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上品靈石給司馬南,冥天的心就像被刺扎一樣肉痛肉痛的??墒撬男逓閷嵲谔土耍@一路來都被別人笑話。嘲笑事小,如果不借助靈石的靈氣提升,恐怕明天才剛踏進丁龍山小師弟就要翹辮子了。
冥天讓司馬南把靈石拿出來,本來只是打算教會她如何通過吸納靈石中的靈氣以提升修為。他壓根就沒想過把自己這塊也給她。現在看她哭得這么傷心,他就莫來由地感到心煩氣躁。冥天心想:算了算了,就順水推舟把這塊也給他得了,他那點修為真的是沒法看!
司馬南見冥天是真的要把靈石給自己,這才破涕為笑。他急忙伸手接過冥天手中的靈石,緊緊地握在手心,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臉上立馬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哪還有剛才那副小可憐的模樣。
冥天看到他這副樣子,心中也是又好氣又好笑,沒好氣地說道:“這不是拿來把玩的,我教你怎么用。”
冥天看著司馬南那副懵懂的樣子,便很耐心地將靈石的使用方法細細地給司馬南講解起來。他告訴她,在這修仙的世界里,靈石是一種極為珍貴且神奇的東西,它蘊含著天地靈氣,是修仙者修煉的重要助力。尤其是上品靈石,它蘊含的靈氣極為濃郁,在修仙界也是難得一見的寶物。
冥天一邊講解,一邊用手指著靈石上那錯綜復雜的紋路。那紋路仿若神秘的符文,每一道都蘊含著獨特的意義。這紋路就如同一條條無形的管道,是靈氣流動的通道,修仙者要學會如何通過自身的靈力去感知并引導這些靈氣在體內流轉。
司馬南聽著冥天的講解,眼睛里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她的眼神緊緊地跟隨著冥天的手指移動,那模樣就像一個在黑暗中追尋著光明的孩子,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
講解完之后,冥天就引著司馬南開始煉氣。司馬南聽話地閉上眼睛,按照冥天教的方法開始引導靈氣。她的心中既緊張又期待,當她開始引導靈氣時,立刻感覺到一股股靈力自靈石源源不斷地往自己身體里輸送。那靈力就像涓涓細流,清澈而又溫和,緩緩地流淌在身體的經脈之中。每經過一處經脈,就像是給干涸的土地帶來了甘霖,令她感覺無比的舒暢愉悅,仿佛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都被喚醒,它們歡呼雀躍著,享受著這靈力的滋養(yǎng)。
冥天則一直坐在她的身側,他深知煉氣的過程中稍有不慎就可能對修煉者造成極大的傷害,所以全神貫注地為她疏導靈氣。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緊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司馬南,就怕靈氣運行過猛而傷害到司馬南的脈絡。他的雙手不自覺地微微抬起,仿佛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fā)狀況。
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消耗了兩塊上品靈石。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司馬南居然在短短兩個時辰內,由凝氣期二層跳躍到煉氣期大圓滿,離筑基只差一個契機。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如果此時備有筑基丹,估計她還真能一口氣跨國筑基門檻。
就連冥天都忍不住嫉妒起司馬南來。想當初他修煉的時候,那可是經歷了無數個日夜的刻苦修煉,花了整整一年半的時間才好不容易達到這個高度。當時師父還欣慰地夸他是個奇才呢,那可是他引以為傲的成就??扇缃袼抉R南如此輕松地就達到了,這就像一盆冷水,無情地澆滅了他心中那曾經引以為傲的火焰,讓冥天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司馬南可沒察覺到冥天的心思,她滿心歡喜地說道:“師兄,我感覺自己好像變厲害了許多,沒想到師娘給的禮物這么好用?!彼哪樕涎笠缰腋5男θ荩劬镩W爍著興奮的光芒,就像一個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
冥天聽到這話,冷哼了一聲,心中的嫉妒之火燃燒得更旺了。他根本就不想搭理她,然后伸手扯過被子,動作略顯粗暴,背對著她睡到床榻的里側去了。他現在心里就像有一團火在燒,那股子嫉妒和肉痛(心疼上品靈石)的感覺還在心里翻騰著呢。
司馬南見冥天這樣,自覺沒趣,她原本歡快的心情像是被一盆冷水澆滅了。她輕輕地在他身邊躺下,身體蜷縮著,不敢有太大的動作。過了一會兒,她心里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冥天剛剛還在盡心盡力地幫自己煉氣呢。于是她就側身用食指輕輕戳了戳冥天露在外面的肩膀,聲音糯糯地說道:“師兄,別生氣嘛,我以后都聽你的話,洗衣做飯全包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討好,眼睛里滿是期待,希望冥天能夠原諒自己。
冥天忽然轉過身看向她,他那雙桃花眼在燭光的映照下波光瀲滟,就像一泓深不見底的湖水。他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她,眼神里透著復雜的情緒,有嫉妒,有不滿,但又似乎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不發(fā)一言。
房間里安靜得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司馬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感覺自己的心怦怦亂跳,就像有一只小鹿在心里亂撞一樣。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眼睛緊張地看著冥天,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么。最后,冥天竟是什么也沒說,直接又背過身去了。
司馬南心里暗舒了一口氣,身體僵直著不敢亂動。她心想,還是不要招惹師兄了,被他看一眼都緊張得不行呢。她閉上眼睛,可腦海里卻一直回蕩著冥天剛剛的眼神,久久無法入睡。
兩人也不知道是怎么睡著的,仿佛是被疲憊裹挾著進入了夢鄉(xiāng),一覺到天明。第二天清晨,陽光如同金色的絲線,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床榻上,形成一片片斑駁陸離的光影。
冥天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懷里好像抱著什么東西,那種溫熱的觸感和柔軟的感覺讓他有些詫異。他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卻發(fā)現自己居然抱著小師弟,而小師弟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可愛,還吧唧著嘴巴往他懷里拱,就像一只尋找溫暖的小動物。
冥天心里不禁有些惱怒,自己睡覺的習慣向來很好,怎么會和小師弟抱在一起呢?正欲發(fā)火,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那敲門聲在安靜的清晨顯得格外響亮。同時,門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兩位師弟起床沒,要準備出發(fā)了?!?/p>
冥天應了聲“馬上就到”,那聲音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慵懶。旋即,他伸出手毫不留情地將熟睡中的司馬南拍醒。
司馬南正沉浸在甜美的夢鄉(xiāng)之中,突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拍嚇了一跳。她猛地睜開眼睛,眼中滿是迷茫,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鹿。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本來自己修為就低,又是托關系跟過來的,要是因為自己的遲到而耽誤了大家的行程,那可就糟糕了。
兩人不敢耽擱,以最快的速度洗漱。他們在水盆里匆匆地洗了把臉,又手忙腳亂地穿戴整齊,準備與大家匯合。
當冥天打開門的時候,發(fā)現那人還沒走,一直在門口候著。來人正是凌清木,他站得筆直,就像一棵挺拔的松樹。他的手里還拿著一個白色的小藥瓶,那藥瓶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凌清木一看到冥天便將小藥瓶塞給他,支支吾吾道:“這是吟霜玉露膏,有消腫止痛的功效,你給你師弟涂上,他就沒……沒那么疼了?!彼哪槤q得通紅,就像一個熟透的蘋果,眼神也躲躲閃閃的,不敢直視冥天的眼睛。
“管用?”冥天晃了晃藥瓶問道。昨晚下手確實重了些,他的腦海里不禁浮現出昨晚的場景,當時司馬南那可憐兮兮的模樣,他也不知道師弟的屁股還疼不?他一邊晃著藥瓶,一邊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小藥瓶,藥瓶上刻著一些細小的符文,散發(fā)著淡淡的藥香。
“管用!”凌清木臉色緋紅,都不敢看冥天,低著頭就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匆匆忙忙地離開了。他的腳步有些慌亂,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追趕他一樣。
冥天只是覺得他有些奇怪,但此時他心里更多的是想著出發(fā)的事情,也沒多留意,拿著瓶子便進了房間重新將門閉上。
“將褲子脫了,我?guī)湍闵闲┧幵僮??!?/p>
冥天語氣平淡,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司馬南下了一跳。她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就像天邊的晚霞。
司馬南下意識地捂著屁股說道:“不......不用,我沒事,早就不疼了!”她的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她好害怕師兄會直接扯自己的褲子,男女授受不親啊!她的眼睛里滿是驚惶失措,身體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幾步,警惕地看著冥天。
“真的沒事?”冥天蹙眉看了她半響。不過看到司馬南如此抗拒,他便不再勉強,將藥瓶收起,繼而說道:“那就出發(fā)吧,別讓大家等太久。”
司馬南如蒙大赦,跳到嗓子眼的心總算回歸本位。她暗自松了一口氣,連忙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跟著冥天一同向門外走去,腳步也變得輕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