他,只是指了指一直站在旁邊的司馬南問道:“他是誰?”
虛葉趕緊拉著司馬南上前,解釋道:“師兄,他是我一位老朋友的兒子,前些日子家里遭遇了巨大的變故,現在無依無靠,我便收留了他。而且我們劍觀人口實在太少了,你說你,堂堂一代掌門,就冥天一個徒弟,帶出去也辱沒了你的威風啊!”
古墨垣古墨垣微微挑起眉毛,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用略帶調侃的語氣問道:“鬧了半天,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收他做徒弟?”
虛葉一看師兄似乎有些興趣,更加興奮起來,連忙說道:“是啊,師兄,你看看他這資質,百年難遇,跟冥天相比也不遜色多少。”
古墨垣卻擺了擺手,堅決地說道:“不行!”虛葉一愣,疑惑地問道:“為何不行?這么好的苗子?”他已經仔細查過司馬南的資質,發現他是個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師兄不可能不動心啊?
古墨垣微微一笑,輕松地說道:“長得太好看了!”
虛葉瞪大了眼睛,這算什么理由?他指了指冥天問道:“他不也長得好看,整個華夏國都找不到第二個比他好看的了,你不也收了?”
古墨垣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是啊,所以后悔了。”只要帶著冥天,無論去哪兒都引來眾人目光,尤其是那些無知少女,哇哇大叫,害他想清靜會兒都不行。如果早知道這樣,他一定不會收冥天做徒弟。眼前這位少年小小年紀,卻男生女相,一雙媚眼清亮含波,一看就不是個讓人省心的主。
虛葉千算萬算,就是漏算了這個荒誕的拒辭,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司馬南也是沒想到自己的長相也成了問題,咬了咬牙,問道:“如果我自行毀容,道長是不是就愿意收我做徒弟?”
古墨垣一怔,完全沒料到司馬南會這么說,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只見她一臉倔強,目光是那么地堅定,可見并非一時置氣。
冥天也是十分震驚,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為了拜師寧愿自己毀掉容顏的。
虛葉聽到司馬南的話不是驚訝,而是驚嚇。他心里當然明白司馬南想拜師的急切,然而這樣反而容易引起他那聰明的師兄的懷疑,萬一他刨根問底,事情不就敗露了嗎?
虛葉手指用力往自己大腿上一擰,勉強擠出兩滴淚,拉著司馬南的手哭道:“南兒啊,可憐你孤苦伶仃,想找個地方安身都那么難?要不是我身負重傷,無法教你武功,又何至于看人臉色?嗚嗚——”
司馬南被虛葉的煽情感染,不由倍感心酸,再次眼眶含淚地看向古墨垣問道:“是不是我毀容了,道長就同意收我做徒弟?”
古墨垣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司馬南,仿佛試圖從她那雙墨黑而倔強的眼眸中窺探出一些隱藏的秘密。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兩人之間的空氣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感。大約過去了好幾秒鐘,古墨垣終于收回了他那審視的目光,語氣平靜而淡然地說道:“多收一個也無妨。”
司馬南聞言,心里的大石總算放下了。她不緊不慢地從發髻上取下發簪,烏黑的長發順勢垂落。她手執發簪,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俊俏的臉蛋上劃去......
古墨垣手指一點,及時制止了她手中的動作,語氣平和地說道:“我說多收一個好看的也無妨。”
虛葉的心早就提到嗓子眼上,幸好古墨垣及時出手,不過還是忍不住抱怨了兩句:“師兄,我說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你看把小師侄嚇得!”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奈的關心。
“你那么心疼他,剛才怎么不阻止?”古墨垣沒好氣地說道,好像剛才看戲的不僅是自己吧。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仿佛在指責虛葉的不作為。
“我......嘿嘿,有師兄在,何須我出手?”虛葉打著哈哈,隨即扯了扯司馬南的衣袖,提醒道:“還不跪下拜師!”這小妮子剛才那么果決,現在倒傻愣起來了。
司馬南回過神,立即下跪行禮道:“徒兒司馬南拜見師傅!”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堅定。為了父親和母親,她一定會好好修行!
“起來吧!”古墨垣做了個起身的手勢,接著轉向冥天吩咐道:“天兒,為師把他交給你,你先帶他熟悉一下我們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