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妄打架又狠又狂!
還沒等揍幾下,這些人就嗷嗷叫著,抱頭鼠竄地一窩蜂逃走了。
裴妄用鐵棍尾端指著這些人的背影,狠聲怒罵,“明天老子就帶人踹了你們的狗窩!”
回過身,他幾步來到姜白面前,上下打量著她,眼里俱是擔憂:“有沒有事?”
姜白搖了搖頭:“你來得很及時,我沒事。”
裴妄想起剛才的事,就還有些心有余悸的。
他蹙著眉頭,語氣含著些許的埋怨:“怎么不等我,一個人走了?要是我沒來找你,剛才你豈不得被這幾個人欺負死?”
說著,他又伸手抓著姜白的一只手,充滿憐愛地嘆息著:“白白,你離了我可怎么辦?
“這世上的壞人太多了!
“以后別再隨隨便便離開我身邊了,知道嗎?”
姜白表面乖乖地點頭,實則內(nèi)心卻是忍不住犯嘀咕。
要真深究起來,這些人本質(zhì)還是沖著裴妄來的。
要是早離開了裴妄,她也不會有今天這一劫。
不過,她是不會和裴妄掰扯這些事的。
看了一眼蒙里特的車,她話鋒一轉(zhuǎn),問他:“你怎么開蒙里特的車?你的車呢?”
裴妄嘿笑了一聲,低頭湊到她額前,帶著幾分炫耀一般,“報廢了。”
姜白吃驚:“報廢了?”
剛才不都還好好的?
“我撞了查爾斯的車。”
不等姜白訓他,裴妄又忙道,“但我救下了一個人。”
姜白眨巴著眼睛。
看來,裴妄救的就是那個東亞面孔的白裙女孩兒了。
不過她很好奇,裴妄既然對那個女孩兒感興趣,怎么沒在比賽結(jié)束后,第一時間去找那個女孩?
反而是驅(qū)車來找了她?
“白白,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善良啊!
“你說,你是不是該獎勵一下這么善良的我?嗯?”
裴妄抬起一只手,五指曖昧地摩挲著姜白的后脖頸,埋頭與姜白額頭相抵間,眼神十分赤|裸。
但其實,【善良】這個詞,從來都不會讓人聯(lián)想到裴妄身上。
他就不是什么信奉【善有善報】的人,他的世界觀,是【弱肉強食】這一套叢林法則。
在他看來,弱者被強者剝削、搶走資源,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這也是,為什么姜白會認為,裴妄對那個女孩感興趣。
他不可能是因為同情心軟,就頭腦發(fā)熱地選擇去救那個女孩兒。
既然去救了,那就只能是因為,他喜歡上了她……
“唔!”
姜白還在想別的,裴妄大膽熾熱的吻便落了下來。
他扔掉鐵棍,打開車門,擁著姜白上了后座,強勢覆上。
姜白早已見怪不怪。
裴妄在經(jīng)過打架、賽車等,這些需要高體力、高專注力的活動之后,都會特別的興奮。
而越興奮,他折騰得她就越狠。
只是,隨著空間的逼仄,拉鏈的解開,姜白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她忙扒了他。
看到他渾身上下都是傷,她當即驚愕:“你怎么傷得這么重!不行,你這得去醫(yī)院!”
裴妄不想好事被打攪,他抓著姜白的手,與她十指緊扣,用力按在座椅上。
“不礙事。”他啞聲說著,嘴角勾著漂亮弧度的笑,“爽完就好了。”
姜白哪能信了他的鬼話。
在她的強烈要求下,裴妄終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跟著姜白去醫(yī)院。
但對于沒要到這件事,他還是怨氣極大。
一路都在埋怨著姜白:
“你就是愛磨我!我就這么一個要求也不肯滿足我!”
“仗著比我大兩歲,什么都要我聽你的!”
“你也不怕我憋瘋了,攢到下次又把你弄暈過去!”
“……”
醫(yī)院。
經(jīng)過一陣細致的檢查后,裴妄被確診為渾身多處軟組織挫傷,至于還有沒有其它隱患,得再住院觀察。
vip豪華病房內(nèi)。
醫(yī)生前腳一走,后腳裴妄就反鎖住了門,從姜白身后緊緊摟住了她。
他臉頰親昵地蹭著姜白的秀發(fā),大掌放肆探進,“看吧,醫(yī)生都說了我沒事,你不能再拒絕我了。”
“不行!”姜白仍抗拒著,“醫(yī)生也說了,還可能有潛在隱患的,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再觀察兩天后再說吧。”
被姜白掙脫開后,裴妄一臉的怨婦樣兒,咬牙陰氣十足,“白白,你了解我的,再在這種事情上磨我,我是真的會把你綁起來的!”
面對裴妄的強硬,姜白知道硬碰硬是沒有用的。
于是她軟了下來,主動拉著裴妄的手,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
“我也是擔心你,要是因為劇烈運動而把你潛在的未知傷害暴露了出來,我會心痛自責的。”
十幾年的相處,姜白早知道怎么拿捏裴妄最有用。
果然,盡管裴妄十分不情愿。
但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他摟著姜白,無奈嘆了一聲:“行吧,看在你這么擔心我的份兒上,我就勉為其難忍兩天。”
說著,他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個小方盒遞給姜白。
“喏,本來打算事后送給你當驚喜的,既然你不肯,那就現(xiàn)在送你吧。”
姜白好奇接過小方盒。
不等打開,裴妄又在她耳邊低聲笑了起來,蠱惑又纏綿:“兩周年快樂。”
聞言,姜白的周身猛然僵住了。
不僅是因為,今天是裴妄的生日,而她完全忘記了。
還因為,兩年前的今天,是她永生難忘的一個噩夢……
“我的生日禮物呢?”送完姜白禮物,裴妄又攤開手心,向姜白索要禮物。
姜白微微埋著頭,心虛地沒回話。
裴妄明白過來后,略帶不滿地刮了一下姜白的鼻梁,“你個小沒良心的,對我越來越敷衍了!”
說著,他把光禿禿的手腕伸到姜白面前,“正好,兩年前你送我的紅繩斷賽場上了,等你不忙的時候,再編一條送我吧。”
姜白抿唇,輕輕點了點頭。
裴妄見姜白拿著小方盒沒動,干脆主動替她打開,將里面的手鏈拿出來,親手戴在姜白的手腕上。
“兩年前的這一天,對我來說,是意義非凡的一天。”
裴妄垂頭戴好手鏈,又在姜白的額頭落下一吻。
“對我來說,從那天起,你才正式屬于我。”他視線落在姜白臉上,黑眸盡顯溫柔,卻又藏著瘋狂的占有欲,“完完全全,只屬于我一個人!”
姜白聞言,只覺遍體生寒。
翌日。
不等天亮,姜白就回了一趟公寓,親手給裴妄做了早餐。
雖然裴妄的嘴巴不挑,但相比之下,他還是不怎么愛吃白人飯的。
所以,有條件的情況下,姜白都會親手替他做中式餐。
只是,等她拎著食盒再折返回病房門口時,卻看見了昨晚的那個白裙女孩兒也在病房里。
此刻,裴妄正坐病床上,狼吞虎咽地吃著早餐。
一邊吃,一邊贊不絕口:“你做的飯真好吃,比我家那個做的好吃多了!”