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霞山的壯麗景色在他們的眼前逐漸展開,山巒疊嶂,云霧繚繞,仿佛置身于一個夢幻般的仙境。然而,司馬南的心思卻早已飄向了遙遠(yuǎn)的地方,仿佛眼前的美景無法吸引他的注意力,他的思緒似乎穿越了時空,飛向了未知的遠(yuǎn)方。
他們走了一段路,虛葉低聲說道:“你的眼睛哭得太腫了,先去前面的小溪洗下臉再上去吧。”他不能讓古墨垣和冥天覺察到司馬南的異樣,從而發(fā)現(xiàn)她的真實(shí)身份。這次下山,他也只是說帶著司馬南去探望一個故人,其他的事情并沒有多說,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司馬南靜靜地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茫然和失落。他的目光空洞,仿佛在凝視著遠(yuǎn)方的某個虛無縹緲的地方,整個人顯得異常沉默和內(nèi)斂。周圍的喧囂似乎與他無關(guān),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在思考著什么難以解開的謎題。那種茫然和失落的情緒從他的眼神中彌漫開來,讓人不禁為他感到一絲絲的擔(dān)憂和同情。
她緩緩地邁開腳步,朝著溪邊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她的思緒紛亂,仿佛被一層迷霧籠罩。終于,她來到了溪邊,停下腳步,凝視著清澈的溪水。她輕輕地彎曲雙手,將溪水捧起,然后拍打在自己的臉上。那冰涼的溪水瞬間刺激著她的皮膚,仿佛一股清流涌入她的大腦,讓她感到一陣清醒。司馬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決定,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出家這條路,那就應(yīng)該暫時放下所有的悲傷和煩惱,專心致志地投入到修煉之中。她知道,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找到內(nèi)心的平靜和安寧。
兩人在沉默中返回了劍觀,臉上的表情都顯得有些沉重。古墨垣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靜靜地讓他們自己去平復(fù)心情。顯然,這次下山的經(jīng)歷并不愉快,一定發(fā)生了一些讓他們不悅的事情。然而,古墨垣一直以來都保持著對虛葉私事的尊重,從不過問那些屬于個人**的事情。他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和秘密,而作為師兄,他更愿意給予他空間和時間,讓他自己去處理和消化這些情緒。
司馬南的內(nèi)心深處充滿了難以言喻的煩亂和焦慮,然而,他表面上卻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他依舊按照日常的節(jié)奏和習(xí)慣,繼續(xù)做著他應(yīng)該做的事情,仿佛一切都和下山前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冥天看得出她心情不好,對她加倍的“照顧”了一番。司馬南沒想到冥天真的說到做到,留了幾天的柴給她劈,而且?guī)卓谒滓捕伎罩2贿^這些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他干脆把衣服、床單等統(tǒng)統(tǒng)扔給她洗。司馬南感到胸口憋了一團(tuán)氣,在冥天轉(zhuǎn)身之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是不料他忽然轉(zhuǎn)身,聲音薄涼地來了一句:“師弟手輕些,別把衣服洗皺了。”
司馬南終于忍無可忍,情緒爆發(fā)之下,他直接從盆里挑起一股水,狠狠地潑向了冥天。冥天見狀,連忙退后幾步,以一種瀟灑的姿態(tài)輕松躲過了司馬南的“襲擊”。他看著司馬南,語氣雖然平淡,但嘴角卻掩飾不住那抹笑意。他心想,修道的生活實(shí)在是太枯燥了,有個小師弟偶爾欺負(fù)一下,倒也增添了幾分樂趣。
司馬南迅速抓起一把皂粉,毫不遲疑地朝著那個人沖了過去。那個人的內(nèi)心充滿了詭計和惡意,仿佛是一堆臟衣服,正需要好好地清洗一番。冥天則裝出一副驚恐的模樣,迅速地跑開,仿佛被什么可怕的東西追趕。司馬南在后面緊追不舍,幾次都險些抓住他,但冥天總是能夠巧妙地躲開,仿佛在玩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兩人之間的距離忽遠(yuǎn)忽近,看似即將追上,卻又總是撲了個空。
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冥天故意為之。他深知,如果自己跑得太遠(yuǎn),司馬南可能會因?yàn)槠v而放棄追趕,于是他偶爾會放慢腳步,給司馬南一點(diǎn)希望,引誘他繼續(xù)追逐,這樣才能讓這場游戲更加有趣。司馬南追得有些累了,氣喘吁吁地說道:“師兄,你跑這么快干什么?我只是想幫你洗去衣擺上的灰塵而已。”
冥天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回答道:“師弟如此有心,師兄我真是感到無比欣慰。只是看到師弟如此辛勞,師兄我實(shí)在是于心不忍啊!”冥天跑了這么久,臉上沒有一絲紅暈,氣息也依舊平穩(wěn),這顯然就是他們之間修為差距的體現(xiàn)。
“不會,不會!洗一件也是洗,洗兩件也是洗!”司馬南本就是個倔脾氣,不達(dá)目的不罷休。他心中暗想,無論如何也要幫師兄把衣服洗干凈,哪怕自己再累也要堅持到底。
古墨垣和虛葉本來在大廳內(nèi)議事,聽到院子里的吵鬧聲便走了出來。他們看到冥天和司馬南在院子里追逐打鬧,感到有些驚訝。
冥天一看到古墨垣的身影出現(xiàn)在前方,立刻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然而,緊隨其后的司馬南卻因?yàn)樗俣忍欤瑳]能及時停下,直接撞上了冥天的后背。冥天擔(dān)心司馬南會因?yàn)樽矒舳テ胶猓さ乖诘兀谑茄杆偕斐鍪直郏€(wěn)穩(wěn)地抱住了她的腰肢,防止她跌倒。這一幕讓站在一旁的虛葉看得心驚肉跳,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冥天松開了抱著司馬南的手,轉(zhuǎn)過身來,平靜地回答道:“師弟剛才說我身上的衣服臟了,要幫我洗一洗。”
司馬南在心里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暗自吐槽師兄撒謊都不需要打草稿。不過,仔細(xì)一想,他似乎也沒有完全說謊,因?yàn)閯偛糯_實(shí)是自己主動提出要幫他洗衣擺的。
古墨垣站在一旁,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了片刻,隨后用一種平淡而略帶責(zé)備的語氣說道:“既然如此,你就把衣服脫下來給他洗吧,這樣打打鬧鬧的成何體統(tǒng)?”顯然,他對這種行為并不贊同。
冥天聽到古墨垣的話,收斂了自己玩世不恭的脾性,乖巧地回答道:“弟子知錯。”
冥天低頭瞧見自己的衣服蹭到了不少皂粉,于是決定連身上這件也換了洗。他下意識地就拉起了司馬南的手,帶她一起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